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陆惊鸿揪着他的耳垂,冷冷质问:“什么叫做身材娇小的1?什么是没有市场?你对市场很了解?”
盛世召嘶声说:“我哪儿知道什么市场啊,我就是开个玩笑。瞎说的,瞎说的。”
陆惊鸿这才稍稍松了些手,但语气依旧很冷:“你马上要考大学了,心思要放在学习上,以后明飞要再遇见什么事,让他来直接联系我!”
盛世召“哦”了声,但转念一想,觉得陆惊鸿的行为有点反常,又想起刚才明飞说的那番话,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于是双手搭在陆惊鸿的肩上,躬下身子没脸没皮地问:“师父,你是怕我分心,还是在吃明飞的醋?”
陆惊鸿愣了一瞬,继尔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声称自己要去处理明飞的佛牌,于是转身去了三楼书房。
雾都的冬日天黑得很早,刚过下午六点,最后一道夕阳就已弥散在了黑夜之中,疾风在今夜显得格外浓烈。
明飞收了收身上呢子大衣的衣领,手里拎着一副油画,来到温莎古堡北面的一座二层别墅院外。
这里是巴颂的家,他和巴颂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同在温莎中学任教,已有五六年的交情;临走前,他打算把这副还算珍贵的油画送给巴颂留个纪念。
奇怪的是,不仅别墅外的铁门没有关,就连别墅的防盗门也开着一条缝。
明飞在门口轻唤了声“巴颂”的名字但却无人答应,他见屋里的灯亮着,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安静地落针可闻,只剩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滴水声持续传入耳中,明飞被窗外的冷风吹得浑身一晒,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
“巴颂?”
依旧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客厅西面的厨房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明飞呼吸一滞,壮着胆子寻声走去。
一步,两步,直至明飞小心翼翼地走到厨房门口时,眼前的场景顿时令他全身汗毛竖立,凉意从颅顶直窜脚心。
背对着他的巴颂满手是血,正跪在地上用双手扒拉着眼前的女尸。女人的脸被鲜血染得满目全非,只剩一对毫无焦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明飞!
明飞思绪煞白,大脑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想跑但身子却不听自己的使唤,无尽的恐惧卡在喉头想叫又叫不出。
眼前的巴顿似乎发现了他,僵硬地左右转了转脖子,骨节发出“咯哒咯哒”的脆响。转过脸时,双眼中的黑色瞳孔布满了整个眼球,好似在凝视着无底深渊。
暴雨如期而至,这一夜的降水量是雾都这十年来最大的一次,手机上不断推送着黄.色预警信号,一直到清晨六点才结束。
盛世召迷迷糊糊地从枕下摸出手机,除了些推送的新闻外,还有一条明飞的未接来电,时间是昨晚九点。
因为陆惊鸿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昨晚又下了暴雨,所以他们睡得很早,手机也调成了静音。
见陆惊鸿还在旁边睡着,盛世召决定给明飞先发一条短信问问情况。
“一大早就在给他发消息!”
陆惊鸿的声音吓得他手一抖,手机差点从手中滑下去。
盛世召将手机收回,见陆惊鸿目光幽怨的样子特别可爱,干脆一翻身压在他的身上,直视着他的双眼说:“还不承认自己在吃醋?”
陆惊鸿呼吸一滞,双手抵向盛世召的肩膀,冷冰冰地丢了句:“起来!”
“我不!”盛世召将头伏在陆惊鸿的肩头,耍赖着说:“除非你承认自己就是吃醋了。”
陆惊鸿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尾愈发赤红,压着嗓子说:“越大越不讲规矩了。你要再不起来,今天早晨就多扎一小时马步再去上学!”
“多扎两小时我也不起!”盛世召死皮赖脸地说。
不知为何,看着陆惊鸿着急的样子,盛世召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能感觉陆惊鸿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越抖,他的心中就越兴奋。
他凝视着陆惊鸿泛红的双眼,鼻尖快要抵在了陆惊鸿的鼻头,低声说:“惊鸿,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
突然卧室的大门被推开,探了半个头的程叔又连忙将脸缩了回去,磕磕巴巴地汇报说:“有,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
盛世召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他像小鸡啄米般,快速在陆惊鸿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飞速起身,淡定自若地走到门口,笑着说了句:“程叔早!”
程叔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探头望了一眼,见陆惊鸿正坐在床边系扣子,即使低着头也隐约能看见他的脸红有些微微泛红。
这让他心中非常诧异,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没见过陆惊鸿什么时候有红过脸。
“世召,陆惊鸿,我刚才看新闻上说,昨晚温莎古堡附近发生了一起意外。”程叔磕磕巴巴地说:“明飞因为暴雨,在下山的时候滑倒......身故了。”
“什么?!”盛世召和陆惊鸿异口同声。
“是的。”程叔长叹了口气,再次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