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箫yin再也没有更多的意识去想这些东西,只是随着身子一同下沉。
“听到了吗?”
刚刚登基的新帝站在城门前,看着京城的白雪。
“那是任府的丧声。”
这是帝王的棋盘,落下的第一子。
“大公子!大公子!”
谁在叫他?
任箫yin想要睁开眼,可是随同意识先一步而来的,是全身上下的空虚感,还有眼皮上的沉重。
身边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也不知是在边上的人哭喊了多少次之后,他才终于勉强的睁开眼睛。
“彩云?”
入眼的第一个人是彩云,她脸上的泪水似乎比发丧那天的更多。
“大公子,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个好歹,奴婢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彩云虽说哭得厉害,可也不忘去给他端药。
“爹怎么……”
先前不曾发现,现在一说长句子才感受到,他的喉咙仿佛撕裂一般痛。
自然那声轻语,没有能传进彩云的耳朵。
“大公子……”彩云似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可到底是孟氏的陪嫁丫鬟,少有几分孟氏的做派“府上的老先生说,水凉,大公子又伤痛加深,这身子骨……怕是冻坏了。”
她没在往下说,可任箫yin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握到手中不过三四年的剑器,还是被父亲亲手扔去了。
这就是,不平衡抗争的下场?
任箫yin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外,再怎么看也不可能盼来一个不归人。
要有能力,要有权利。
任箫yin读了那么多第一个豪杰为江山权谋争破脑袋的书,是现在才切身体会到,有了权利和能力,才能不受制于他人之下。
任箫yin的身子废了,但他浑身上下多的是不服教的地方,他不信,任齐能一辈子挡着他的路。
总有那么一天,他会让任齐知道。
君主和国家,从来都是两个方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菜。
# 我为刀俎
储君临
“醒了?”
第二天再一睁眼,任箫yin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卧榻上,身上只留一件内衣,若不是那股胀痛感还伴随在他脑内,实在是看不出来,昨夜宿醉。
顾停玄靠在床榻边,见他撑着身子要起来,踱步到任箫yin身边,将他扶起。
“太傅大人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