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用手肘顶开了郁础,垂下眸回避着郁础的眼睛,嗓音低哑,“我饿了,先吃饭。”
郁础很痛快地松开林退,跟他一块进了餐厅。
林退原本想做饭,没想到餐桌上摆了几样色泽不怎么好看的菜,他也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饭菜是郁础做的,样子不怎么好看味道其实还可以,至少比上次进步了很多。
下午林退没出门在家办公,郁础像之前那样安静待在他身边没打扰他工作。
吃了晚饭林退带郁础出去溜达了一圈。
傍晚的夜风不像白天那么闷热,他们并肩走在碎石子铺的路上,时不时就有一两个过往的行人跟他们打招呼。
林退并不是认识这些人,看样子像是附近的居民,每个人都用一种既诧异又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俩。
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林退大概能猜出怎么回事,估计就是他们看郁础大热天坐在绿化带可怜,时不时投喂一些食物跟水。
对于这些热心肠的人,哪怕不认识林退也一一有所回应。
郁础在这片已经出了名,导致他们俩回头率非常高,原本林退只是想出来消消食儿,由于郁础太引人注目所以没待太久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郁础跟着林退进了卧室。
看着一直黏在他身后的高大alpha,林退静谧的眼眸动了一下,尔后慢慢垂下来,橘色的灯虚化了侧脸轮廓的冷硬。
郁础俯下身亲过来的时候,林退闭上了眼睛。
事后林退洗了个热水澡,后颈有一枚不算轻的咬痕,即便拢紧睡衣的领口也掩盖不住。
郁础收拾完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林退的睡衣。
见他要上床林退开口,声音透着倦意,“你去客房睡。”
郁础望向林退,“为什么?”
“不为什么。”林退没看郁础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被子。
“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们现在算是同居的关系,你睡次卧我睡主卧,公寓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进,但进我的房间前要敲门,相对的我找你也会敲门。”
他这番话说的十分有条理,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过慢的语速也给了郁础反应或者拒绝的时间。
同居不等于恋爱,只是一种同住的类似室友的关系,当然他们这种室友不是单纯的室友,不过可以像室友那样随时离开。
林退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没安全感的人,他现在很难全心全意信赖一个人,信任一段关系。
但郁础某些特质是吸引他的,林退一直试图否认甚至是逃避,可事实胜于雄辩这让他感到不安。
为自己的动摇为自己的喜欢不安。
林退想要扼制这种感情,让自己对郁础保持在浅浅的喜欢这个程度,这样对方有一天离开或者不愿意再做一条犬,不需要主人的时候他不会太难过。
林退抓了一下被角,声音平稳无波,看向郁础的目光也没有泄露任何情绪,“你要同意就可以住在这里,不同意就算了。”
郁础沉默很长时间,然后直白地问,“我们不能睡一个房间吗?”
林退摇了一下头,“不能。”
他需要跟郁础保持距离,可以在一个屋檐,也可以同在一张餐桌,甚至可以发生关系。
但不能每天晚上睡在一起,让对方彻底融入他的生活。
郁础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林退挺直的肩背微塌,然后慢慢钻进被子。
玄关处长久都没有传来关门的声音,林退关灯合上了眼睛把自己埋在黑暗里。
隔天一早林退睁开眼睛并没有立刻起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郁础昨晚没睡在客房,林退打开卧室门看到躺在门口的alpha,他身下铺着沙发上那条一米多长的坐垫,盖着林退给他准备的被子。
随着房门的打开郁础醒了,他没有赖床的习惯,坐起来把身上的被子叠好,又将坐垫放回了沙发上。
林退动了一下嘴想跟郁础说,你这样我也不会心软,但始终没说出口。
吃了早饭林退出门上学,郁础又被留到了家里。
他们仿佛回到了以前,但跟之前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那个时候郁础几乎24小时黏在林退身边,同吃同睡还能享受到林退定期的撸毛服务,对方还会带他出去放风。
现在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郁础只是千千万万被主人关在家里的其中一条狗狗,每天等着林退回家。
林退很忙,忙学业忙工作,能匀给郁础的时间不多,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每天回来吃饭,除了出差他不会外宿在外面。
对于郁础那方面的需求他基本都能满足,不过从不留郁础在他房间过夜。
他们回到了最初相识的搭伙吃饭但很少交流的状态。
现在郁础雷打不动每天晚上都会睡在林退房门口,一直到天气转冷他都没回自己房间。
初冬的加拉达州不是刮骨的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