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容琛在城墙上瞧见了,也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你去只会让陛下分心,依我看,你还不如应了大哥的话,守在这里等陛下回来。”
“你让我如何等得?”沈昭雪眼眶泛红,黑白分明的瞳孔也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他发现帝云歌不见后便一直悬着,好不容易让他知道帝云歌领兵去了思涯,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飞去见他。
思涯与长夜在十几年前皆是数一数二的大国,而如今,思涯早已将长夜吞并,又发展了这么几年,兵力比起以前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云国虽然也吞并了大国南晟,却因为内乱得不到应有的发展,两国想比,思涯明显更胜一筹。
但沈昭雪相信帝云歌不会做无准备之仗,所以在它背后,一定有一个潜藏了十几年的机会。
帝云歌睚眦必报,妄想钳制住他的人,往往最后都被他牵制住。
但即使如此,沈昭雪依旧放心不下,他想陪在帝云歌身旁,护他无忧。
“假使去的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告诉我,你们能安心的守在家中等他回来吗?”沈昭雪说得悲凄。
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没再说话。
沈昭雪牵着马上前,直抵城门也未见两人有何动静,这是铁了心不让他离开。
无奈,沈昭雪只好弃马飞上城墙,然后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下从城墙一跃而下。
沈昭雪逃出的第二日帝云歌便收到了消息。
他眉头紧锁,一时间拿着那传书的纸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手下喊了他好次声后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就着灵灯将纸给烧了。
临近尾声,集市上的人也变得越发的多了起来,火红的灯光照着一块块青砖。
同宫外相同,宫里也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前几月他从帝云歌手中拿回了秘咒,回到宫里命人撰写好文书后便发往了民间各地,虽然得到消息的长夜旧民将信将疑,但也终归安静了一段时日。
许是念及喜事喜人,君抚鹤突发奇想,让太监喊了解清来书房,他自己则在书房中拟写诏书。
摸着光滑的宣纸,君抚鹤拿笔沾了墨,这才面带笑意的写了起来。
一面写,一面遐想解清在看到自己给他肚中孩儿册封诏书时的反应。
君抚鹤想得很好,无论是男还是女,只要是他解清生的第一个孩子,那他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便无条件的册封其为太子,以此来向全天下的人表明他君抚鹤有多喜欢这个男人。
“陛下,皇后娘娘到。”太监隔着门喊了一声。
闻言,君抚鹤拿着笔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装作平静的回了声,“进。”
便又继续写起字来,只是手心一直发汗。
他迫切的想知道解清在看见他手中的诏书时是什么反应,是高兴,亦或者是厌恶?
“解清。”君抚鹤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解清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刚想问他怎么了,便听见解清冷淡的说了一句,“陛下倘若没事的话,那解清便先回去了。”
君抚鹤的心一下子从云顶摔下谷底,狠狠的摔成了两瓣。
但他仍不死心,指着那字故作平常,“阿清,你上来看看这写了什么。”
灵灯放在桌案前,白色的光束落在纸上,照得那字刚劲有力,那边角被压住的地方落下了影子。
“陛下有眼睛为什么不能自己看?”解清那张清秀的脸色见不到一丝波澜。
君抚鹤见他如此,心更是像被人捏住了一般,又酸又疼。
“春节,你……”君抚鹤本想说过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但想了想,这样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糟糕,便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阿清,你就看看,看一眼好不好?看完,朕再也不烦你。”君抚鹤的话语中满是哀求。
终于,解清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
君抚鹤望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心不自觉的跳得快了些。
听着那脚步在自己身后听下,君抚鹤回头一看,只见解清脸上带了笑,如他想象那般。
只是还未等他来得及询问解清,便感觉背后一凉,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插/到了他的身体里,余下君抚鹤只觉得后背生了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
“阿清?”君抚鹤望着他,只见解清脸上仍带着笑,只是这次不再让君抚鹤感到心动,而是心有余悸。
未等君抚鹤来得及反应,解清拿起那拔出的利刃往他胸部又来了一刀。
君抚鹤不可置信的看着解清,他伸手想要解清的面颊,却被他避开,拿刀砍向自己的拇指,一时间,手指掉地,君抚鹤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君抚鹤被他砍的第一刀便想逃,但看着解清的容颜,他又想堵一把,堵他舍不得杀自己,但事实告诉他,他堵错了,解清恨他,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