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翊这种老狐狸眼里阮修慕只是一个翅膀还没完全硬的小孩儿,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只是笑着对许沉说:“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很替你开心。”
“谢谢。”许沉继续硬着头皮说。
谢翊抬脚,与阮修慕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说:“待会儿可别放我鸽子,阮董。”
许沉听到了谢翊说的那句话,转头看了看,问:“放什么鸽子?”
“跟他约了谈生意。”阮修慕说。
许沉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了。
阮修慕带许沉来到旁边的休息区:“你先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那里有吃的你自己拿点儿吃,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等我办完事就来,明白吗?”
许沉挺乖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长桌上摆了很多自助的蛋糕饼干之类的小甜点,但几乎好像都没人动,大家都很客气。
那敢情好,没人跟他抢了。
像这种小蛋糕外面蛋糕店一个怎么着也得卖二三十吧,想到这里许沉就不客气了,拿了个盘子装了满满一盘,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说是不起眼,但许沉一坐下来就能感觉到有很多道目光挺留在他身上。
但许沉不在意,拿着叉子哼哧哼哧吃了起来,吃出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脸可以不要,但好吃的不可以不吃。
况且还是阮修慕的脸。
上次是传阮董事长家的Omega在厨艺课上凭一己之力炸了两个锅,这次许沉都帮他们想好该传什么了,阮董事长带了个饭桶回家。
干完一盘,许沉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三百回合,又起身去拿了一盘。
今天必须把本吃回来。
干吃蛋糕吃多了有点噎得慌,许沉一口一杯香槟喝得十分豪爽,就差一个人来跟他对吹了。
不仅是饭桶,还是酒鬼。
“呦,这不是阮太太吗?”一个女人在许沉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说。
许沉被她的称呼吓得差点一口酒喷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叫我许沉就好。”
阮太太。
亏她叫得出来。
许沉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女人往这儿一坐,休息区的太太夫人们的目光几乎全看过来了,恨不得凑到他们跟前来听墙角。
近距离吃瓜谁不爱呢?
“许先生真是平易近人呢。”女人掩着嘴笑道。
“啊,”许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承认下来,“是。”
“许先生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起上过厨艺课的啊,”女人又说,“我对许先生倒是记忆犹新呢,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先生这种把锅炸了还能这么淡定的人……”
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看似无心,其实故意把他丢人现眼的事情抖出来再丢人现眼一边。
好茶艺。
“哦!是你啊?”许沉看了她好一会儿,一拍手想起来了,“我对你也是记忆犹新呢,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穿皮草去做饭的人。”
旁边不知道有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女人被他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还是表面微笑着转移了这个话题:“许先生真是好胃口啊,不像我顾虑那么多,吃多了又怕发胖消化不良什么的。”
“我年轻嘛,新陈代谢快,吃不胖的,而且我肠胃挺好的,”许沉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道,“你嘛……是要注意点了。”
言下之意,你挺老的,肠胃还不太好。
女人:“……”
偏偏他说得还颇为诚恳,让人不知道怎样反驳。
女人算是彻底装不下去了,起身想走。
“走了啊?”许沉拿起旁边的香槟跟她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女人拿着酒杯,不知道自己是该干了还是该随意。
随意吧好像自己占了他便宜一样,干了就变成自己和他对吹了,很怪。
不仅是饭桶,酒鬼,还是个笑里藏刀的刺头。
阮董事长真是捡了个宝回来。
只要搞定了一个其他人就都会望而却步,许沉拿出手机点开了部动漫,一边吃一边看了起来。
旁边是尔虞我诈的生意场,他一个人搁这儿岁月静好。
许沉吃得很开心,希望阮修慕可以多带他参加诸如此类可以蹭吃蹭喝的聚会。
阮修慕来的时候看到许沉在那儿一边看手机一边吃蛋糕,觉得这种场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很怪,唯独他不会。
他带许沉来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在这种全是老狐狸说话隐晦不明的场合里,就要许沉这种又打直球又会怼人来破解。
在来的路上阮修慕已经略知一二了,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吃饱没?”阮修慕问。
许沉抬头看到是他,叉了一块小蛋糕递到他嘴边说:“你吃这个芝士蛋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