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出这么多血,胳膊没事吧?”众人围着卫峣担心地问。
“大家都散开一些,不要围得这么紧,让卫峣透透气,你们谁跑一趟?去叫一下大夫,把大夫叫过来,快快去个人。”丁忠急急地吩咐道。
“我去叫大夫。”卫峣的大嫂刘玉红说,说着跑去喊大夫了。
“卫峣,手拿开,让我看看。”丁昀飞望着卫峣满是鲜血的手,颤着声说。
“没事,伤得不深,”卫峣安慰他,把捂着另一只胳膊的手拿开了,然后众人就看到卫峣另一只胳膊的衣服袖子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在往外流着,殷红了袖子。
丁昀飞抽了一口气,眼睛立时红了,他连忙脱下外衣,拿刀划成布条,给卫峣包扎止血,一边包扎一边不停地发抖。
他没想到卫峣会跑过来挡在他的前面,如果不是卫峣挡过来,那这一刀就是砍在他的身上,受伤的就是他,他怎能不感动,怎能不心疼?
不久,刘玉红把村里的大夫叫过来了,大夫给卫峣检查了伤口,检查完,大夫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也及时止血了,没有失血过多。我先给上药包扎一下,回头我再给开几副中草药回去敷敷,过段时间就会愈合了。切记,这段时间不能碰水,以免伤口发炎。”
大夫说着打开药箱,开始给卫峣清理伤口。丁昀飞就站在一旁看着大夫给卫峣清理伤口,那道伤口看着可真是触目惊心,丁昀飞看着看着,眼睛又红了,扭头去看卫峣,只见卫峣紧皱着眉头,脸上冒着汗,应该是在强忍着疼痛,丁昀飞一看,心也跟着疼起来,鼻子都酸了。
大夫清理完伤口给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弄完,大夫合上药箱,又交待了几句之后,让卫峣的一个亲属跟他回去拿药然后就背着药箱走了。
丁昀飞看了一眼何武,问卫峣:“要不要报警处理这件事情?”
何武一听,脸都白了,神色紧张地望着卫峣。
卫峣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报警了,都是一个村的,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何武听了,身子顿时松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对卫峣说:“谢谢。”,说完转身走了,和他一起的几个友仔也跟着离开了。
“大家也散了吧,没事了。”丁忠对围观的村民说道。
围观的村民陆续回家去了。
丁昀飞还没有离开,留下来帮卫峣的家人一起装车,卫峣家的甘蔗还没有装完,被何武这么一闹耽误了很长时间,大卡车还在村口等着拉甘蔗。
丁昀飞和卫峣的家人一起把甘蔗装上车,丁忠也没有急着回去,也留下来帮忙一起装车,毕竟卫峣是为了保护他儿子才受伤没法劳动,他们当然要留下来帮忙干点活。
大家在忙着装车的时候,卫峣就站在旁边,吊着胳膊,安静地看着,视线一直落在专心干着活的丁昀飞身上。
冬天的夜晚,天气寒冷,丁昀飞没有穿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刚才为了给他包扎伤口,丁昀飞把自己外穿的衣服扯成布条给他包扎伤口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卫峣还心有余悸,一阵后怕,还好这个人没有事,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都不敢往下想。
正在想着的时候,丁昀飞扭头朝他看了过来,对他喊道:“卫峣,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外面冷。”
“没事,我等着你们干完活一起回去。”卫峣微微笑了笑。
丁昀飞也冲他笑了笑,说:“那行,那我们快点干完。”说着,继续干起活来。
卫峣目光静静地望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还好。”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装完车了,收拾完东西之后就往家走去。
很快就走到卫峣家的家门口,丁昀飞看了看卫峣受伤的胳膊,不放心地叮嘱说:“记得按时换药,这几天别碰水,小心伤口发炎,也别干重活,以免加重伤情。”
“嗯。”卫峣颔首,眼里浮起一丝笑意。
“那我们走了,拜拜。”丁昀飞微笑道,冲卫峣挥了一下手,便和丁忠打着手电筒往前走去了。
卫峣望着他们走远了,才转身进屋。
次日,有人喊去帮工,丁昀飞出工去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就收工回家了,骑车路过卫峣家时,他刹车停了下来,把车子停在卫峣家的院门口,便走了进去,边走边喊:“卫峣。”
“汪汪!”在院子里看家护院的大黑看到他进来,又冲他叫了起来。
丁昀飞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拔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就听见卫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飞。”
丁昀飞站住脚,转身回头,望着卫峣,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正好路过,进来看看你。”
“嗯,进来吧。”卫峣站在屋门口,冲大黑沉声警告道,“大黑,不要再乱叫。”
大黑没敢再乱叫,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了。
丁昀飞松了一口气,抬脚疾步穿过院子,走到卫峣的跟前,看了看卫峣裹着白纱布吊在胸口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