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
“今天陈姨放假回家了,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家。”阮修慕说,“太巧合了,你相信是意外吗?”
陆执一时语塞。
阮修慕忽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哎……”陆执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里?”
阮修慕双眼通红,低吼道:“我要让阮贺那个狗东西血债血偿。”
“祖宗,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别那种冲动,”陆执按着他的肩膀说,“如果真的是阮贺,他既然敢动手,就有十足的把握不让人抓到他的把柄,你要是去动他这就不是一命换一命了,你也要负法律责任的,懂?”
“那我能怎么办?!”阮修慕失控地大喊,“就这样看着我妈被人害死了,什么也不做吗?”
“听我的,你先出国去躲一段时间,”陆执说,“不管你是要报仇还是怎么样,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吗?”
然后干了什么,阮修慕也没有意识了。
他只知道陆执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晚上他站在陆执房间的露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烟。
陆执叫阿姨给他收拾了自己隔壁的房间出来,让他待在家里别乱跑。
变故太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忽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阮修慕你真是个废物。
什么都保护不了。
什么都得靠别人。
难道就要这样在别人的保护和帮助下,窝窝囊囊糊里糊涂地过下去吗?
或许他该走了。
阮修慕暗暗握了握拳,坐在书桌前给许沉写了一封信。
第二天尸检报告出来了,把这场火灾定义为由于Cao作不当导致天然气泄露引发的意外事故。
然后陆执就发现,阮修慕不见了。
“少爷!”一个保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阮二少爷……阮二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陆执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怎么会不见?我他妈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我……我一个没注意阮二少爷就不见了……”保镖越说越小声。
“不见了去他妈的找啊!来找我有什么用?我知道?”陆执一脸暴躁,“连个人都看不住的?”
那保镖吓坏了,连连应着跑了。
陆执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拿出手机尝试着给阮修慕打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是关机。
“妈的。”陆执低声骂了一句,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除了阮贺,他实在不知道该怀疑谁。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陆执一开口就说:“我是陆执。”
“陆大少爷,”阮贺Yin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真稀奇啊。”
“谈条件,放人。”陆执言简意赅道。
“放人?”阮贺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看来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你们不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吗?怎么?他没告诉你他躲哪儿去了?”
“你他妈少在那里给我装!”陆执骂道,“阮修慕他人呢?”
“我说了我不知道,”阮贺不耐烦道,“要是人在我这里我早和你谈条件了,跟你在这儿装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执骂了句Cao,挂了电话。
“少爷……”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们查了后院的监控,阮二少爷是自己出去的,再后面的监控……我们就查不到人了。”
阮贺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支烟,垂眸看着手里拿着点信。
信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字。
给许沉。
“真有意思。”阮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拿起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信,扔进了旁边的烟灰缸里。
#
出门前许沉隐隐约约感觉今天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直到早读课的铃声响了阮修慕也一直都没来,许沉趴在桌子上,在读书声中给阮修慕打了个电话。
关机。
他倒是希望阮修慕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没有闹钟才迟到的。
但一个上午阮修慕都没来。
许沉坐立难安了一个上午,打了无数个关机的电话,中午放了学还是没忍住去陆执他们班找人。
陆执也没来。
许沉皱了皱眉,站在走廊尽头给陆执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
“我联系不上阮修慕,”许沉开门见山,“你知道他在哪儿吧?”
陆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许沉皱起眉:“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没有必要骗你。”陆执叹了口气,把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下,“我在派人找,有发现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可以吗?”
挂了电话,许沉慢慢地走出学校,怅然若失。
不会有事的。
他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