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歌没作声。
沈昭雪的心凉了一半,虽然不知两人是何关系,但……
就介绍一下自己而已,真的有那么难开口吗?
过了半响,君抚鹤忽的笑了一声,“不说也没事,反正一路上朕同他有的是机会聊。”
帝云歌一瞬间变了脸色,“你不能和他一起。”
君抚鹤眯了眯眼,看着沈昭雪饶有兴趣道,“他们去的祁无阁可是朕的地盘,朕为何不能同他们一起去?你怕朕同他说些什么吗?小歌歌。”
帝云歌瞪了他一眼,将马竖在他面前就是不让他去。
“这样是没有用的小歌歌,朕想去的地方还没有人能拦住朕。要不你……”君抚鹤引马过去,想在帝云歌耳畔说些什么。
帝云歌同他相处十几年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当即便拔了剑出来横在两人中间,“滚!”
君抚鹤轻笑了一声,驾着马便绕过了帝云歌,“你要的兵马粮草过几日便会带到,人,朕就先帮你看着了。”
君抚鹤说罢便拍了一下沈昭雪,“走吧沈公子。”
不知为何,明明是句很亲切的话语,沈昭雪却听出了一股浓浓的醋味。
沈昭雪也没多想,抬头便看了一眼帝云歌。
帝云歌也在看他,不过神色颇冷,知道他想问什么,帝云歌皱了皱眉还是道了句,“同他去吧,他是思涯国帝君。”
思涯国帝君,君抚鹤。
沈昭雪略有耳闻。
他同帝云歌一般,残忍狠辣,不过比起帝云歌这位帝君还算心软,毕竟人家真的没有煮过人,顶满了只是凌迟处死,炮烙。
君抚鹤,十四五岁便被送去长夜国当质子。
三年后,思涯国放长夜国质子归来,却没想到就是这一个质子,将长夜国皇室一一残杀,而君抚鹤感念昔日长夜皇室旧恩,当即便杀了那质子。
后来便是一系列的政变,长夜亡,思涯将其吞并,而君抚鹤更是凭借杰出的才能最后登基称帝。
拜别了帝云歌,一行人驾马走了许久,君抚鹤这才露出了本来面目。
“所谓美人,也不过如此。”君抚鹤冷哼一声。
沈昭雪听惯了这句话,所以现在听他说来,也没什么反应。
见他不理自己,君抚鹤气上加气,当即便准备说一些沈昭雪不知道的事情来刺激他,待他感兴趣的时候自己故意不说气死他。
“他没同你说他过去的事吧?啧啧啧,真可怜,就连朕要同你走一路和你谈心他也不肯,他就那_娇rml堂_么怕你知道他过去发生的事害。”君抚鹤面上假装镇定,但实际却在偷偷看沈昭雪的反应。
沈昭雪依旧没理他。
“朕借了他两次兵,他起初还不肯找朕借那第二次兵,因为他在同朕借第一次的时候,便同朕说,他往后要是再借一次,便嫁入我思涯。”君抚鹤故意拿假话骗他。
听了这话,沈昭雪果然坐不住了。
“陛下不会。”沈昭雪斩钉截铁。
此时的沈昭雪已经全然忘记了替身这一说。
他只觉得陛下说了娶他就一定会娶他。
“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为人?他发生的事你知道吗?你怎么就敢说他不会?”君抚鹤忍不住吼了出来,“朕陪了他十几年,凭什么,凭什么他会瞧上你这种软弱小辈?”
“早知今日,十年前的那株海棠朕就不应该赠与他,这样他也就不会转手就扔到你的头上去!怎么样?每次的花车坐的舒服吧?朕恨死你了,朕恨不得弄块巨石给你砸死在里面,这样他就是我的了。”
君抚鹤双眼通红,鼻尖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朕甘愿雌伏,以思涯为聘,只求嫁与他,他却同朕说,他有心仪的人了。”君抚鹤几近疯狂,“可是,当初在牢里他浑身被烫,血rou模糊的时候,他明明同朕说的是,他想要权。”
“权能让他安心,让他觉得自己不受人欺负,而如今他同朕说他不要?他不要权,他要你?你是什么东西?下贱的东西,给他提鞋都不配。”
君抚鹤越想越气,道完后直接唤出了灵剑同沈昭雪打了起来。
沈昭雪不想同他过招,只想从他口中得知有关帝云歌的消息。
“什么海棠花?怎么被烫的?何人烫的?”沈昭雪皱眉,不想同他多过招,两三下便将君抚鹤的剑挑飞了。
剑横在君抚鹤的脖颈上,身后的护卫一瞬间便围了上来,君抚鹤看了沈昭雪一眼,随即便摆摆手让人退下了。
“万人葬去了吧?”君抚鹤提了一句。
沈昭雪不明所以,“废话少说。”
“这就很可笑了,他被游街示众砸了满身的腥臭,你呢?因为十二岁遇刺撞上他,被他扔了一朵海棠逃过一劫,于是每逢你路过那里便会被扔满车的花,你只觉得这是风流趣事,殊不知这是他满腔热忱。”
“朕不知道你怎么同他做的,让他那处都受了伤,他以为他坐着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