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慕低声应了一声。
他花了快三年的时间,掌握了一些公司内部值得信任的人脉,找出了阮贺非法洗钱和当年谋杀母亲的证据。
这些足够把阮贺拉下来了。
“现在去哪?”阮修慕问道。
“先吃个饭,”陆执说,“带你去见个你有必要见一面的人。”
阮修慕挑挑眉,隐约猜到了是谁。
即使谢翊帮过自己,阮修慕也实在对这个以前追过自己Omega的alpha提不起好感来。
“阮二少爷,久仰大名,”谢翊比两人先一步到包厢,看到两人进来起身朝阮修慕伸出手,笑道,“我是谢翊。”
阮修慕能看得出这人虽然表面笑得温文尔雅,眼底的心计深藏不露。
不过既然他们今天能在同一个饭局上,想必也不是什么温吞无害的角色。
“久仰大名不敢当,”阮修慕伸手与他握了握,“应该是我久仰您的大名。”
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平相处,对视的时候带笑的眼下都藏着刀锋。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先坐吧。”陆执在旁边轻咳一声。
服务员鱼贯而入上菜,等包厢的门重新关上,谢翊才开口道:“这次你回来,想必已经准备很充分了。”
阮修慕笑了笑:“还是有劳的出手相助,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也尽管开口,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
“没必要,就当是我送给你女儿的满月礼物,许沉不肯收,只好送到你这里来了。”谢翊知道那是欠他个人情的意思,夹着菜漫不经心地说,“而且就算我不帮你,以你的能力早晚也可以查出来,时间问题而已。”
陆执在旁边默默吃菜不吭声,心想这大型修罗场真他妈的Jing彩。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两三句话就把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崽子堵得干干净净。
“办完事之后快点去和他们团聚吧,许沉虽然不记得你了,但还在等你。”谢翊似乎是觉得像刚刚那样逗他很有意思,笑笑说,“你放心,以前我是喜欢过他,但那都已经过去了。”
后面的饭吃得还算是比较和谐正常。
最后是阮修慕付的钱,一板一眼地对谢翊说:“满月酒。”
谢翊愣了一下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失笑道:“你挺有意思。”
阮修慕皮笑rou不笑道:“你也是。”
“现在去找许沉吗?”陆执问,“我给他打个电话?”
阮修慕点点头:“好。”
有点紧张。
第一句应该说什么?
要自我介绍吗?
阮修慕长出了一口气,暗暗捏了捏拳头。
“那我先走一步,”旁边的谢翊朝他们点点头道别,“告辞。”
“哎,”打电话的陆执啧了一声,看了一眼手机,“许沉手机怎么关机啊?”
谢翊闻言停住了离去的脚步,安慰道:“可能手机没电了吧,别急,待会儿再试试。”
“我问问他弟。”陆执说着,点开通讯录找许寂的电话。
还没找到,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陆执皱了皱眉,抬眼看阮修慕。
阮修慕眼皮狠狠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阮贺。”
陆执朝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起了电话:“喂?”
“我知道你现在和阮修慕在一起,”阮贺开门见山道,“告诉他,许沉现在在我手上,想要他的人,就拿我想要的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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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大脑钝钝地疼,一时间还无法思考。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
旁边站着几个一级alpha,还有一个坐在正前方,嘴里叼着根烟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怎么了?
他就记得自己像往常一样去接许愿放学回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后颈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他这是……被绑架了?
许沉动了动喉咙,有些艰难地问:“你是谁?”
面前坐着的alpha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说:“没想到你失忆了还这么长情,偏偏要等着他回来。”
许沉皱了皱眉,没听太懂他在说什么。
等着自己的alpha回来吗?
“要怪就怪你偏偏遇见了他吧。”alpha咔地一声打了下打火机,点燃了嘴角的烟。
封闭的房间里各种alpha信息素的味道很浓烈,弄得许沉更加难受,皱着眉没说话。
许寂早晚会发现不对劲的,只要撑到那个时候……
“老大,”站在旁边的一个alpha问,“如果阮修慕不来怎么办?”
“不来?”阮贺弹了弹烟灰,看向他,“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