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余沙:……
关澜:……
关澜:“你踩点和轻功都不太行啊。”
余沙:………………………………
余沙一阵无语,正想开口跟这位哥们解释解释,结果那人也许是看他们俩都是一身衙役打扮,半句话没说,直接拉开架势冲上去,和关澜交起手来。
余沙本想再说什么,毕竟这人家大牢里,还是要有一些起码的尊敬。但是一瞥见关澜眼里,交手过后一闪而过的Jing光,余沙就立刻闭了嘴,自顾自地去牢房里找人。
这是他们这一路以来,他摸清的关澜的一个完全劝不动的爱好。能打的,尤其是打得好的。关澜不逮着人家打个天翻地覆,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余沙一开始还非常害怕要是再遇上宋福顺那种人怎么办,后来他又发现关澜要是真的偶尔遇到一些,确实可能大概现在还打不过的。他试过一两次就消停了,等到什么时候他觉得打得过了,他再去打。
这真的是有根据的,他们当时在松阳县救人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当地门派的掌门,说是家传了一套松鹤掌。靠这个在松阳那个地方辟出来一片安全的区域,收纳了不少难民和百姓。关澜一打眼没说什么,等他们后来都过了漓江的上游渭水,准备继续往北了。有一天关澜早上起来,和蓝百灵打了个招呼就拉着他又回了一趟松阳县,理由就是他想出来怎么对付那套掌法了。
所以你看,他们这一路上走的这么慢不是没理由的。
余沙走到了牢房的一侧入口,摇摇头驱散了脑子里关澜的琐事,沉下心开始找人。
这里的牢房男女分监,在地下有两层,都是回字形。余沙顺着男监这边的甬道往前走,一路打量过去。
稻城的监狱倒不像之前去的那些,要么荒了一半,要么就都关的是些面黄肌瘦的灾民。倒真的关了不少Jing壮的汉子。有些睡着,有些醒了,听见上面关澜和那黑衣人动手的动静,都凝神细听,还有些一直打量着余沙。
余沙也略略看过这些人,看上去里面练家子也不在少数。他沉yin片刻,未置一词,依旧往甬道的深处去。
等差不多走到底,这才看见那些秦开廉的侍卫。再往前走,正看到秦开廉的牢房。
这人正在牢房地上的一堆茅草堆上睡着,姿势不得不说十分有些不雅。竟是完全看不出来眼前是个养尊处优的高官公子哥。
余沙没先说话,手里扣了一个铜板,掌握好劲道,往秦开廉脸上弹去。
啪的一声,力道刚好,秦开廉被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伸手往脸上一摸,正摸下来一枚铜钱。
他瞅着那铜钱不住地皱眉,视线往监牢门口一挑,嘴角又扯出一抹笑来,“叫人的方式还挺别致,你谁啊?”
余沙打量他片刻,他此刻脸上有伪装,所以秦开廉认不出来。但是要随便扯个身份,他又怕秦开廉不会说太多消息。
余沙沉yin片刻,简单回答:“李家的人。”
秦开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牢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有泪花。他伸手给撇了,好笑道:“天诶,都什么年月了,李家居然还有人啊?菱云那女人都举府迁往定州了,怎么这里又出来一个李家的人。怎么,李达那小子的跑了之后反倒出息了?”
余沙有些惊讶,他说自己是李府的人本来只想和秦开廉攀攀祖上的交情,却没想到先知道了这个。原来李达当初被押往定州的时候也出了意外,竟然逃了。
余沙内心忽然升起某种被人Cao纵的感觉来,但是不容他细想,今夜时间宝贵,他还有话要问秦开廉。
“秦公子出现在稻城,应该不是访友赏景的吧。”余沙问:“如今深陷囹圄,不知可有办法脱身?”
秦开廉很无所谓地说:“这稻城不就是要钱吗。看你是个衙役,你们自己衙门什么尿性你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要不是南北往来必须要经过这里,谁会来?”
“南北往来。”余沙念了一下秦开廉的话:“秦公子去南边有事?此番做派倒不像朝廷公务。”
“啧。”秦开廉不耐烦地咂摸了一下嘴:“你有话直说,咱们俩家虽然没什么交情,我和你主子倒也算是故人。这三分面子我还是给的。”
见他都这么说了,余沙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秦公子此番究竟是有什么事要来往南北,秦公子说的北边,又究竟是去北境还是定州。”
“行商,定州。”秦开廉回答。
余沙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再问下去,秦开廉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没再问出什么。
余沙心里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到了这些衙役们换防的时间,反正这牢里随时还能再来,今日不妨就先回去。
他打算好,就扭头回了牢房门口。过了这么一会儿,关澜也差不多打好了。他现在把人面罩扯了一只手掼在背后,压在地上。见余沙上来,开口招呼:“你问好了?回去么?”
被他压在下面的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