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肘架住阿孜那诃的攻势,右手握拳猛地朝对方面门打去,带起的拳风刮得阿孜那诃脸疼。阿孜那诃偏头以掌相接,五指鹰爪似的扣住闻瑜的拳头一拉一推想将他逼退,却被闻瑜反抓住另一边小臂甩了出去。
他落地后还要再次上前,房门突然打开了,阿勒苏一脸痛苦走出来:“阿兄,你们在干什么?”
阿孜那诃立刻站直:“没干什么,就比划两招。”
阿勒苏头发凌乱,眼下两弯乌黑令人无法忽略,他崩溃地抹了把脸:“求求你们,换个地方打,我想歇息。”
房门“啪”一声关上,阿孜那诃伸在半空中的手显得尴尬无比。他和闻瑜面面相觑,片刻后,两个被嫌弃的人在侍卫们的目光中灰溜溜出了院子。
“到我那儿去坐坐?”阿孜那诃问。
闻瑜自然点头:“都听您的。”
阿孜那诃其实是欣赏闻瑜的,只不过他说话比阿勒苏还奇怪,让闻瑜听着有些不适应:“那时候劫镖,在一群人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你。”
闻瑜不知该说什么,斟酌片刻问:“为何?”
阿孜那诃抬起手指在空中随意画了画:“你的身形很高大,身手非常矫健。”他说着又看了闻瑜一眼,补充道:“眼神锐利,看起来像狼群中的头狼。”
他们一路走一路就着武功身法闲聊,越聊越投机,颇有些相见恨晚地感觉。阿孜那诃拍拍闻瑜的肩:“你很厉害,难怪阿弟喜欢你。”闻瑜不知该如何接话,朝阿孜那诃拱了拱手。
他的院子比阿勒苏的大上一些,屋子也更多。他带闻瑜进了其中一间,让侍从下去烧水,他要泡茶。闻瑜一进门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刀,阿孜那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这就是我劫镖的原因。”
金提是阿孜那诃从天独门上一任门主那里得来的。那时阿孜那诃还是天独门中的一个普通弟子,在一次同其他门派的联合演武中出乎所有人意料拔得头筹,老门主便把金提作为奖赏赠给了他。
对阿孜那诃来说,金提意味着权利和地位的提升,是他走向今日的开端,所以在发现金提被盗后他愤怒难抑,这些年来一直不曾放弃寻找它。当时金提被他抽在宝库中,外面有许多侍卫看守,可他们全都死了,阿孜那诃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带走了它。
“后来我让人四处打探,得到模糊的消息,是一个叫‘地猴’的盗贼干的。”
“地猴?”闻瑜对这名字有点印象,想起来这人是一个独行大盗,他们就曾经在走镖路上遇到过遭了他黑手的镖局。
“探子传来消息,这盗贼近年都在江南一带活动,可前些日子突然动身北上了。”阿孜那诃若有所思地看着金提,“我猜他会再来一次。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要是敢来,我就要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转头看向闻瑜的时候眼中的狠戾还不曾完全褪去:“到那时,你要帮我。”
闻瑜点点头:“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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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大舅哥的好感,闻瑜义不容辞。
晚点应该还有个番外,我努力写
元宵番外
“你在做什么?”阿勒苏从厨房门口探出脑袋,闻瑜已经在里面忙活好一会儿了。阿勒苏看清他正在和面,不禁问道:“是要做刀削面吗?”
闻瑜手上沾着面粉糊糊,“今日元宵节,要吃元宵的。快来搭把手。”
阿勒苏不爱进厨房,他厨艺不Jing,好几次不是快把厨房烧着就是快把自己烧着,就算能有惊无险地做出一盘菜,卖相多半也不怎么样,味道就更为刺激。那些菜多半都进了闻瑜的肚子,每次吃完闻瑜都得难受两天,阿勒苏也不好意思再折腾,终于还是放弃了。
但眼下闻瑜只是让他打打下手,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他便挽了袖子走过去:“要怎么做?”
“那边碗里的元宵粉,帮我倒一点。”他刚才水倒多了,整个面团都烂乎乎的,手也脏,压根不想去碰别的地,阿勒苏来得刚刚好。阿勒苏照他说的做,往下一倒——
“……另一个碗里有水,倒一点,一点就好。”
于是阿勒苏拿着碗小心翼翼倾斜,离闻瑜和面用的大碗约莫三指距离,一点点往里倒水。闻瑜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凑上去亲了一口。
他问:“你想吃什么馅的元宵?”
阿勒苏全神贯注盯着碗,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了一声,过了片刻才说:“都可以。都有什么馅的?”
“芝麻和花生。不如都做吧,给大哥和其他兄弟那边也送一点过去。”闻瑜早就改口叫阿孜那诃“大哥”了。他们今年是在江南过的,阿孜那诃和阿勒苏兄弟俩把镖局里一群男的全喝趴了,阿勒苏被闻瑜强制带回去睡觉,最后只剩老余的媳妇和阿孜那诃斗酒,把阿孜那诃给喝吐了。
阿孜那诃睡到第二天傍晚才起,恍惚了许久才缓过来,觉得自己面上无光,牵了马跑到隔壁城镇去待了两天,回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