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师尊根本不爱他,接近他也只是为了图谢家的秘法。
他师尊人前人后两副模样,虚伪至极,而他沈昭雪,被留下的这抹魂魄正好就是他的虚伪。
千年过去,即使谢星延花费心思保存楚知晚的尸身,但也抵不过岁月漫长,一身血rou变枯骨。
那晚谢星延哭得极为伤心。
沈昭雪在瓶中看着他,毫无波澜。
竖日,谢星延拿了刻刀,将他这抹魂魄定在了楚知晚的第一根肋骨上。
自此,他便有了神格,成了神。
在谢星延创立世界后,那些所谓的名人正士便寻上了门,逼他交出四界之匙。
但东西是谢星延的,他自然不肯,于是他们便寻上了他师尊楚知晚。
那晚楚知晚唤他去他的厢房说是有要事相谈,闻言,谢星延自收到消息后便欣喜得再也等不下,当即便跑到了楚知晚的厢房。
因为他来得过早,楚知晚的厢房里有人。
谢星延本不想听,却在听见楚知晚道了一句,倘若自己不交,他便以死相逼,给震得生生停住了脚步。
隔着红门,谢星延听见楚知晚同掌门道,他平生最讨厌的便是那些喜欢同性的男子,他不喜女色,更不喜男色,他毕生所求唯有一道。
但如今他的名声却被谢星延弄臭,他说他不想活,这样死去倒也还不错。倘有来世,他想字瑾瑜美好皎洁,不想再遇见谢星延。
因此,沈昭雪在成神后,唤的不是其他而是瑜瑜。
沈昭雪同谢星延度了许久,日久见情,沈昭雪渐渐喜欢上待他好的谢星延,但谢星延却觉得他虚伪至极,不是他心中的正气凛然的师尊。
一日,沈昭雪归来,发现神宫里多了一人。
那人同他容貌一样,沈昭雪瞧了没几眼,便见谢星延出来,柔声唤了他一句,瑾瑜。
而他虽然还是瑜瑜,但却变了字换换了读音,唤余煜,多余的余。
自此,沈昭雪这才知道,他原来只是个替代品。
虽是出自楚知晚,但他早已形成了自己的性格和躯体。
他不是楚知晚,他是余煜,他是沈昭雪,是另外一个人。
每日瞧见两人恩恩爱爱,沈昭雪的心里痛苦万分,于是一日趁着谢星延不在,沈昭雪同瑾瑜道了当年的事。
听完,瑾瑜痛苦不堪,在他的帮助下逃往了世界间隙。
而谢星延回来见不到瑾瑜,当即便查到了此事出自他手。
两人交战,打了几天几夜后,沈昭雪神格被他封在祁无阁下,而谢星延为寻楚知晚将神魂碎成千百片去万千世界寻他去了。
雨下得急,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窗上,留下了晶莹的雨珠。
沈昭雪从梦中惊醒,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帝云歌。
许是因为冷,他缩成一团,环着沈昭雪的腰。
沈昭雪瞧了他一会,将被往他那边拉了拉,抬头便看向了窗外。
“睡不着吗?”帝云歌将手松开,撑着腿往上蹬,一双无光的凤眼也顺势睁开。
闻言,沈昭雪低头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臣惊到陛下了?”
帝云歌摇摇头,“那倒不是。”
“那陛下继续睡,天还暗着,不用早朝,想睡多久睡多久。饿了喊臣一声,臣给陛下做饭。”沈昭雪刚说完,便被帝云歌伸手盖住了眼。
“那你同朕一起睡。朕现在不饿。”帝云歌将被子往他那边拉了拉,抱着人便又准备继续睡。
被他靠着,沈昭雪的心安了些。
但还是无法入睡。
“怎么睡不着?做了噩梦?”帝云歌仰头,拿脚踢了踢沈昭雪。
“嗯。”
帝云歌沉yin了一会,随即笑着道了一句,“听睡前故事吗?”
“嗯?”沈昭雪拿手撑着头,“陛下还会说睡前故事?”
帝云歌推了他一把,有些气恼。
“陛下说,臣听着。”沈昭雪笑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帝云歌也不反抗,就这么被他带到了怀里,枕着他的胸膛。
“昭雪。”
“嗯,臣在。”
“你心搏好快。”帝云歌拿头蹭了蹭,“莫不是不行了?”
“陛下在质疑臣的能力?哪怕臣不行,都会比陛下行的。”沈昭雪说罢,便想起身将人压下。
帝云歌赶忙制止,“朕给你讲故事。”
“故事哪有陛下好,下面的嘴比上面的能说得多,要不,陛下让下面的……”沈昭雪还没说完便被帝云歌掐了一把。
“想死?”帝云歌气得踹了他好几脚。
“不闹了,不闹了。陛下说。”沈昭雪用脚压着住帝云歌的脚。
帝云歌冷哼一声,随即便同他讲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只白虎,许多人都怕它,不敢靠近。但奇怪的是,白虎偏偏喜欢羊,所以它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