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似乎很好的贯彻了什么是为人臣子,什么是忠心为国,不循礼法威胁陛下的事情,他从未做过一心为了辅佐陛下。
自然皇位上坐的是谁,只要他是皇帝,姓墨,也便能得到任齐的“一视同仁”
“箫箫”
孟氏突然变得很严肃,她拉过任箫yin的手:“对于这些事情,不要光听你爹的,要是你自己判断,你要自己判断出来,这个君主到底值不值得你来辅佐,这个国家到底值不值得你的忠诚。”
任箫yin有几分疑惑,毕竟任齐似乎从来没有给过他“自己判断”的余地。
“娘,我记住了。”
任箫yin有些怔怔的。
孟氏心里晓得,哪怕儿子再怎么聪慧知书达理,他从未接触过朝堂这些复杂事情,如何也没办法有切身的体会。
而唯一能教导他这些知识的父亲。
孟氏也不知丈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晏晏出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争吵?
恐怕不是,应当是陛下刚刚得权的时候。
也是那时候,孟氏对于丈夫一直坚守的“忠”有了不同的看法。
“娘不想让你变成你爹那样的人,他对一件事看中的可怕。”
孟氏不想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可到现在似乎也非说不可。
“跟他成婚这么多年,我反倒是越发看不懂,若是哪日和离,也算是对我他都好。”
“娘,您不是……很爱爹的吗?”
任箫yin看得出来,父母的只争吵渐增加,属实是不符合外界对他们琴瑟和鸣的评价。
只是他自己想不到,问出这个问题后,肋骨理所当然的感觉越发明显。
理所当然什么?
父亲母亲观点不合,反倒是分开更好。
任箫yin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他不明白,那样一个胭脂盒都能被母亲收藏这么多年,甚至是看着颜色一点点变得暗淡,都舍不得用,满屋的妆发首饰里还能独占一格,那明明便是真真切切的情了。
“人是会变的,箫箫,就像娘也会离开你一样,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娘不用你做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事,你只要顺和一生就好。”
这样凝重的话题,母子两个人到底没再谈下去。
任箫yin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那些事情还是不断在他的脑中互相碰撞,直至转化成两句话。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
父子亲,夫妇顺。
任府封闭的大门开了,任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本章中引用了《三字经》,其实带了一点我自己个人的理解在里面,而且为了贴合文章的剧情,这个意思不是很准确,看看就好,不要当成真的
陈景是年号,不是封号哈,就跟文安是一样的意思,所以叫他陈景帝叫的是年号不是封号,只能说我还是比较疏忽对了。
纵不住
任齐少见的直奔留芳阁而去。
按照他先前和孟氏恨不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趋势,不是有什么宴席,必是二人参加,可不是能少见就少见。
更别说他来者不善的气势了。
也不知他们两个人谈的什么,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任齐才是满脸Yin云的离开了留芳阁。
二人昨日争执的是何内容,无人知晓,只是二人火气上来,院里院外的奴役都听见了。
“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