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芬跟他说,是他小叔临终前自己要求葬在那里的。
这下丁昀飞更纳闷了,不过也没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愿,丁nainai可能也是尊重她小儿子的遗愿才把她小儿子单独葬在山坡上的。
清明节过后,天气慢慢热了起来,村民们一般都是早上出工,中午太阳太晒就收工回家休息了,下午太阳没有那么毒辣的时候再出工。
丁昀飞每天也是早上出工去地里干活,中午回家休息。每次回家路过卫峣家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在外面喊上一声:“卫峣。”
卫峣要是在家,都会应声出来见他,俩人再说上一会儿话才分开。卫峣的伤已经痊愈了,最近在家也是比较忙,忙着帮他家人干农活,也忙着帮他父亲酿酒。
丁昀飞没有问卫峣什么时候会出去打工,他不敢问,他知道卫峣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太小了,卫峣留在这里太屈才,卫峣就应该到大城市去展示他的才华。只是,等到卫峣离开的那一天,他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这一天傍晚,丁昀飞出工回来,骑车经过村口的时候,看见村口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正在跟他们村的一个村民说话。
因为他们村很少来外人,尤其是还是开着轿车来的,这个年代开得起轿车,家里应该挺有钱,丁昀飞不禁有些好奇,就多看了那个男人两眼,男人个子挺拔,看不清正脸,只看到一个侧脸,看起来挺年轻,年纪应该不是很大。
丁昀飞瞅了两眼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往前走了,正要穿过村口时,那个村民看到他了,出声叫住了他:“昀飞,你来的正好,他正打听你们家怎么走呢,你带他去吧,他要找你爸。”
丁昀飞有些惊讶,捏着车把停了下来,转脸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也转脸朝他看过来,然后丁昀飞就看到男人的正脸了,男人五官硬朗,长的挺帅,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看起来挺成熟稳重,男人朝他伸出手,低沉的嗓音说道:“你好,我叫方宇铎。”
“你好。”丁昀飞也伸出手,手伸到一半,看到自己的手比较脏,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才朝男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手,一边打量着对方。
只见对方穿着黑色西裤白色上衣,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开了很长时间的车才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丁昀飞一脸疑惑,问对方:“你要找我爸?”
“哦,是这样的,他刚才问我丁树先生的家属家住在哪里,丁树不就是你小叔么,我正要给他指路呢,就看到你来了,那你带他去找你爸吧,我走了。”一旁的村民说道,说完就走了。
丁昀飞听到这,更惊讶了,问方宇铎:“你认识我小叔丁树?那你是?”
“我不认识丁树先生,我是他一个故人之子。”方宇铎解释说,说到这,他神色有些黯然下来,说道:“我受我父亲临终所托,来找丁树先生的家属商量件事,帮我父亲完成一些遗愿。”
闻言,丁昀飞又是吃了一惊,看得出来对方应该也是知道原主的小叔已经过世,所以才会说来找丁树的家属,就是不知道对方要找他们这些家属做什么,丁昀飞不解地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方宇铎不语,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沉默许久才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事我需要跟你们家比较主事的人说,请问你们家现在主事的是?”
看得出来对方不想回答,丁昀飞也不再追问,说道:“我父亲还有我nainai比较主事,我带你去找他们,我骑车,你开车还是?”
“你们家远不远?”方宇铎问。
“我们家在村南边,挺远的,”丁昀飞回答,“我骑车在前面走,你开车在后面跟上来吧。”
“行,那麻烦你了。”方宇铎说,说完走去开车去了。
丁昀飞跨上自行车开始往前骑去,一边骑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方宇铎已经开着车子跟上来了,丁昀飞便在前面继续带着路。
很快,他就把方宇铎带到了家,方宇铎把车子停在他们家的院门口,随后从车子的副驾驶座上拿了两提礼品下了车,跟着他走进院子。
丁忠和丁nainai都在家,丁nainai正站在院子里喂鸡,丁忠则正在院子里修理他的摩托车,他今天又去县里开会了,估计下午刚回来。
“nainai,爸。”丁昀飞叫了一声。
丁nainai和丁忠抬头,看到丁昀飞领着一个陌生男子走进来,还以为是丁昀飞的朋友,俩人都说道:“回来了,这是你朋友?”
“不是,”丁昀飞说,看了一眼方宇铎说道,“他是有事来找你们的。”
丁nainai和丁忠挺惊讶,丁忠经常去乡里县里开会,也经常跟一些领导打交道,见过世面比较多,也是比较好客的人,听到儿子说对方是来找他们的,便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客人:“快进屋里坐。”
丁昀飞把人带进来后就去后院洗手去了,陈素芬正在后院摘菜,林一坡也放学回来了,正站在陈素芬旁边帮忙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