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行行,你装!”
所以门还是装上了,在倔老头儿单休的这一天动工完工的,花了三百块钱,包配一把U型大锁。
林诀站在门前,这扇门可谓是这个破烂房子里最崭新夺目的存在了,他颠了颠锁头,笑道:“怎么想都是防我的吧?”
“我爷防你,不关我事。”我靠在墙上咬脆皮年糕,今天的共享午餐是烧烤,照例林诀请客,“我已经尽力阻止了,可我爷不听。”
林诀转头看我:“哦,喜欢我翻墙过来?”
我一顿,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于是点头道:“我自己捏手睡不着。”
这几天的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早晨六点起床,六点半吃我爷买回来的早点,八点老头子出门上班,林诀一般是十点钟从阳台翻过来,陪我学习一整天到下午五点,在我爷爷回来之前遁走,又于凌晨时分再次出现。
夜里总是发情的好时候,我给他口过一次,就在昨晚,过程只能说我们俩谁也没爽到。我被噎得生气,他也没能射出来。但是捅我屁股肯定不行,我冒不起被爷爷撞破的风险。
林诀叹气,很不甘心似的:“看得着吃不着,为难我。”
我只要有接吻就很满足,躺在被窝里享受他给我按揉虎口,舒服得我昏昏欲睡。
“抱你去我家吧。”他说。
色欲熏心的男人真的是会想方设法满足自己的鸡巴。
我眼睛都没睁开,幻想他抱我翻阳台结果失手把我掉下去了,我当场从七楼自由落体,摔成一滩血呲呼啦的rou饼。
这个死法不行,太难看了。
“明天白天,做。”我承诺道,再表达一下我此刻实在太舒服了,不想挪窝,“... ...我要睡着了。”
我不知道林诀什么时候走的,每晚都不知道。
如果我能再死乞白赖地磨一磨我爷爷就好了,哪怕拖到他下一个单休日再装门也行啊。
林诀放下锁头,回身过来抱起我,把我重新安置回书桌前。我顺手拿一串小香菇,边吃边好奇道:“那你第一次为什么还要敲门?怎么不直接翻进来?”
林诀笑了笑:“你猜。”扣裙_贰,三^O六(九贰<三九;六!追更!本文
我不猜,歪着头看他靠在窗边喝啤酒,易拉罐那种。他已经喝了一听了,现在手里拿的是我只抿了一口的,我觉得又苦又涩,并不好喝。
林诀见我不吭声,说大话脸都不红:“好歹第一次登门拜访,走正门才显得有礼数。”
我把签子往垃圾桶里一丢:“呵。”
“其实在那之前的一天,我来过你家。”他仰起头灌完,把罐身捏扁,“我翻过来,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你这屋的门是虚掩着的,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在学习。”
我愣住了,吃惊地瞪着他。
也发觉我前几天还说林诀吃东西时惜字如金,今天他不吃东西光喝酒,话多起来了。
林诀把残羹全都收拾好,半蹲在地上敲敲我的石膏:“怕吓到你,所以没吱声,决定还是用常规的方式来找你比较好。”
我想翻他大白眼:“并没有比较好。”
林诀站起身,朝着我吃得油了麻花的嘴吻了一下。
今天也是我喜欢的天气,晴天多云,微风。
我打着嗝儿写了半张试卷,烦了,把笔一扔,拿起手机看看班级群消息。
林诀没在我身边,吃完烧烤他就回自己家去了,说要睡午觉。
我朝我的单人小床看看,如果林诀开口问能不能霸占它一会儿,我指不定会答应的,可他不问,直接走了。
倒是班主任日常一问:好些了吗?
我是她寄予厚望的重点对象,我回:谢谢老师关心,下周复查完我就回校。
群里禁言状态,只有老师发布作业和重难点整理,以及一些成绩单和校内外公告。
我因为摔进医院错过了市一统联考,万年老二周倍加夺走了我的年级第一,同时他也是被我纸上赐死的三个小人之一——剪刀刺穿心脏的那个。
我已经计划好要怎么找他算账,要让他加倍付出什么样惨痛的代价了。
手机被我扔回桌上。
我靠进椅背里,打着嗝儿,发着呆,想着林诀。
今天的林诀好像不太开心,心事重重的。
他出现在筒子楼就不合常理。我猜过他跟家里闹翻了无处可去、他是私生子被追杀以防争夺遗产、他是作家来亲身体验角色的生活、他和朋友撕破脸了朋友把他的丑闻散布天下、他来买房等着拆迁费入账等等,总归不能够是闲出屁来专程劫我的色。
所以林诀有心事,也不意外。而且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哪天,他就离开了。
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走也走得冷不丁。
... ...又想了会儿林诀,不知不觉间饱嗝儿消停了。
我抿抿嘴自嘲,心道,原来我还挺黏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