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算什么?
南风靖这番话,是欢喜自己的意思吗?
不能理解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个男人,南风靖怎么可能。
只觉方寸大乱,元小延咽了咽口水,“爷,我是男人......”
“我知道。”南风靖不为所动。
“我......”元小延看着南风靖的脸,耳根开始发烫了,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结巴得更厉害,“我,我......结巴。”
“我也知道。”
元小延这下没辙了,一时半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南风靖的身影压了过来,“你想解除婚约吗?”
元小延不敢点头,虽然他一直都想解除这个赐婚,然后回家娶妻去,但此时此刻,南风靖身上的压迫感让他不敢有所动作,而且他料想不到,原来南风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他居然真的想娶自己。
元小延想不明白。
绞了绞手指,元小延怯生生地问出口,“爷,欢喜我吗?”
南风靖点了点头,毫不犹豫,“欢喜。”
元小延:“......”
但这明明是假婚约,怎么一个不小心就成真了?
当局者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元小延颤巴巴地开口,“我,想想行吗?”
结果一想就想了十多天。
这头元小延辗转反侧,那头顾漓也辗转反侧。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枝漓来到了南府次邸。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虽然在座的人已经早已知晓,但脸色还是相当的难看,尤其是两日前,顾漓终于说出了关于西域与金花龙纹的一切真相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但枝漓却是一脸坦荡,她坐马车而来,未等其他人有所反应,转手把马车下绑着的人提到众人跟前。
正是周念笙。
赢启琰的目光顿沉,急忙把人扶起,周念笙却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整个人毫无意识。
“别紧张,他只是被我弄晕过去了。”枝漓语气极淡,“过一阵子他就会醒过来。”
此时枝漓在南府中,应该不敢耍什么花样,赢启琰看了太子爷一眼,便把周念笙直接抱起,快步送到后院去。
“等一下。”枝漓叫住了赢启琰,“你们南府上有六皇子的眼线,这位公子的行踪也是那位线人提供的,你们最好先把一个叫‘宋安苗’的女子解决了,不然我今日来南府的消息,也会被泄露。”
一语毕,众人皆惊,荀远道马上反应过来,看了薛三丰一眼,薛三丰马上领命离开了。
“别耽误时辰了。”
枝漓先入为主,她今日听从顾漓的意思,瞒着苏家人与六皇子来到庞庄城,时辰本就有限,若再耽误下去,只怕真的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众人也不耽误,荀远道先开口,“说吧,你到底在为谁卖命,所谓蛊毒和金花龙纹到底是什么?”
荀远道的语气与态度非常不好,但枝漓毫不在意,既然她答应了顾漓说出自己所知道的,这些不友好就显得毫无所谓了,“我与顾漓哥哥皆是西域西凉人,自小接触蛊虫之法,十二年前,我们兄妹两人跟随主子爷,效忠于西域国的昂王爷。”
“这个主子爷是谁?”荀远道又问。
“西域皇室的前宰相。”枝漓知无不言,“十年前,昂王爷离世,主子爷殉主而去。”
“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苏衡坚手下做事?”
“苏衡坚是西域国的旧臣,当年昂王爷在西域国夺嫡争斗中败阵,十多名旧臣随主离城,苏衡坚便是其中之一,我们以金花龙纹为引,身上印有此纹理的人,都是我们的旧部。”
苏衡坚竟是西域国的旧臣?
“昂王爷与主子爷死后,许多西域旧部与手下大多选择了暗退归隐。但当时,顾漓哥哥失踪了无音讯,我无处可去,只能跟着苏衡坚,继续为他办事。”
顾漓眉睫暗动,别过了脸。
“莫非桂三娘与薛候府也是西域的旧臣?”荀远道问。
“薛候将军的确是西域的旧臣,但桂三娘只是他的手下,当年桂三娘倾心于薛候将军,被薛候老夫人发现了,碍于身份,薛候老夫人勒令桂三娘离开京城,亦不许她再沾手西域国的事。”
竟是这么一段旧事,但此刻再提已毫无意义,赢启弘想了想,问道:“雷府上雕有大量的金花龙纹,所以雷霆钧也是你们的人?”
“是。”枝漓说道,“苏衡坚当初帮雷霆钧伪造普通百姓的身份,举荐他在翔国朝廷当将军,其实是为了利用出征之便,向西域国输送金银财宝。”
“什么!”赢启弘一听,几乎要跳起身来。
“一直以来,雷霆钧与苏衡坚其实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雷霆钧残暴不仁,贩卖百姓,毒害男童女人,这些都是苏衡坚与六皇子默许的。因为雷霆钧会帮苏衡坚运送金银到西域国,同时从西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