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伸长手,揪住了傅北时的衣袂:“北时哥哥生我的气了么?”
“我哪里舍得生知夏的气?”傅北时肃然道,“知夏,莫要撩.拨我。”
年知夏一脸纯真地指了指:“北时哥哥这是……”
傅北时抓了年知夏的手:“知夏自己放的火,得由知夏自己灭。”
年知夏抬起首来,与傅北时四目相接,含笑道:“北时哥哥亦对我害了相思罢?”
“嗯,我对知夏害了相思。自从知夏离开我后,我几乎夜夜梦到知夏在我眼前纵身而下,知夏或浑身是血,或白骨森森,不断地对我道,‘北时哥哥,我不要你了,放我走’,我一直在后悔,我要是不计一切,早早地放知夏走,知夏是否便不会自寻短见?”当时的情状历历在目,傅北时登时如堕冰窖,除了那处。
“对不住,我知错了。”年知夏低下了首去。
傅北时以指尖梳理着年知夏的一袭青丝,又问年知夏:“知夏向家人坦陈自己珠胎暗结之际,必定惴惴不安罢?”
年知夏无暇作答,待他咽下去后,才将那时的情形说与傅北时听了。
傅北时心疼更甚:“从今往后,知夏切莫再说‘死’这个字。”
那时,年知夏是真心愿意去死,只要爹娘愿意接纳自己腹中的胎儿。
“而今,我有了北时哥哥做娘子,且儿女双全,怎会舍得去死?”他抱住了傅北时的腰身,“我答应北时哥哥,从今往后,绝口不提‘死’这个字。”
傅北时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得年知夏补充道:“除却‘欲.仙.欲.死’。”
这年知夏又在撩.拨他了,而他根本经不得撩.拨,他须得费尽理智方能维持理智。
他恍若未闻,拨开年知夏附于自己腰身的手,端了茶水来,道:“知夏,漱口。”
年知夏矢口拒绝:“不要。”
傅北时便自己饮了一口茶水,堵住年知夏的唇瓣,进而将茶水渡入了年知夏口中。
年知夏乖顺地漱了口,继而撒娇道:“北时哥哥帮我擦身。”
傅北时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出门端了一盆温水来,细细地帮年知夏擦身。
年知夏时而捏捏傅北时的耳垂,时而按按傅北时的胸膛……乐此不疲。
傅北时努力地摆出了柳下惠的姿态,艰难地为年知夏擦过身后,又为年知夏穿上亵衣、亵裤,并盖上了棉被。
“知夏,我去将正月与十五抱了来。”他尚未走出一步,便被年知夏扯住了衣料子。
年知夏阖上双目,向傅北时索吻。
傅北时覆唇而下,熟稔地与年知夏唇.舌交织。
他已记不得自己今日同年知夏接过几回吻了,因为他一触及年知夏的唇瓣,便沉沦了。
一吻罢,他意犹未尽地用自己的唇瓣磨.蹭年知夏的唇瓣。
俩人断断续续地吻了一盏茶的功夫,傅北时方才将正月与十五抱了来。
正月与十五适才由ru娘喂过ru汁了,眼下正好眠着。
傅北时依年知夏所言,亲手为正月与十五戴上了玉佩。
年知夏笑yinyin地道:“待他们知事了,我便告知他们,这是爹爹与父亲的定情信物。”
傅北时轻啄了一下年知夏的唇瓣:“抱歉,这玉佩不值钱。”
年知夏认真地道:“于我而言,这玉佩价值连城,意义非凡。这玉佩乃是北时哥哥在元宵灯会上,猜灯谜赢来的,元宵灯会后,不过一个时辰,我便怀上了正月与十五。”
傅北时从善如流地道:“知夏所言极是,是我目光短浅,只看表象。”
年知夏打趣道:“北时哥哥当真是出嫁从夫的典范。”
傅北时忍着笑道:“我以夫为天。”
第六十二章
年知夏扑哧笑道:“待我们百年, 我定命人在墓碑上头刻上‘德配傅氏’。”
傅北时登时变了面色:“知夏,你适才不是答应过我绝口不提及‘死’这个字么?除却‘欲.仙.欲.死’。”
年知夏狡辩道:“我确实并未提及‘死’这个字。”
“知夏。”傅北时提声道,“‘百年’与‘死’有何异?”
年知夏不再狡辩, 垂首认错:“是我失言了。”
“我清楚知夏是失言了, 而不是故意为之,但是知夏……”傅北时含着些微哭腔道,“知夏,我已被你变作了惊弓之鸟, 连区区的失言都受不住,你可知晓?”
“我知晓了。”年知夏注视着傅北时,当即忆起了重逢之际傅北时饮泣着求自己别不要他的模样。
傅北时透过薄薄的水雾, 望住了年知夏:“知夏, 我只说一遍,你且记住。”
年知夏疑惑地道:“你要说甚么?”
傅北时正襟危坐:“知夏,我与你生共寝,死同xue,你可记住了?”
年知夏承诺道:“我记住了。”
“那便好。”傅北时放松了身体,“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