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音,是风落尘这段时间唯一做的事情。这天也是如此,忽然有人敲门:“教主!正道的人派兵来了!”
风落尘捻着花瓣道:“他们不是每年都要来个十次八次的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来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坦言:“主要是……这次……佛门参与进来了。”
闻言,风落尘抬手示意让长琴不用弹了,随即起身走了出去。风落尘皱着眉头,他倒是没想到那这个见不得杀戮的秃驴会掺和进来,自己没把手伸向过佛门吧?怎么这么闲呢他们?
然后风落尘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离开房间,离开前吩咐长琴回去休息,而他到了混战的地方的时候,那个佛门领导人……他只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打起来的时候看见那和尚耳后的疤痕才知道那是谁。
“楚墨哥?”好,很好,风落尘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去找佛门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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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灵和零壹等人围在墨子城他们身边,零叁甚至大起了胆子伸手戳了戳墨子城的脸,手感跟看起来一样好。
三天了,他们的教主和教主夫人……啊不,教主丈夫,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夏初灵根据零壹所说明白,问题就是出在那个神秘的男人身上,但是如果那个男人不主动出现,他们也是无迹可寻。
夏初灵此时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三个本该听从命令的影卫都没有听话,偷偷跟了上去,不然墨子城以及三修此刻怕是离风干标本不远了。
浮离别若有所思看向了主神,轻声开口:“你有办法吗。”是陈诉的语气,并非疑问。他知道,主神是能做到的。
“能。”主神点头,然而他又说:“但是会那么做。很多事,他们该知道,很多事,他们该承受。这并非是要用外力解决的事,我不会允许,天道法则亦是如此。”
听这话,浮离别是明白了,主神的意思就是“我不管”,而此次对墨子城二人而言,或许是个机缘,但这到底是福是祸,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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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攻打魔教的战争,以佛门蕴空大师被擒画上句号。只不过蕴空大师被擒,中原武林怕是无法想佛门交代,其余的僧人在蕴空被擒的一瞬间有些懵,在他们的印象里蕴空的武功是不差的,事实上也确实不差,哪怕是在中原武林,能与其对抗之人也屈指可数,但是……被擒了。
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蕴空的身份。虽说武林之人不与朝堂有过多牵扯,但是这位蕴空是当朝五皇子!虽是遁入空门,爷仍旧是五皇子,这身份是明晃晃摆着不会变的,这要是出事了,别说让蕴空帮助武林的佛门还是请求佛门派人帮忙的武林盟,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风落尘看着眼前的人,笑盈盈地凑上去问道:“和尚,你叫什么?”
“贫僧法号蕴空。”蕴空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乖乖的回答。毕竟他功体被锁,无论反不反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自然也不做无用功。
哪知风落尘摆了摆手,情绪有些暴躁,很明显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不过对蕴空说话仍旧没有带着脾气:“不对!不对!我问的是你的姓名!不是法号。”
“贫僧已入空门,过往俗名不必再提。”说着,蕴空又诵了一声佛号。
风落尘十分不爽的捏住蕴空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眯着眼询问道:“本座,若是非要你说呢?”
“若贫僧执意不说呢?”气氛分外紧张谁都不退步,站在旁边的长琴简直不敢说话。他二人僵持许久之后终是风落尘选择了退步:“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吧。”
一旁的长琴此刻有些许震惊,他们的教主竟然还会主动退步,那和尚到底是什么人?好奇心,人皆有之,长琴偷偷的挪了几步,看到了那个和尚的脸。
那一瞬间,长琴忽然明白了墨子城说的像,是像谁了……只是……像的只有24k纯黑的眼珠子和很白的肤色啊喂!亏她还以为是话本子里的那什么虐恋替身梗。妈耶,她现在简直打从心里感谢他们教主没把她眼珠子扣出来欣赏!
长琴又看向风落尘,她看到……他们教主的神色是悲伤,很悲伤,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此刻不适合说话。风落尘看向长琴:“长琴,你出去吧。”
长琴行了个礼便出去了。但是她并没有走,她倚着门坐在地上,偷偷的听里面发生的事情,毕竟教主只是让她出去而不是让她离开这里。然而屋内久久没有什么动静,她都起身打算走了,里面传出声音,她又坐了回去。
风落尘并没有绑着蕴空,让蕴空坐在自己平常做的地方,而且对其……嗯……有些友善。
“风施主若是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说。”蕴空被风落尘那种眼神看的难受,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主动开口。
风落尘笑了:“我想和你修欢喜佛。”
蕴空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有些松动,似是不知说什么,最终憋出了一句:“施主自重,贫僧,修的并非欢喜佛,也不想修欢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