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越舔越高,映着林朝诀温柔的眉眼,他说:“不谋而合。”
滚滚烟团很快引来sao动,我不安睡,你们也都别想看完热闹就拍拍屁股当没事儿人一样去会周公。
混乱的惊呼声在烧到最后一箱时变成看清状况的叫骂,骂我们深更半夜故意纵火吓唬人,要招鬼还是要叫魂,纯属没安好心。
“楼下有一个半聋半哑的老nainai,到时候别连累到她了。”我听着那些气急败坏的喊声,只体会到了一点点也称不上是快感的快感,我对林朝诀说,“走吧。”
奔驰驶入桥湾。
这一路上车厢里都安安静静,我陪着爷爷坐在后座位里,紧挨着,手握在一起,各怀心事。
像是要给我和爷爷独处的时间,林朝诀把我们放在楼栋前,让我们稍微等他一下,他去停车。
桥湾,连一楼大厅都装修得格外漂亮,石雕影壁的四周亮着柔黄色的灯光。
“他爸妈不住在这儿,”我试图宽慰爷爷,“这是他自己的房子。”
“你之前来过?”爷爷问。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听他提起过。”
我看着怀抱行囊的爷爷,皱纹那么多,一脸辛劳苦相。以前不是这样的,有爱踩缝纫机的nainai作伴的时候,有花草鸟儿成天需要他照料的时候,老头子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裴行勇愁到白头,隔三差五还是有些乐子可寻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物是人非。
我和爷爷面对面站着,一时间都叹息。
我主动道:“爷,对不起。”
这回轮到爷爷摇头:“宝啊,你也当真... ...对小林... ...”
我大概猜得到老头子欲言又止要说什么,于是“嗯”了一声:“我也喜欢林朝诀,特别特别喜欢。”
爷爷不作声了,光看着我,一双眼睛慢慢变红。
我有点被吓住,赶忙凑近一步:“爷爷。”
老头子的肩膀都垮下去了,声音发颤道:“小宝,爷爷就希望... ...你好好的... ...”
“我挺好的,”我心里又软又痛,揪成一团,“我以后也会好好的,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我。”
影壁后面的电梯井传来“叮”的抵达声,林朝诀回来了。
他伸手接管我的行李箱,一点都不遮掩了,还要牵住我的手,脸都不红的就对我爷爷说到:“爷爷,这儿离公园不算近,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吧。”
... ...也是,都那么直接地当面表白过了,会不会在林朝诀心里,我和他不仅入过洞房还见过家长,现在就差谈婚论嫁了啊。
我难为情,但我也开口道:“爷,明天你就辞职好不好,不要干了。”
老头子闷不吭声把我们俩瞧一瞧,这才说:“明天元旦,不上工,放一天假。”
啊对,元旦。
我还说要去帮忙扫大街呢。
而且明天中午林朝诀还要去他爸妈家吃饭来着。
晚上受到太多冲击,脑子乱套了。
林朝诀还在和我爷爷讲话,一边牵着我进电梯,一边按亮楼层键“22”。
我心不在焉,没太注意听他们商量接下来如何如何。相贴的手心窝热度攀升,有些出汗了,但是林朝诀依旧攥着我,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我在被他带回家。
加速度向上,支持力大于我受到的重力,上行的电梯会把我送到林朝诀的家门口。
22楼,那么高,我不着边际地瞎想,会不会有某一扇窗户恰好能眺望到筒子楼?然后他站在窗前,慵懒地吹着风,思考着他的好办法——要搬去当我邻居,慢慢接近我、观察我,再决定是否攻略我。
... ...可他一上来就入室行凶啊!一接近就近成了负距离啊!
果然是霸总都赶不上的行动力,林朝诀,你真可以。
我有点不知所谓地美滋滋,还有点没好气,嘁,在我爷面前卖乖说什么按部就班,而实际上土匪打劫,是八成觉得做爱合拍也很重要吧,所以抓准时机,上来就干,一句废话都没有。
... ...这的确很林朝诀。
我握紧手心,超重感变成短暂的失重,随后“叮”,22层到了。
一梯两户,走廊里也有石雕壁画,宽敞得可以在这里晨练打太极。
林朝诀终于放开我,他说:“等会儿把你和爷爷的指纹也录进来。”
我没吭声,我不想要,我想和他同进同出。
我爷也不要,他接过林朝诀递来的新棉拖,一面拆封一面解释道:“我手指不干净,指纹脏的,录不进。”
林朝诀不信,把我爷堵在门口不让进,偏要立刻就试试。
“那我,”我拎起我的行李箱,“我先去书房了?我把东西放一下。”
“去吧,”林朝诀抬头对我一笑,“以后你就在书房里学习。”
我环视客厅,装修也很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