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学什么都快,戏命教的这点东西,只需半个下午,便已经让他给学了个透彻。
卫璟抬手用力搓了一把自己仍旧有些发热的脸,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他的漂亮娘子是因为癸水而无法与自己行周公之礼,但从娘子逃出卧房门的同时, 还不忘了将肚兜留下作为在心理层面上接受了他爱意的这点来看, 足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的。
带着这份无与lun比的自信, 卫璟美美地闭上眼睛睡了一晚。
他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踏实了。
再听见动静, 已是天光大亮的时候。
卫璟伸展着手臂,正要从榻上起来到后间去洗漱, 突然外头传来阿黛颇为急切的低呼, “还不快些进去换了, 当心被他们瞧见!”
清沐阁中的月银不少,但总归不会有人嫌钱多,故而面对院中的下人们偷偷中饱私囊的情况,卫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他们。
此番听见外面阿黛和新来的侍女急声交谈,卫璟也就当她们是在偷偷藏钱,因此他没太在意,仍旧抬腿朝屏风后走去。
“阿黛姐姐,癸水怎的会如此难捱啊?实在是太痛了。”
新来的小侍女不过十三四岁,无论是侯府中的规矩,还是这方面的事情,她懂得都不多,身上有不舒服的感觉,便直接跟与人亲近的阿黛说了。
卫璟的耳朵敏锐地抓捕到了能引起自己注意的词汇,他陡然顿住脚步,像元宵一样竖起耳朵,凝神细听起来。
“没办法,我每个月也是同样的,不过好在我的时日短些,两三天便过去了,”阿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看你的脸色,苍白得要命,定然是疼得比我要严重,阿姣,你且先回屋躺着,我一会儿给你烧些热水送进去,或许能缓解些疼痛。”
卫璟满脸迷惑。
疼?哪里疼?为何会疼?
癸水会让人疼?
卫璟担忧地皱起眉头,他娘子昨晚可是有了癸水,那岂不是也疼了一晚?
他急忙步入后间迅速地洗脸漱口,匆匆打开卧房门的时候,额前的发丝还挂着水珠。
“世子?您怎的这么早就起了?奴婢正要去准备端早膳,伺候您梳洗呢。”
阿黛给阿姣送完热水,刚从下人们住的厢房中走出来,就瞧见了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的卫璟。
方才得知癸水会导致人生出疼痛感时,卫璟下意识便想要求助于司空大夫,可想起那日司空大夫与卫楚之间的眼神博弈,卫璟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司空大夫毕竟是个男人,自己可不能再让那脸皮儿薄得厉害的人重新处在羞赧的境地中了。
所以目前看来,向阿黛提问,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世子妃呢?”
卫璟警惕地问道。
“世子妃的卧房门还关着,想是还在睡着,”阿黛走过来擎住卫璟的手臂,扶着他往屋里走,“世子,您与世子妃怎的又分开睡了?”
前日分明还好好的,突然就又变成之前那样了。
卫璟顾不上给她解释这些事情的原因,心中的问题到了嘴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突然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坦然地向阿黛表达出自己的意图。
惦记着可能在隔壁卧房里痛得满头大汗的娘子,卫璟索性不再多虑,直接开口问道:“阿黛,女子若是来了癸水,会有什么样的症状?”
“癸,癸水……”
仗着自家世子爷看不见,阿黛缓缓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世子病得久了,莫不是连心性也变了,怎的越发的……变态了?
竟会不知羞耻地询问她有关于女子癸水的问题。
卫璟的眼睛又不是真的瞎,自然看得见阿黛脸上极为明显的震撼。
可该装还是要装下去,卫璟并不能对阿黛的这副模样做出反应,只能硬着头皮等待她的回答。
所幸阿黛伺候了卫璟多年,对自家世子爷的秉性还是有自信的。
更何况,世子妃也是个姑娘家,世子定然是因为心疼世子妃,所以才来问自己的。
面对温柔体贴的世子爷,阿黛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腹部坠痛、头晕恶心、面色苍白以及手足冰冷的程度夸大了数倍后,通通讲给了卫璟听。
“这个期间的女子,尤其是需要温暖……”
卫璟见缝插针:“我打算亲自给娘子煮一锅滚烫的热水,好好泡一泡身子,暖和暖和。”
阿黛:“……世子,女子来了癸水,是不能沾水的……”
“可我煮的是热水,你不是说,癸水会导致腹痛,而这个时候的腹痛,是需要温暖的吗?”
阿黛:“……”
为了侯府的未来,她只得抛除姑娘家提及此事时的羞耻,再对世子爷说得详细些了,
日上三竿,卫璟终于将癸水的知识学了个七七八八,阿黛也讲得口干舌燥,捧着杯茶水一饮而尽。
卫璟倒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