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这都是你的狡辩。
伊登咬破了自己下唇。他的喉头滑动着, 吞下浓重的血腥味。他明明刚刚醒来,但他已Jing疲力竭的仿佛熬了几个通宵。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是我的自说自话让你厌烦了?是我太过自我让你无法信赖?
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让我负责,因为你不想和一个强|jian犯有所牵扯……?
一声闷哼唤回伊登的意识。他低头,发现他正死死捏着赛斯的脚踝,他捏得那般用力, 以至于冷汗爬满雌虫的额头。
伊登啪地一下松开手。赛斯的腿弯折着在他面前落下。
脚踝的部位, 绿色的丝线快速消散,肿起的紫青皮rou上,几道指痕清晰可见。
类似的伤痕在赛斯身上有很多。它们汇集交错在一起,在他头脑里唤起关联的回忆。
赛斯试图逃跑。他残暴地打断。藤蔓绞紧雌虫的双手双脚, 随即夺去他的哀鸣。
他无视对方的恐惧和抗拒、恳求和无助,全程都在肆意发泄、疯狂掠夺。
赛斯那么好。他值得这世界上最棒的初体验。
他不应该、也绝不能在一个寒冷脏污的地下监牢、在盛满罪恶和污秽的黑暗里,被他最信任的朋友残忍地撕碎、碾压和折辱。
“这种事……你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赛斯的声音很虚弱。他垂着脑袋,慢慢收拢起自己被迫打开的双腿,然后蜷窝在沙发角落。
他不再费力去遮掩身上的痕迹。可当伊登本能驱使下、向前拉近以便恢复原有距离时,他rou眼可见地畏缩了一下,蜷缩得更紧了。
一瞬间,苏醒后和赛斯肢体接触时对方的被动、僵硬和颤抖都有了另一个原因。
伊登闭了下眼,强迫自己向后退去。
在他耳边,赛斯痛苦的呻-yin挥之不去。更多嘈杂刺耳的声音涌进脑海。他想起了越来越多的细节,越来越多的感受。他……有感觉。
艹!
伊登一拳砸向沙发上方的墙面。沉闷的重响声后,细细的疼从指关节处传来,shi热的血蔓进指缝。
“小伊你做什——”
赛斯的手抬起,似乎是要拉过雄虫的手检查伤处。
他的手停滞在半空,因为伊登正紧紧地盯着他,眼里闪着激烈的愤怒。
赛斯缓缓放下手臂,闭上了嘴。
“……你宁愿我不知道?”雄虫的嗓音如金属般冷硬。
“这不是你的错。”赛斯摇头。
“这只是一场意外。我不想你自责。”
“那你就瞒着我吗?啊?!和你去诺弗瑞森、和那些该死的乱七八糟的训练一样一直瞒着我?”
伊登喉头发紧,牙关紧咬。
愤怒和烦躁化作硫酸,在他血ye中疯狂蔓延,誓要烧穿他所有的内脏和骨骼。
“就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你觉得我会缠着你不放,因为你不想我自责?!”
“所以你要将我推得远远地,只为了要证明自己不需要我也可以吗?!”
“不是的,小伊,不是的。我——”
“骗子。”
伊登打断了赛斯,冷冷地说。
肿块卡在喉咙处,让他呼吸困难。体内的火像子弹一样四处乱飞,点燃了每个细胞。
伊登又热又冷,颤抖不已。
不管赛斯在更衣室里说了什么,不管他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不管他途中如何摇摆不定,其实在内心最深处,这只雌虫早做出了选择。
甚至连那种事,他都要抹去一切痕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在他恨不得每天每分每秒都和对方在一起时,赛斯却在计划着逃离。
他们在一起是很快乐。可那又如何?
他最终还是要被赛斯舍弃。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不愿意。这就是事实。
这一点比任何刀刃都锋利,直接捅进伊登心脏最深处,撕扯绞缠那里的血rou。
——不如就此标记他、弄坏他,让他再也不敢、再也无法离开你。
一个冷酷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伊登猛地抓住赛斯的手肘,再一次将他推倒。
当他察觉到雌虫细微的抗拒后,他死死地按在雌虫肩上,用粗暴野蛮的动作,将对方钉死在沙发垫里。
绿色的Jing神力化作细细的绳索,自发向外延展、灵活地游走在雌虫的皮肤上。
不久前才经历过的疼痛在一瞬同时回归。赛斯肌rou僵直、声音颤抖。
“小伊,不、不……停、停……”
“不、不要这样……”
赛斯的身体因震惊恐惧而麻痹到无法动弹。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如大锤一次次砸下,让他胸口紧缩、眼前发黑。
“你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伊登在他耳边说:“这次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