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都不知道,原来师哥性取向是男人。
书里描写,师哥和哥哥、Alex不一样,师哥现在就不是直男。
所以昨晚师哥会吃他那里,太正常了。
他要是喜欢男人,有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
他肯定也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宋子言更羞愧了。
这也和哥哥不一样,他和哥哥都是直男,他勾引哥哥。
虽然行为依然很过分,但绝没有勾引性取向为男的师哥过分。
今天剧情宋子言还不知道是什么,昨晚书里剧情结果是——师哥没有吃他那里。
师哥对他一桩桩浪荡行为反感,请他离开画室。
他因此也不爽了。
宋子言默默祈祷别再来那种剧情了,然后看公交还没来,和师哥说一声,走开了。
回来时,车正好来了,两人上车,坐在最后一排。
宋子言犹豫了会儿,拿出口袋里一个在便利店买的打火机给师哥。
兰德尔一顿:“子言,怎么了?”
宋子言不太自然地说:“……在公园的时候,看到你没带打火机。”
老太太问完师哥有没有女朋友,大家说笑过之后没多久。
他看到师哥去了没人的凉亭,从兜里拿出一盒烟,好像没摸到打火机,就将烟放了回去。
兰德尔似乎也忆起那一幕,看了他一眼,再看向躺在他手心的打火机。
很普通的防风款式,机身印了可爱的图画,上书‘心想事成符’几字。
兰德尔抬眸看着他,对视片刻,笑了笑,接过:“那师哥就谢谢子言了?”
宋子言莫名,松了口气,感觉负罪感减少了一点点点点。
“不用谢,”他主动找话题,“师哥,你经常来这里吗?”
兰德尔将打火机放入兜内:“有空就会来。都是书法界国画界的前辈,与他们交谈,能获得不少经验。”
师兄弟二人闲聊,有默契的,只口不提昨晚那些事。
他们坐这趟公交目的地是终点站。
全程四十多分钟。
宋子言位置靠窗,S市今年九月份天气不算太热,车内又开了空调,透过窗户落在脸上的阳光也只觉得舒服。
宋子言昨晚没睡好,车行驶二十分钟左右,他迷迷瞪瞪,打起了盹。
睡得不踏实。
座位太硬,公交到站一停,头就碰到硬邦邦的椅背。
兰德尔发现了,置在腿上的手抬至半空,倏地,又落下。
宋子言半睡半醒,不想磕到头,没再靠着椅背,头垂着,一点一点的。
瞧着怪可怜的。
兰德尔心叹,作势伸手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宋子言身体一歪,自动倒了过来。
萦绕于鼻息的那缕清甜果香,霎时浓了三分。
兰德尔顿了下,低眸看他,发现确实是睡熟了。而后,喟叹一声。
惆怅一笑。
--公交终点,一个不大的汽车站。
他们得换乘巴士,宋子言一路睡到同溪古镇,整个人神清气爽。
兰德尔带他去找早一步到了的大四学姐李念。
李念和带来的人已经分散行动了,热情地和宋子言认识一番,带着两人去她要作画的地点。
这古镇因着是后天推动,许多建筑都是崭新的。
三人来到一个民宿,李念开始准备作画材料。
她要作的是浮雕壁画,用调好的腻子粉,先是刮出画的一些轮廓,待风干再上色。
在这行业,这种壁画形式算不得新型,但对兰德尔宋子言他们两个从未接触过的人来说,却是新鲜。
师兄弟二人看李念刮了一上午腻子,中饭过后,宋子言试着弄了一下,怕搞砸,腼腆地说他还是不弄这种了。
兰德尔同样,李念便安排他们分别给两家酒肆作寻常的壁画。
宋子言快进门的时候才知道,这家老板没有图片。
老板年轻小伙,苦恼地说:“我在网上找了不少图片,但没有我想要的。就没那种感觉,小兄弟你应该懂吧?”
“……懂,可是我该画什么呢。”
“你先实地看看,实在不行我就用一张不太合适的算了。”
老板带他上到二楼。
宋子言视线立马被院子里一棵枝条茂盛的木芙蓉吸引。
“哇,第一次见到这么红的木芙蓉。”宋子言惊奇地说。
这棵木芙蓉开的花是大红色的。
他只见过粉红色白色这两个色系,家里就有几棵。
老板得意道:“这可是本店开业后8-10月的招牌门面,修这房子时候,我特意保留了它。”
“真好看,我以后来这里玩,我就来你的店子吃饭。”
“哈哈,你不愧是个美男子,真有眼光呢。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