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亦心悦于你。”夏至打了个哈欠,又用额头蹭了蹭傅北时的心口。
已是寅时一刻,傅北时抱着夏至沐浴过后,更换了床褥,才拥着夏至躺下了。
睡过去之前,他摩挲着夏至的肚子,暗道:你们定要乖乖的,切莫教爹爹受罪。
半月后,夏至显怀了。
炎夏衣衫轻薄,昭然若揭,起初,诸人还以为夏至长胖了。
待双胎长至七个月,长胖这个可能显然不成立了,毕竟除了高高隆起的肚子,夏至别处纤瘦如旧。
一日,下了朝后,夏至正由傅北时扶着出去,听闻同僚窃窃私语,索性坦荡地道:“我确实身怀六甲,先前不说只因这乃是我与北时的私事,并非难以启齿。”
傅北时喜欢夏至的坦荡:“我们走罢,他们爱嚼舌根便随他们去。”
待双胎长至八个月,夏至浮肿不堪,行动笨拙。
傅北时寸步不离,生怕夏至出事。
夏至感受着傅北时既关切又心疼的眼神,安慰道:“放心,我定当安然无恙。”
待双胎长至九月半,夏至将要临盆了。
是夜,夏至忽觉一阵暖流从自己体内淌了出来,用力推了推傅北时:“北时,我要生产了,快些去请唐娘子。”
傅北时睡得不沉,即刻醒了过来,穿上衣衫,匆匆请唐娘子去了。
由于男子见血不吉利,一般而言,女子生产之际,其夫会在产房外等候,但傅北时不肯走:“夏至,我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们。”
因为有傅北时陪伴左右,夏至从未害怕过,即便破了羊水,开始阵痛了,竟还有余力打趣傅北时:“北时颤抖得较我厉害多了,不知临盆之人是我还是北时?”
须臾,阵痛愈演愈烈,汗水漱漱而下,夏至凝视着傅北时道:“北时,你亲亲我,亲亲我。”
傅北时低首去亲夏至,而唐娘子则不断地道:“年大人使劲。”
傅北时唯恐夏至咬到舌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右掌送入了夏至口中。
起初,夏至仅仅是含着傅北时的右掌,后来,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将傅北时咬得出了血。
生产很是顺利,一盏茶后,夏至便产下了一个男婴,紧接着,女婴也降生了。
夏至这才意识到自己口中尽是血腥味,他不及看自己的孩子们,而是看着傅北时的右掌道:“疼不疼?”
傅北时摇了摇首:“不疼。”
夏至玩笑道:“北时右掌出血,我下.身出血,我与北时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傅北时心如刀绞,见夏至尚有余力开玩笑,稍稍松了口气。
唐娘子将洗净、包好的龙凤胎送到了夫夫跟前:“要抱抱么?”
夏至大声道:“我先抱。”
唐娘子便将龙凤胎递给了夏至。
夏至抱着龙凤胎,道:“劳烦唐娘子为北时包扎。”
一包扎完毕,傅北时便将龙凤胎接了过去。
“小气。”夏至清楚傅北时是怕他累着才这么快接过去的,但他认为自己状况不差。
殊不知这十之八.九归功于唐娘子喂他的那碗麻沸散。
唐娘子为夏至将撕裂之处缝合了,又为夏至诊了脉,确定夏至并无大碍,便告辞离开了。
夏至兴致勃勃地逗着龙凤胎,又问傅北时:“北时是否想好龙凤胎的名字了?”
——生产前,三元及第的俩人左思右想都未能将名字定下来。
“我尚未想好,夏至呢?”对于傅北时而言,取名字委实太难了。
“不若先取ru名罢。”夏至亲了一口傅北时的唇瓣,“我是在正月十五元宵那日怀上他们的,先呱呱坠地的男婴便唤作‘正月’,次之的女婴便唤作‘十五’,如何?”
傅北时欣然道:“便如夏至所言。”
话音落地,他将正月与十五交给了翘首以盼的娘亲,自己则端了温水来,仔细地为夏至擦去血污。
夏至耗费了太多的体力,不久后便睡了过去。
然而,他尚未睡饱,麻沸散骤然失效了。
他疼得呲牙咧嘴,忍了又忍,不得己唤醒了傅北时:“北时,我疼,我好疼啊,你亲亲我,亲亲我。”
傅北时小心翼翼地将夏至拢入怀中,近乎于虔诚地覆下了唇瓣。
坐月子期间,傅北时完全不许夏至抱正月与十五,坐视夏至望眼欲穿。
待夏至终是坐完月子了,他嚣张地道:“以后北时再也不能阻止我抱正月与十五了。”
傅北时意有所指地道:“夏至坐完月子了,想做之事只有抱正月与十五么?”
夏至会意,以指尖挑落傅北时的腰带:“我还是先尝尝久违的极.乐罢。”
正值隆冬,外头天寒地冻,银装素裹,而百子帐内,春意融融,响动不绝。
又是一年元宵,夏至与傅北时一同逛元宵灯会去了。
夏至正看着舞狮,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