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齐扬给阿寒讲了木棉城花会习俗,比如白天戴花枝逛花庙、走花桥,晚上看烟花放河灯等等。
本意是想着阿寒挑一两个有兴趣的带他去,没曾想阿寒都想去,齐扬拗不过,只好带上面具,领着阿寒走了。
两人下楼,正好看见苍舒、夏衍之二人在靠窗的位置品茶看景。
“苍舒先生、夏衍之。”阿寒走了过去,向二人打招呼。
苍舒冲阿寒点头微笑,夏衍之冰山脸依旧,阿寒是已经习惯了。
“你们二位是要出去吗?”苍舒问道。
“嗯,我和齐扬要去花庙,你们要不要一同前去?”
苍舒没做多想,放下几文钱在桌上,起身道,“好啊,据说木棉花会逛花庙可是一大习俗,当天更有二十四女子代表一年二十四节气在花庙上香祈福,我想应是很盛大的场景。”
于是乎,几人便决定去花庙瞧瞧。
路上行人颇多,四人两两前后走着,生怕一不留神便走散了。
花庙是终于到了,但是不巧的是二十四女子上香祈福已经结束,阿寒觉着有些可惜,齐扬在一旁安慰道,“无妨,明年再来就是。”
阿寒心想,觉着也是,便又傻呵呵开心起来。
几人来到一卖驱邪求平安物件的铺子跟前,齐扬拿起一个穿了桃树枝的红绳看了起来,桃树枝上简单地刻了平安二字。
“这多少钱?”齐扬问道。
商铺老板伸出两根手指,“两文。”
“齐扬,你要买这个啊?”阿寒凑近问道。
“嗯。”齐扬应了一声,掏钱给了商铺老板,然后看向阿寒,说道,“把手伸出来。”
“嗯?”阿寒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伸给了齐扬。
齐扬抓过阿寒的手腕,将桃树枝红绳给阿寒戴好。
“你送给我的?”
齐扬点头,“嗯,保平安。”
“谢谢。”
一旁的苍舒看了,抬眼和夏衍之对了一个看戏的眼神,然后掩面轻笑。
夏衍之依旧没反应。
“不如我们也买些东西做纪念。”苍舒说着,从怀里掏出钱袋。
突然,一个人影跑过,那人影过去之时带着一股劲风,苍舒凝着眉头,转身那人已消失。
苍舒回头低眼一看,手上空空如也,钱袋没了……
“衍之。”
夏衍之淡淡点头,转身追去。
“怎么了?”阿寒一脸茫然。
“没什么,碰见了老鼠而已。”苍舒说道。
齐扬看破不说破,看着苍舒觉着好笑,然后带着阿寒继续逛起来,苍舒跟着他两身后,倒生了些不自在的滋味。
到了花神堂,齐扬、阿寒、苍舒三人上了香,出来之后,就看到夏衍之左手拿钱袋,右手提溜着小贼。
苍舒一笑,笑容有些危险,他拿过钱袋,“到花庙后头,找个没人的地方。”
“啊!我错了!我不敢了!”听这人叫的吵闹,夏衍之从怀里掏出黑色面巾将那人嘴塞住,然后抗在肩上跟着苍舒后头走着。
阿寒在齐扬身后小声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齐扬回道,“这就是那个老鼠。”
“哦……”阿寒长长哦了一声,刚才在看齐扬给他买的桃树枝红绳,还真没注意到有这一茬。
几人到了一僻静之处,夏衍之将那人扔在地上,顺手将塞嘴的面巾拿了下来,面巾上沾了男人的口水,夏衍之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将面巾扔了。
齐扬嘴角抽笑了一下:冰山脸竟然有了情绪,新鲜。
“啊啊啊啊啊!来人啊!杀人啊!花会节杀人拉!”男人嗓音不好听,这叫起来更是聒噪,夏衍之面色有些不耐烦,抽了匕首抵在男人喉头,“再叫!杀!”
齐扬:更新鲜了,夏衍之竟然说了三个字。
地狱罗刹的脸也不过夏衍之此刻这种模样了。
男人立马闭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夏衍之,又瞅瞅苍舒。
“我……我错了,这钱袋子都给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
“有这么好的功夫,做什么不好,何故要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苍舒问道。
“生活所迫,无可奈何。”男人正色道。
齐扬听了,戏谑道,“听你说的正气凌然的样子,可不像生活所迫啊。”
男人瘪瘪嘴,很不情愿地说道,“钱都给你们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公子,你这么说,总觉得像是我们偷了你钱似的……”阿寒软软地说了这么一句,他习惯了柔和待人,这么说话,已是极限。
“偷人钱这么横的,你倒是第一个,你越不愿意说,我便越是好奇,你这有手有脚,有功夫,偷钱图什么?”齐扬凑近那男人,上下打量了遍男人,“穿着也不寒酸啊!”
男人嘴硬,就是不说,齐扬冷笑一声,“你竟然不说,那我便把你当我仇家来寻仇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