男人的腰际被捆绑了绕了好几股的粗麻绳,侧身位悬吊了起来,脚尖刚刚点地,几乎没有支撑。
的公开调教作为压轴节目出场,把现场的气氛炒热到了顶点。虽然私下里大家经常开玩笑说她手法烂,但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也只是相比于将军而言。平心而论,绳艺女王的称号一点不掺水,即便是和将军比起来,她不过也只是输在了创造力上,真单看手法,她甚至还能略胜一筹。
她在台上话不多,只在关键的时候讲解一下,语气冰冷地高高在上,可能是刻意表现出来的,和她在包厢里谈笑风生的样子一点儿不一样。
周介看着她手里绕来绕去的绳子,熟悉感瞬间钻了满身,衣服底下藏着的皮绳也和着体温滚烫了起来。的绑法正是新从裴舜之那里学来的活结绑法。他看到那个男奴的胳膊被绳子拉扯到了背后,和脖子连接,唯一支撑着身体的腿也被绳子拉拽着慢慢弯折到了身后,紧贴着后背,和脖子连接。只有腰际的粗麻绳晃晃悠悠地成为他唯一的支点,脖子被迫后仰,四肢都紧紧地绷着后贴,为了不阻碍呼吸。
周介看得浑身都起了汗,心里赞叹,真美。
美丽的绳结。
美丽的艺术品。
美丽的残次品。
或许裴舜之说的对,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却不能否认这样的艺术品所带给他的最原始的冲动。可是好像有些不够,他觉得汗浸润了紧贴着皮肤的皮料,上边的金属环也变得滑溜溜的,有些干渴,像是大漠里看到的鸩毒,知道不能喝却偏偏抑制不住心里的欲望。
他突然后悔了上午的反抗。
现在只希望裴舜之能回来,再绑他这么一遭。
鞭子的回音在大厅里来回撞了三次,奴隶的腿根浮了一条红痕,带着身体一颤,似乎被束缚的四肢向外挣了挣,脖子也跟着后仰,扬得有些发疼,气流怎么也通不过喉管,堵在一起无济于事。
观众们一片叫好声。
下一鞭子即将落下,周介眼神尖,清清楚楚看到了落点正在脖子和四肢的连接点,腰部靠下的位置。
但是鞭子还留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被打断了。
有人从台子的一侧跑了上去,还没到跟前就急急跪了下去,砸得木制的空心舞台狠狠一响。是一个塞着长尾巴的女奴,她膝盖着地往前蹭了几下,仰着脸看,“主人!您把我扔下就是我为了他吗!”
她的声音很大,语气里不是质问,是满满的委屈,骄横惯了的那种。
面露不悦,显然奴隶当众争风吃醋的戏码让她有些没面子。
她压低了声音,不想在这儿现眼,“滚回去!”
“主人!”女奴的声音带了哭腔,“您不能不要我,我能让您开心,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儿,我保证不再惹您生气了!”
长鞭子凌厉地一甩,擦着女奴的脸侧划了过去,带过的风几乎把那片皮肤给扇红了,她干脆利落地下命令,“掌嘴。”
女奴一刻没耽搁,一巴掌甩了下去,甩到了刚才鞭子擦过的那半边脸,一巴掌下去之后,又快速地落下了一巴掌,还在原来的位置。
一直没喊停。
巴掌声也没停。
她没再管那个女奴,转回去继续把刚才未落的鞭子甩在了之前的落点上,破空声短暂地盖过了巴掌声。
她的调教表演还在继续,女奴的掌嘴也在继续。
周介转头看了看毒牙,毒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她叫。”
“蝴蝶犬?”周介有些不大确定地问。
毒牙点了点头。
台上那个扇巴掌的女奴眼睛紧紧盯着看,自己下手一点不含糊,虔诚地执行着命令。
“这种狗活泼胆大热情温顺,但是极具独占欲,对第三者会起妒忌之心,”毒牙说,“她很衬这个名字,可是这样不适合做一个奴隶,尤其是的奴隶。”
“你认为独占欲是不对的?”周介问。
毒牙用理解的眼光去看他,一个新人问出这种问题也不算稀奇,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诸如奴隶的本分这类由他来说不合适,更何况,这些东西周介不一定不知道,但是知道和明白之间差距太大。
他一时没想到措辞来回答这个问题,但突然想起了周介刚才问出的问题。
他想他大概知道周介的困惑是什么了,不是什么所谓的忠诚亦或独占,而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新人,不知道在这段关系中该如何自处。
他换了种方式来说。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毒牙问他。
“放纵。”周介回答。
毒牙觉得他的回答很有意思,笑了,他说:“因为平时压抑得太过辛苦,所以来到这里人们大概觉得不需要再隐藏,但却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在外界衣冠楚楚的束缚同时却也是保护,越是苦苦压抑,来了同类这里就越是猖狂。”
“所以这里充斥着欲望,它不美好,从内到外都是赤裸裸的需求,没有人到这儿的初衷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