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凝视着傅北时,毫不犹豫地道:“想,但是北时哥哥看起来Jing力不济,该当多加休息。”
“我近来确实睡眠不足,不过面对知夏,我岂会Jing力不济?我只是想郑重些,将时隔整整七个月的云.雨留到洞房花烛夜。”傅北时接着挑开了年知夏,细细端详着肚子。
这肚子已没有他上回见到之时可怖了,松弛的肌肤已差不多恢复了,其上的妊娠纹亦浅淡了些。
傅北时犹如圣人,一副心无杂念的模样,年知夏脑中却满是自己过往与傅北时交.欢的情形,致使他情不自禁地问:“我们何时洞房花烛?”
傅北时不答,亲了亲年知夏的肚子,而后又去看那处,那处业已恢复如初。
年知夏并不反抗,只是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未多久,傅北时为年知夏合拢了衣衫,拨下年知夏的双手,注视着年知夏的双目,歉然地道:“知夏,对不住。我与娘亲提了许多回,娘亲仍是不肯答应由我嫁予你。”
“北时哥哥的意思是镇国侯夫人同意我们成亲,只是须得由我出嫁?”见傅北时颔首,年知夏正色道,“北时哥哥毋庸感到抱歉,我愿意嫁予北时哥哥。”
“是我食言而肥了,对不住。”傅北时满心歉疚,“我是当真想嫁予知夏。”
“无妨,只消对象是北时哥哥,娶或嫁皆可。”年知夏好奇地道,“北时哥哥是如何说服镇国侯夫人同意这桩婚事的?”
傅北时回道:“我同娘亲一提,娘亲便答应了,我猜想应是我曾为知夏殉情,娘亲清楚她拆不散我与知夏,且知夏诞下了正月与十五之故罢?”
“殉情”二字从傅北时口中吐出来,教年知夏心脏抽痛。
他叹了口气:“我若是镇国侯夫人,定要好生教训你这个不顾父母的不孝子。”
傅北时亦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孝。”
年知夏发问道:“我何时能带着正月与十五去见镇国侯夫人?”
“明日罢,你千里迢迢而来,必须歇上一日。”傅北时忐忑地道,“不知正月与十五是否能讨娘亲欢心?”
年知夏失笑道:“我尚未担心,北时哥哥倒是先担心起来了。”
“定是我多虑了,正月与十五定能讨娘亲欢心。”傅北时又与年知夏接了个吻,便将年知夏放在了床榻上头,为其褪去鞋履、足衣,盖上锦被,末了,告别道,“知夏,你且好好歇息,我尚有要事得处理。”
已是立冬时节,年知夏一被傅北时松开,顿觉周身发凉,忍不住揪住了傅北时的衣袂:“北时哥哥别走。”
傅北时自然不想走,奈何朝政缠身,不得不走。
他俯下.身去,亲了亲年知夏的额头:“知夏,我会早些回来的。”
“北时哥哥欺负我。”年知夏吸了吸鼻子,“北时哥哥别走。”
傅北时哄了年知夏好一会儿,才哄得年知夏松开了手指。
年知夏原本打算目送傅北时离开,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榻,疾步而去,环住了傅北时的腰身。
傅北时回过首去,见年知夏正赤着足,当即将其打横抱到了床榻之上,并用双手拢住了年知夏的双足。
年知夏双目发红,哽咽着道:“我太久不见北时哥哥,舍不得北时哥哥走,北时哥哥不必理会我,尽管走罢,切勿耽误了要事。”
“知夏这副样子,我哪里走得了?”傅北时亦上了床榻,轻抚着年知夏的背脊。
“是我太任性了。”年知夏推了推傅北时,“北时哥哥快走罢。”
傅北时是当真有要事,亦是当真离不得年知夏,于是道:“我半个时辰后再走。”
“嗯。”年知夏埋首于傅北时心口,聆听着傅北时的心跳声道,“镇国侯夫人定然在责怪我害得你误入歧途,还为我殉情罢?”
傅北时肃然道:“其一,我并不认为是歧途;其二,是我自己对你一见倾心,并非你勾.引于我;其三,你无法预知我会为你殉情。至于娘亲对于你的看法,你无需在意。”
换言之,镇国侯夫人的确是这般想的。
“待我嫁入镇国侯府,我会与你一道好生孝敬镇国侯夫人的。”年知夏牵了傅北时的手,“北时哥哥,你离开的这些时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亦然。”傅北时握紧了年知夏的手,“我害怕知夏又不要我了,亦害怕知夏又不见踪影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不要北时哥哥,亦不会再离开北时哥哥。”年知夏以吻为誓。
傅北时威胁道:“望知夏言出必行,否则,即便知夏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知夏捉回来,且会将知夏囚禁,以免知夏再动离开我的念头。”
年知夏感受着傅北时炽热的爱意,含笑道:“除非北时哥哥赶我走,不然,我绝不会离开北时哥哥。”
“我哪里舍得赶你走?”傅北时将年知夏拥紧了些,“知夏同我说说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好么?”
年知夏为难地道:“除了赶路的这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