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更委屈了:“我们审查了,发出去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的……”
“先别把事情闹大,把通稿撤了。”秦翀也觉得头疼,“那个废弃的储藏间,谁都不要再去了。”
刘铭宇终于开了口:“不用害怕,这事跟着火一样是要爆火的预兆,是好事情。”
“没错,我也是吓糊涂了。”胡越赶紧就坡下驴,“我去买两挂鞭炮放放,再到储藏间门口点香烧纸供一供就没事了。”
这边是没事了,但是那张图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各路人士众说纷纭,而通稿被急匆匆的撤下好像侧面印证了这件事有蹊跷,越发传得神乎其神了,又给《河岸》拉了一波热度。
胡越越发觉得《河岸》必火了,赶紧到老乡家里抓了几只鸡,先供过储藏间那位,又给大家煲了一大锅鸡汤,美美的吃了一顿。
“你多久没吃鸡了,竟然撑成这样?”灯没砸实在,但秦翀毕竟是伤上加伤,成天只能在轮椅和床铺之间移动,时间长了肌rou就越发使不上劲了。每天晚上刘铭宇都会来帮秦翀按摩放松,免得他以后再也站不起来。
“你不知道胡越有多抠,拍摄以外的费用都是能省则省。就那冰冻鸡腿都是捡最便宜的,鲜鸡汤真是好久没喝过了。”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秦翀打了个嗝,懒得连眼皮都撑不住了。
“难怪你瘦了好多……腰上快没rou了。”刘铭宇的气息凑近了,“等回去了好好给你补回来。”
他的手攀到了腰上,秦翀立刻缩了缩身子:“别闹,痒。”
“我想你了。”
“这不是在一起吗,想你个土豆皮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好久没亲近了。”
秦翀睁开眼睛:“你想个Peach,我劝你正常点,胡越跟我住一间呢。”
“我说今天要跟你讨论进度,把他支走了。”
“他能听你的?”
“他怕我。”
“是啊,全世界都怕你……”秦翀又好气又好笑,硬把“发疯”两个字咽回去了。
刘铭宇又凑过来,轻声说道:“我明天要回去了。”
秦翀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嘴上却还是很强硬:“总算能回去了,要不整个剧组都能看出来了。”
刘铭宇笑了:“你这语气怎么酸溜溜的?”
秦翀望着他,忽然挤出一句:“你跟李媛道歉了吗?”
“这已经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了,这是商业行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就是没道歉呗。”秦翀叹了口气,“你根本不懂女人。早点跟她道个歉,也许事情就简单多了。”
刘铭宇沉着嗓子,手上的力气忽然变大了:“你那么懂女人吗?”
“比你懂。”秦翀忍无可忍的回敬他,“撒开!”
刘铭宇伸手拉灭了灯,顺势重重压了上去:“别吭声,你是要脸的,别把其他人招来。”
秦翀怒火万丈:“可是你不要脸!”
第二天早上秦翀发起了高烧,刘铭宇更是一付生人勿近动不动就要跟人以命换命的德行。胡越安慰刘铭宇这大概是吃多了积食发烧,结果被刘铭宇骂了个狗血淋头,乖乖窜出去开工,也不敢再来喊秦翀了。
秦翀知道刘铭宇才是始作俑者,可惜烧得晕晕乎乎,也没工夫跟他掰扯了。
吃了药又被逼着喝了一大碗土方子退烧汤,秦翀身上一时冷一时热,就像是飘在云里,还是膀胱里最真实的紧迫感把他带回了现实。
“刘铭宇!我要上厕所!刘铭宇!刘……”秦翀喊了几声才想起刘铭宇昨天说他要走,这会儿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喂!有人没有!”
大白天剧组的人都在拍戏,但是连一个助理都没留给他也是挺不走心了。
这几天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小雪,中午的太阳虽然缩在云彩后面,地面还是一片亮莹莹的白光。
秦翀撑起身子来,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透亮。
气象站的房子很老了,每层楼左右两端各有一个公共洗漱间。
秦翀没办法把自己折腾上轮椅,只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公共洗漱间走。
匆匆而去,一顿倾泻,总算是减轻了膀胱的压力。
他拄着拐杖出来,远远的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眼前熟悉的走廊也好像变得陌生起来。
一楼……有这个房间吗?
秦翀满腹狐疑的靠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灰蒙蒙的窗户——就是那个拍到不干净东西的储藏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直接拐进去了。
里面的一切还是剧照上的样子,一束阳光落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秦翀下意识的想起来,胡越烧过黄纸撒过鸡血又点过鞭炮,这里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吗?
要是在做梦,那他刚才那一顿稀里哗啦,岂不是都尿在床上了?
简直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