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也信誓旦旦，从此会好好和陈书林在一起，一心一意爱他。陈书林信以为真，百般宠溺，爱至骨髓。
如果结局是这样就好了，过往清空，重新经营，皆大欢喜。可偏偏感情这个东西，玄之又玄。
女生再一次背叛陈书林，和一个长得帅的学长偷偷交往。陈书林发现之后生气伤心，但假装不知，隐忍至深。百里迢迢找到周暮倾诉。一个大男人灌着啤酒，涕泗纵横的样子让周暮觉得心疼。
听陈书林倾诉完周暮劝他分手，说他愚蠢，说对方非良人，不必再纠缠。陈书林却无端被周暮的话激怒。
“你懂什么？！你谈过恋爱吗？！你知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感情吗？！”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给我建议？！凭什么劝我们分手？！凭什么说她不是好女人？！”
“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你怎么不安慰一下我？！还说我是傻逼，傻逼尼玛啊我傻逼！怎么不往好的说？！你是嫉妒我可以谈恋爱吗？！劝我分手我分你大爷！”
……
周暮无言，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付出过感情，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他什么都不明白，他没有资格。于是他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听着陈书林骂完自己，说要和自己断绝朋友关系，愣了愣之后问了一句：“真的吗？”
“真的！”对方斩钉截铁，周暮不再考虑陈书林是否醉酒，转身走掉，从此一句话再没有说过，电话删掉，只留了一个聊天好友死躺在列表里面。
过年时看到陈书林发婚纱照，还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了，但现在陈书林却说没有，说女朋友怀了别人的孩子，在考虑要不要结婚一起养着别人家的孩子。
周暮心里依然说了句：傻逼！但他没有在陈书林面前再多说任何一句劝诫的话，他想不管是什么时候，自己都是那个没有资格的人。
能坚持到现在，还可能走上婚礼殿堂。对于周暮来说，陈书林他们这段感情让他觉得懵逼，也让他觉得可笑。他从内心里面鄙视陈书林的所谓深情，更鄙视这段早就濒死的感情。
他作为旁观者，依然觉得内心痛苦难受，但却没有办法多说一个字。
真是可怜啊。感情是什么？周暮对着空气轻轻叹了一声。如果从未遇见陈书林就好了，可是陈书林只是其中一个。周暮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第37章 Chapter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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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复？江欲晚从上晚课的教室出来，边走边盯着手机，几次和别人相撞，神情冷淡毫无歉意地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周暮了，好几次想开口问问他对感情的看法，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越是喜欢，越是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捅破那层轻薄的窗户纸。因为不知道纸破了之后会如何。江欲晚好几次看手机，好几次落空。
天气转凉，江欲晚穿了单薄的T恤坐在阳台上弹吉他，月光洒到身上，突然觉得冷，回卧室穿衣服，看到手机屏幕亮起。
“喜欢什么？”
江欲晚弯了弯细长的手指，最终打上两个字。
“婚纱。”
“我为什要喜欢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江欲晚愣了，那个东西？婚纱是那个东西？哪个东西？东西？他愣了好一会儿，决定不再回复不再聊下去。
视频接通，对面一片漆黑，江欲晚凑近屏幕努力看了看，只看到了黑暗中隐隐约约有月色洒进房间的痕迹。
“人呢？”江欲晚问。
“没有开灯，这样就好。”周暮的声音十分疲惫。
“怎么了？”江欲晚想了想还是没有切成语音，看着一片黑暗问道。
“没事。你打过来有什么事吗？”周暮反问。
江欲晚顿了顿说：“我刚刚的意思是想问，你不觉得婚纱照很美吗？”
“嗯，还好吧。”周暮说。
“一种感情的见证，光是看着就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
“是吗？感情是什么？”
江欲晚愣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巧妙地反问了回去，“你是怎么看待感情的呢？”
“不需要，也没必要。”周暮冷着的声音更胜几分，简洁，有力。
江欲晚敏感的捕捉到了周暮的情绪，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期间他听到周暮轻微的叹气声和挪动身体的声音。
“你会需要的，总有一天。”江欲晚说完挂了电话，神经质地对着沙发发了一通无名火，然后进浴室洗了个澡。
莫名烦躁，真想冲到周暮的身边提着他的领口打一顿然后再把自己的心意全盘托出。江欲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生气难过，但没有想到要放弃。
一个星期不知道多少次路过理发店“一剪美”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得到一个盯着自己的目光，江欲晚觉得很烦，好不容易决定好好上几天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