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歌借机同君抚鹤里应外合发生宫变,夺取皇位,而旧主韦沉舟下落不明。
于是帝云歌即位,开启天正年。
想到过往,帝云歌止不住想起他同沈昭雪第一次分别时,他计较的模样。
于是忍不住提了句,“你准备何时认书珩?”
君抚鹤理衣的手一滞,随即展眉看他,“怎么?他计较这事?”
君抚鹤道着,眼却落在了帝云歌的胸前。
知他在看什么,帝云歌干脆伸手撑着铜板给他瞧。
君抚鹤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理着衣袍漫不经心道,“天正,呵。这铜板挂在你脖颈上,有些许嘲讽,依朕看你倒不如换了什么如意玛瑙挂上都比这强万分。”
帝云歌摸着铜板,凤眼微眯,瞧着君抚鹤手腕上编好的乌发,“照你这么说,你手腕上的乌发也应当扔了。”
帝云歌垂手,轻笑一声,唤出灵剑,“念你不忍心,朕来帮你。”
君抚鹤闻言刚忙唤灵剑来挡着那只手,“那朕也来替你将铜板取下。”
两人不由分说便又打了起来。
一番招过,鼓被划破,帷幔也坠入了湖里。
乌发被划下几缕,系着铜板的红线被剑划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听见铜板落地,帝云歌赶忙捡起铜板。
而君抚鹤同样护住手腕上的乌发。
“你寻朕来,究竟为了何事?”帝云歌将铜板收好。
他才不信君抚鹤跋山涉水寻他来是为了来看他脖颈上的铜板。
“秘咒。”君抚鹤站起,“十多年前,云国地牢里你学到的秘咒。”
“你别同朕说你不知道,朕劝你在说话前好好想想沈昭雪。”
怕他不信,君抚鹤伸手,随着一阵奇怪的口哨从他嘴边吐出,君抚鹤的手臂赫然肿起了一个大包,似有大虫在里面钻。
一路爬行至上,在腕边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一只尖角黑虫,圆滚滚,胖乎乎的。
帝云歌只瞧一眼,便变了脸色。
“rou蛊?”帝云歌的话里满是震惊。
rou蛊以人血为生,母蛊初食一人的血脉,可使被下子蛊之人痴迷其rou体,日夜难安,只想与那人缠绵。
“你拿朕的血喂了母蛊?”帝云歌星眉紧蹙,指节被捏得咯吱作响。
君抚鹤捏着那蛊虫轻笑了一声,“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君抚鹤话还未落,帝云歌便怒道,“朕什么时候说朕想要这个?”
“十年前,寻得神格下落。因为神格只能天命之子继承,你无功而返,可谁知在半路朕赠海棠与你,却意外让你识得了那天命之子。”
“你敢说,你没想过借他的躯体偷渡神力?”君抚鹤一语让帝云歌沉默了许久。
过了半响,帝云歌这才抬眼问道,“朕写下后,你把母蛊毁了。”
“不能毁。”君抚鹤斩钉截铁。
闻言,帝云歌蹙眉道,“为何?”
“母蛊已大,只可喂养,不能斩杀,不然被喂子蛊之人活不过半柱香。”君抚鹤话语刚落,一剑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帝云歌握着剑,满身的戾气,“你何时给他喂下的!”
君抚鹤望着他,淡定道,“你自以为是苏意眠那次。”
帝云歌眉头紧锁。
见他面露疑惑,君抚鹤倒也不意外。
“他同你说,是想假死出逃?”
帝云歌点头。
“人早就被朕换了,喂他喝的根本不是什么假死药,而是朕的子蛊。”
第144章 共妻?
君抚鹤用食指摸着那母蛊。
“所以,你给不给?”君抚鹤抬手,食指与中指间赫然夹着一张纸。
“朕要说不给呢?”帝云歌微眯着凤眼。
君抚鹤将纸放在帝云歌面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不给也行。”
“不给,倒也像你的风格。”君抚鹤猛的捏住那蛊虫的头部,“朕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沈昭雪的,如今看来只有利用罢了,既然如此朕倒不如成人之美,将这母蛊弄死。”
“你也好回去收他的尸体,拿你一直想要的神格。”
帝云歌望着那母蛊眉头紧蹙。
被君抚鹤捏着,那母蛊赫然从口中吐出了一些绿色的东西。
帝云歌看了一眼,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之前沈昭雪昏迷不醒的模样。
他紧咬薄唇,犹豫万分,还是答应了下来。
“母蛊给朕。”帝云歌伸手,一双凤眼里满是狠辣,“给朕,朕给你写。”
知道他会同意,君抚鹤淡然一笑,“你写完朕再给你。”
知道帝云歌担心,君抚鹤咬破食指将血滴了上去,只见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母蛊,顿时又恢复了生机。
“每日喂血,不喂则死,藏于心口,以灵力蕴养。”君抚鹤捧着母蛊坐在帝云歌身旁,看他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