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行抬眼望去,见是晏或,语气一下放松下来,“怎么晏公子,这小哥儿是你相好,若真是那我更要尝尝,不然怎么引得从不愿与我接触的晏公子今日竟然亲自动——啊”
晏或松了手,见季秋行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大汗淋漓的打滚,眼神冰冷的看过去,“这次只是断腿,下次再出言不逊,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在床上度过。”
景奂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的人,“也不知道季将军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走吧。”
“诶。”
沈棣棠走在后头神色异常的看了一眼晏或,随后又紧紧拉住映乐,目光在二人之间做了个停留,心中便下定决心。
而晏或自然是目光敏锐,沈棣棠玲珑心思,到底还是被看出来了,只怕日后再见映乐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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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或寻夫人宴上打断了季秋行的狗腿,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也就给晏或关了几日禁闭就算揭过。
但就在晏或关禁闭的几日,皇城再次来了西北城的消息,季将军重伤不治,已经病逝了。
西北城一下群龙无首,虽然消息瞒的很死,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外邦兵马吃了季将军的大亏,只敢围城,不敢再举兵进攻,可要是季将军死讯被传出去,西北城就要面临外邦猛攻,此刻西北城万万是承受不住的。
为此,须得马上派遣将领前去西北城稳定军心,整个朝野除开景家再无人有这样的本事,原本季秋行也在此列,可惜季秋行伤了腿,一个三个月都不能端正行走的将军就是去了军中也毫无胜算。
所以皇上的选择唯有景家一家,但景家老的老小的小的,派谁去似乎都不大合适,景老将军才毛遂自荐不久,景奂就托了人带他面见了皇上。
御书房内发生了什么无几人知晓,只知道最后皇上定了景奂速去战场。
景府。
“我已经白发人送了黑发人,现在你去战场,还要我送你吗?”
“爷爷,我还没去你怎知我回不来,此去西北城对敌是大事,若是兵败整个大豫都将不复存焉,我去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我自幼在爷爷身边长大,对于兵书战法耳融目染,爷爷该信我们景家一脉就是天生该在马背上打仗的。”
景老将军虽然心里明白,但他舍不得,“那沈家的小哥儿怎么办?你们马上就要定亲,你此去生死未料,难不成还要让人等你守活寡吗?”
“我喜欢棣棠,所以我更要去为他守住大豫,让他日后能继续过安稳生活,至于定亲,幸好没定,我此去不谈生死,就是这仗什么时候能够打完都未可知,与其定亲耽误了他,现在这样就很好,日后他嫁娶也不会因为此事影响。”
“那你可有问过沈家小哥儿的意见,你如此一意孤行,就算你有千般万般对他人好的理由,可别人愿意同意吗?”
“我会同棣棠说清楚,而且如今我去战场,沈家大人就算再想攀龙附凤也不会把哥儿嫁给一个可能守活寡的人,所以爷爷,日后若是棣棠要嫁人,还请你给他撑一撑腰,不要让沈家大人让棣棠嫁给他不喜欢的人。”
“……”景老爷子不再说话,而是摆摆手让景奂退下。
景奂知道爷爷答应了,便头也不回的去了沈家,圣旨已下,棣棠怕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无论棣棠怪他怨他也好,他总不能真的让棣棠无望的守着他,哥儿年华本就只有短短几年,他可以耗,但棣棠不该这么跟他耗。
沈府。
“所以棣棠,可能我们之间注定有缘无分,幸好没耽误了你。”景奂露了个比哭还难堪的笑。
而对面的沈棣棠却没有景奂想想中的生气,“我知你此去难处,也知道你非去不可的理由,既然这理由也有为我,我为何要生气。
只是景奂,你怎知你愿意等几年,我就不愿意等你回来,我与你的事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上,但整个皇城知道的人不少,我既然之前没有遮掩就决定了非你不嫁。”
“可”
“没有可是,你若真的喜欢我,就坚定些,你我相处这么久,你该知道我心中并非全是儿女情长,家国安定才有资格谈情,你去多久我便等你多久,若是到了我二十岁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找景爷爷让他去皇上面前求一道圣旨,让我嫁入你景家。”哪怕婚宴上没有新郎。
“不会,我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我们以三年为期,我一定在三年内回来,到时候我成了将军再风光娶你回家。”
“你说我就信,三年你若没回来,我便去找景爷爷请旨。”
“好。”
许映乐站在廊后,见公子和景奂抱在一起,这是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个拥抱。
站在为公子好的角度,其实他该劝公子放弃景公子,皇城里还有那么多适龄的公子,未必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夫婿,但这近一年时间他都看在眼底,公子那么喜欢景公子,真的嫁给了其他人公子未必会开心。
如此,他就只希望景公子早日平安归来,许公子一个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