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多了,臣只是奉旨行事,皇后娘娘正位中宫品阶要高于您,理当得多数,陛下送来之时,并没有明面分付臣,究竟谁多谁少,臣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之于陛下许诺,娘娘应该去找陛下索要,娘娘如此盛宠,想必不会连一件狐裘都求不来。”
任箫yin说完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以至于他和项惠妃之间,一时看不出谁主谁客。
倒也不怪,项惠妃妃阶三品,任箫yin官至三品,可不同于她,任箫yin代的是丞相之职,领的是六部三司,有权和无权比起来,哪还有那么多顾虑?
“大人说的有理……还是本宫唐突了。”
项惠妃纵然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法明面上反抗,毕竟这是前朝官员,不是皇帝,要是落了个私通的罪名,她的好日子岂不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既然娘娘要这么说了,那臣也就不打扰了。”
东西送完了,事后怎么慰藉美人,那是陈景帝的事情。
皇后还需敬畏几分,项惠妃则不然。
这也是为什么敢对项惠妃这样的态度。
两个人的品阶相当,叫她一声“娘娘”那是看在陈景帝的面子上,真要论起来,谁也比谁高不了多少,又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别的不说,就算他有项惠妃这么一个女儿,到了御前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行礼。
项惠妃又不像别的秀女一样,是经过了嬷嬷两三月的调教,才送入宫中作妃,直接从自己待着的地方县一下子接到天差地别的宫中,别的不说,宫里的规矩绝对还没学完,叫人看了不少笑话。
她又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会直接为难人,她也是要为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考虑的。
到也会着路。
任箫yin回到自己帐中。
她身上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乍一闻觉得陌生,再细细回想就不觉。
可不就是他们好陛下的上代宠妃竹南妃嘛,也不知她哪儿找来的宫女,从妆容打扮到仪容仪表,甚至细节到生活喜好,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竹南妃的影子,不用说,她本就生的娇艳动人,现在又笼上了一层旧人的味道,可不叫陈景帝更加怜惜。
她倒也甘愿,一辈子笼罩在别人的Yin影下,走着别人走过的血路承载自己的富贵。
痴人说梦罢了,宠妃宠妃,有貌而无德,离妖妃可能也就不远了。
祸国殃民,怎么只能一个昏君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莫致之
起风了。
任箫yin明明人在帐中,又没开帘,怎么还会感受到风呢?
话说有理,起风是外面起风,里头的风是人带来的。
任箫yin猝不及防的被这股冷风钻入胸怀硬你逼着他咳出声来,手上的茶盏差点儿泼出来,好一刻才罢休。
任箫yin用袖子捂着嘴,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站着直立,没有一点自己身为下属的自觉,见了上头主人家还不行礼。
不过他又不是任箫yin的人,拿的不是他的俸禄,也不为他办事,确实没必要听他的。
任箫yin缓过神来,慌忙中借着自己咳嗽,将那封信收窜在袖中:“父亲近来身子可好?”
来人要问的问题,被他卡在了喉咙里,也只能先回答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大公子放心好了,老爷近日身子安康,大公子子还是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任箫yin低头不语,来人见了到也没说什么,只是执行主人吩咐自己的命令。
“老爷听说,陛下前些日子遇刺,是三皇子挡了一击,才幸免于难。”
“是。”
又来了。
任箫yin无奈叹气。
就算人不在身边,凭着先帝的这一群得力助手,任齐也能随时随地强加他的意愿。
来人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在开口时,像是换了个人,换了种语气。
“听说那日公子是候在边上的,三皇子和陛下本都可以安然无恙,还望公子能秉行自己辅君之责,持官之道,才不枉费陛下圣恩,不枉费老爷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