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得喝得差不多准备走的时候,店里突然冲进来一群手持棍棒的混混儿,不由分说往卓夏年他们那边挥棒而去。
两方立马陷入“厮杀”,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店里面突然一片漆黑,断电了。黑暗中不知道是谁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大家都愣住了,停了手等电来。
等到电来的时候也等到了警车来。混混儿一方一个人被刺了一刀,倒在血泊中不断哀嚎,警擦挨个盘问了好一阵没有问出凶手。正在僵持的时候伍强突然说话了。
“我看到是他干的。”伍强怯怯地举起手指向江欲晚。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卓夏年看了看一脸惶措的江欲晚,又看了看面带怯色的伍强,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干的?”警察走到江欲晚身边问。
“不是我。”江欲晚冷静下来回答。
“……..”警察对江欲晚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翻,然后问伍强:“你有什么证据?”
“停电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虽然很暗但还是看到了他拿出刀砍下去的动作。”伍强颤抖着声音。
警擦在地上看了一圈,看到一把长长的西瓜刀,然后检查了一下,没有在刀上搜集到指纹,于是分别仔细看了看伍强和江欲晚。在江欲晚的衣摆边上看到一点血渍。警察将江欲晚带了回去。
临走时江欲晚看着一脸呆呆的卓夏年说:“大哥,不是我。真的不是!”
江欲晚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对卓夏年说的最后一句看似毫无力量,但是是事实的语言,竟然成为了卓夏年这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但他更不能想象的是,如果卓夏年没有为他背锅顶罪,他自己的人生会是如何。
他清楚这件事情的元凶是谁,但他找不到证据,徐疤和其他兄弟也毫无头绪。警察有时候更是令人失望。江欲晚恨不得杀了元凶以泄愤,恨不得剁碎元凶的尸骨替卓夏年替自己出这口恶气,但是这样能还人清白吗?这样可以让他大哥好好的重回阳光下来吗?
不能!有些事你无论做出怎样自认为对的努力,都是解决不了的。江欲晚再也不想回那条巷子,也不敢去探望卓夏年。
被伤的人性命无碍也没有残废,真正的杀人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快活自在,两个被害人一个要在黑暗中待那么久的时间,一个永远带着愤怒和愧疚活着。
这是江欲晚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哪怕时间再近再远呢,如芒在背如刺在心,永远不安永远疼痛。
*
江欲晚老老实实在家里面休养了几天,去学校考完了期末考试,觉得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给徐疤打了个电话。
徐疤以前在做服务员,现在在当快递员,有时候会来这边送货,想见他不是难事。第二天就约好了时间见面。
“欲哥,好久不见!”徐疤老远的就挥着手往江欲晚这边喊。
“草!还能不能好好喊你大爷了?!”江欲晚说。
“哈哈哈,江哥好久不见!”徐疤一脸灿烂。
“还别来无恙不?”江欲晚夹住徐疤的脖子往nai茶店里带。
“错了哥!别这样整我!”徐疤一边笑一边求饶。
等坐下来之后徐疤才小声的问:“江哥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找你办件小事儿。”江欲晚用吸管搅了搅nai茶说。
“那到底是有事没事?”徐疤问。
“我他妈!有行了吧!”江欲晚一脚给徐疤踢过去。
“哈哈,那你说,啥事我都给你办了他!”徐疤嘿嘿的笑着,喝了一口nai茶。
“我想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大哥吧。”江欲晚说。
徐疤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你自己给他不就好了?”
江欲晚又是一脚踢过去,“你他妈刚刚不是说不管啥事都帮我办了?!草!你必须帮我带!”
徐疤揉了揉腿道:“江哥你下手哦不,下脚能不能轻点?我这腿可还要支撑我完成好好活着挣钱养媳妇的使命的。”
“草!我不管!这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江欲晚说。
“你去看看他也没什么吧。”徐疤抬头看了一眼江欲晚。
“我..........不敢去。”江欲晚顿了顿说:“我不敢看他,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这样。我最近老是做梦,也经常会想起以前的种种,还有那件事。”
徐疤伸长了手拍了拍江欲晚的肩说:“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就他妈不能怪你知道吗?!这都是那狗娘养的………”徐疤停住了没有说下去,喝了一大口nai茶。
江欲晚笑了笑说:“反正我就是不去,你就说帮不帮?”
“帮!”徐疤说。
“那就行了,我写好了联系你吧。对了,你说大哥要是知道我把那群花臂赶走了会不会怪我啊?”江欲晚有点不安的看着徐疤。
“这他妈怎么可能!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以前老是心贼软,通过这事该看清了!”徐疤一阵激动,吼得店里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