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行言明因果,端看景奂是要逞一时之快为了之前的恩怨治他,还是未雨绸缪将危险扼杀于摇篮。
人一旦有了牵绊,就是这么容易被拿捏。
“季前辈应该不是宁死不屈的性子。”唐子盛一言点明季秋行如今的处境,就算是不合作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让季秋行张嘴。
“他们是君子,而我是小人。”
“这不巧了,我也非君子。”唐子盛摔杯,原本在包间外守着的成石闻声而进。
季秋行面色不改,甚至吹了个口哨,“你以为我约你在此地便没有防备,晏或当着我的面都拿我没有办法,你如今手里只有一个人,却想要抓我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谁说我要抓你了。”唐子盛奇怪的看了季秋行一眼,“我不过是想一劳永逸,想必季前辈给将军的信里并无旧党名单,来来去去总还是要辛苦季前辈再送一次信的,不若现在季前辈就将前朝旧党名单给我,由我做保,到时候将军若是答应这名单我便给将军,要是将军不答应我便毁了名单,季前辈以为如何?”
“我作何信你?”
“那季前辈又作何让我信你?”
问题抛来抛去,唐子盛稳坐钓鱼台,余光给到倾城,倾城了然,这次他过来可不光是要陪着子盛。
“看来这笔交易做不成了。”季秋行不恼,原本他过来就知道今日只怕是不行的,只是不想唐子盛并非名正言顺的拒绝,而是拐了这样一个弯口。
“买卖不成仁义在,季前辈说呢?”
“好,我应你的条件。”季秋行态度突转,原本降到冰点的气氛一下又回归正常。
倒是让唐子盛毫无准备。
“那季前辈就将名单先拿出来吧。”
季秋行从胸口拿出一叠厚纸,唐子盛盯着心底却是有几分懊恼,他竟然猜错了,季秋行将名单准备好这是早就料到今日会有此一遭,被算计了。
“这些都是,拿了你们就可以走了。”季秋行送客,态度由同初来时的热情变得极为冷淡,不知是因为名单被迫拿出来,还是演戏演够了。
唐子盛也不客气,拿了名单就带着倾城和成石出来,出了八宝楼,才开口,“药给他下了吗?”
“下了。”许倾城点头,“只是为何下这种药,直接下迷药让他晕厥,到时候我们将他送到皇城去不是正好。”
“他明知道你是大夫还敢单刀赴会不会没有后续手段,我们就算是把他迷晕,若是他早就联系了这上面的旧党,半道被救走只会把他逼向前朝一派。”
许倾城听懂了,只是,“我们下让他不举的药就不会惹恼他吗?”
“他要有机会举才能发现他不举,据我来看这位季秋行可是对岳丈情根深种,短时间内他可不会发现这种药效。”唐子盛眼中透出使坏的得意。
“……”子盛这人当真是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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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要走了?你们才到长行府几日,都还没来得及到长行府好好玩玩。”魏缘听到唐子盛说辞行,有意打算让人在留几日。
“我们要走可不是魏兄招待不周,而是有要事先要去一趟皇城,等从皇城回来在好好到南州闲逛一番。”原本计划走遍南州在去皇城,而今遇上季秋行的事,还是早些去皇城的好。
“是钱中道的事?”
“不全是,同钱中道有关,只是牵扯更大,早日去皇城禀明了皇上,放心些。”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拦,待你们从皇城回来可要再回长行府,我和夫郞到时候好好招待你和弟夫郞。”
“好,我便等着魏兄的招待。”唐子盛告辞。
……
马车重新上路,从此地去皇城距离不算远,以现在的水泥路,只消十日就能到,本来出门一趟除开来南州游玩就是带倾城去皇城见见沈熠然和将军夫夫,这会将计划提前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待马车入皇城后,唐子盛和许倾城都有些新奇的看向皇都街景,这里原是一国之首,是天下间最繁华的城市,国都之名从不浪得,将唐子盛这个习惯了现代高楼大厦和许倾城没什么见识乡下哥儿都给看的移不动眼。
只是不待他们仔仔细细在皇城欣赏一番,宫里就派人过来接他们了,唐子盛心头一凛,他们才到皇城宫里的人就如此迅速,可见平日里皇城内是有多少眼线再给宫里送消息。
而等他们靠近宫门的时候,更是有沈熠然着一身四爪皇袍前来迎接,虽然还不曾告知天下,但这身衣服也表明了沈熠然太子的地位。
“熠然。”许倾城从马车上跳下来,许久不见沈熠然,这会见着人便多了几分笑意。
而沈熠然像是没变,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眼睛在看到许倾城的时候多了几分温和,“一路辛苦了。”
“我们出来游山玩水,有何辛苦可言。”许倾城摇头,还想说什么肩上就多出了一只手搭着。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进宫吧。”唐子盛说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