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夸张。”谈西律扯了扯嘴角笑,笑了一会儿说,“妈,我有点饿了。”
“医生说要吃清淡点,妈就给你煮了米汤,怕熬米粥稠了不太好消化,来,你坐起来,妈给你端。”
“好。”谈西律躺了快一个礼拜,感觉肌rou都要萎缩了,挣扎着废了好大一股劲儿半靠在床头。
米汤是温的,入口刚好,谈西律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但好几天胃里没东西,会下意识地排斥,谈母往床边放了垃圾桶,一碗米汤有半碗都吐了出来。
谈母看着谈西律这样,心里也难受,她叹了一口气,扯过纸巾擦拭谈西律的嘴角,问道:“小律,都这么些天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都没回来看过你啊?”
闻言,谈西律的手一顿,说道:“可能是忙吧?”
本来就分手了,人家肯定不回来了,何况一句新年快乐他也没回过,也不知道他在研究所怎么样了。
“真的吗?”谈母有些迟疑道,“这大过年的都在家里,能忙到哪里去?你以前不是说过说他开甜品店吗,是哪家店啊?”
“就是师范门口小食街旁边的那家甜品店,我总在那吃。”谈西律垂着眼说,也不知道徐淮名现在还开着那家店没。
谈母一怔,愣愣地看着谈西律,张了张嘴巴,半晌才发出声音:“那家店吗?”
谈西律觉得谈母的表情有点奇怪,但他搞不清楚状况,于是问:“那家店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谈母摇摇头,艰难地扯着嘴角,“没有。”
谈西律“哦”了一声,把剩下的米汤喝掉,把碗递给谈母。
谈母伸手接过,说:“你发烧那天闹着不去医院,你爸请了个私人医生,每天来给你打吊瓶,他待会要来给你打今天的,你这会儿先看电视,不要睡啊。”
“哦。”谈西律觉得有点纳闷,还给要醒着输ye吗?但他没深想,说,“我知道了。”
谈母点点头,把碗端着拿去厨房。
谈母站到厨房的碗池边,从背后看肩膀一颤一耸的,贝贝原本在阳台晒太阳,见到谈母这样,从阳台进来,摇着尾巴进了厨房。
谈母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拽着,低头去看发现是贝贝在咬她,她蹲下来,泪珠从脸上滚下来,摸着猫,说:“小东西,阿姨有点害怕。”
谈西律说徐淮名的甜品店在学校那条美食街旁边,可谈母前几天刚从那边经过买食材,那间甜品店从好多年前就关门了,也没有人收购,那谈西律是怎么去吃的甜品呢?
谈母一阵心悸。
贝贝舔着谈母的手心,喵喵地叫着,像是在安慰。
谈母把猫抱起来,闷头哭了一会儿。
大概十分钟后,谈父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这是谈父拖同事找的心理医生,听说在业界很有权威,他们找她来就是想确认一下,谈西律是不是和他们想的那样,真的幻想出来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从女人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时候谈西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打吊瓶吗?为什么没有拿吊瓶?而是坐在那像是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谈西律感觉很不舒服,他不解地看向谈母,谈母对他解释:“小律,医生就是先做个年初病人的问例调查,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啊,不要有心理负担。”
谈西律皱着眉,不太想做这个调查,可又不好拒绝,只能点头。
女人看着谈西律,问他:“能告诉我你和你爱人的故事吗?一点也行。”
谈西律有些疑惑:“这也要问吗?”
女人扬着唇笑了,“我好奇。”
谈西律看她,半晌才张口:“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后呢?找过你没有?”女人问,“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找过。”谈西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是……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女人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谈西律抬眼瞧她,顿了顿,说:“我不想回答。”
“那好吧。”女人摊了摊手,说,“不回答也行,那方便问问,分手后他和你用手机联系过吗?”
谈西律点点头,说:“联系过,除夕夜他和我发了新年快乐。”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吗?”女人说。
谈西律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解锁,翻到徐淮名的微信聊天框,在除夕夜十二点左右徐淮名确实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消息。
“是因为分手你才没有回他吗?”
“不算是,那天我有学生出车祸了,我没有顾得上,后来忘记了。”
“那要是学校没出事,你会回吗?”
“不会。”
“为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联系。”
女人点点头,又说,“手机可以给我用一下吗?我不乱碰。”
谈西律:“可以。”
女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