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找到了,就还要找那些银子藏在哪了。
柳无故在书房里翻找半天,一无所获。
账本只是一个证据,关键是钱,若是有人咬死了账本是他伪造的,事情就麻烦许多。
柳无故可不信,这盏州知府真把钱分给穷苦百姓了。
从书房里走出来,柳无故身形隐匿在夜色和假山树木和房屋之后,没被任何人发现。
在卧室又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没住人的,或者少有人去的房子也找遍了,依旧没有。
柳无故在脑海中思考,账本上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银子,放在哪里才会不引人注目。
难道不在府里?
这般想着,柳无故便打算离开这里,明日再打探一下,这知府历来的行迹。
从知府府邸最里面往外走时,柳无故的视线落在了接风宴那晚宴请他的湖边。
这知府家大业大,这一座府邸就占据了这盏州最繁华的东街五分之一的面积。
其中包括了两片湖水。
他面前这一片面积小但建造得Jing细,说是湖有些夸大,称池更合适。
此时柳无故站在这池水边的假山后面,从他这里看过去,这附近至少有五个五大三粗的家奴。
而且,知府的书房可以一眼看得到这里。
这附近少房屋,只有一座亭台。
这一池水和一座四面开阔的亭台,有什么好守的。
柳无故思索片刻,极快的到池水边,动作放得极轻,无声无息的扎进了水中。
只有池面上一圈圈的波纹,能窥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或许还有傻乎乎蹲在池边的蓝团子。
不足拳头大的小肥啾站在池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方才柳无故动作太快,小肥啾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他从头上放到池边。
然后就见那人迅速扎进水里。
站在池边的小肥啾唉声叹气的啾啾叫,小爪子焦急的在池边走来走去。
若是一个人这般姿态,那便是一个忧心忡忡满腹心思在池边踱步的人。
可一只圆滚滚羽毛蓬松柔软的小肥啾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活泼娇憨。
小肥啾在池边探头探脑,池水倒映这它的影子,却不能让它看到水中的情形。
“啾啾啾。”狗男人你在吗?
没有回应。
“啾。”
小肥啾又叹一口气,这可是深秋,柳无故衣裳那么单薄,在这深秋夜里钻进冰冷的池水里。
小则染上风寒,大则冻死在水里都是有可能的。
等了许久不见人,小肥啾开始怀疑不会真的死在里面了吧。
它伸出自己被羽毛覆盖的小翅膀,颤颤巍巍的试探着将翅膀探进水里。
池水离池边有那么点距离,小肥啾必须保证自己不会因为这个动作掉进水里。
小拇指长的翅膀晃晃悠悠得往下探,它全身都在使劲,努力让自己保持重心。
因为专心致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终于,翅膀尖尖碰到了池水。
突然水下有东西扯着它的翅膀尖把它往下拽。
“啾啾啾啾啾!!!”
有水鬼!!救驾救驾!呜呜呜柳无故快来救驾
惊慌失措的小肥啾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嘴里不停啾啾啾乱叫。
那个拽它的东西一把将它捞起,然后迅速掠过这里。
待到小肥啾泪眼朦胧的睁开眼,就看见柳无故带着笑意的脸。
“吓你的,傻鸟。”柳无故一边说着,一边用内力蒸干手心里团子被打shi的半边翅膀。
“啾!!!”有病就治啊!!
吓得不轻的团子眼角噙着泪哽咽着骂到。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芜湖!
第17章 琉璃簪子
盏州知府和守备成功剿匪但也因受伤过重医治无效死亡的消息传到京城,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
“一个是正四品知府,一个是正五品守备,这山匪竟然如此猖獗。”一位朝臣说道。
太傅章承恩上前一步,语带痛心:“盏州知府、守备死于山匪之手,可这柳大人却不知所踪,这....怕是凶多吉少啊。”
“章大人所言下官略有异议,下官认为这柳大人怕是临阵脱逃了。”太傅手下那一派的官员,开始和太傅一唱一和的演双簧。
黎星宿手猛的一拍桌案,声厉色荏:“放肆!你是不是忘了,柳无故他还是皇后,竟然胆敢在此妄议皇后。”
看着底下一群几乎将意图放在明面上的官员,黎星宿面上带着怒意,内心却极其平静,这样隐忍的生活,他已经过了数年。
这般想来,倒是成为鹦鹉时,心情都格外简单些,委屈了就哭,饿了就闹,生气了就啄人打人,表里如一。
“下官不敢。”那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