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然让薛明夜有些不解:“如故,为何你觉得现在授剑为时尚早?旁的人教导弟子,很多都是在筑基期就让弟子与本命佩剑结契,而我为了想多锻炼小秋与夜来才延迟至他们结出金丹,以便他们能够更好地驾驭佩剑。”
言下之意就是此时已是最好时机,再拖下去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虽然不知晓师弟的用意,但子夜来生怕薛明夜被君如故说动,于是赶紧开口道:“师尊,其实我也觉得是时候了,旁的剑修基本都有了专属于自己的佩剑,好像整个宗门里仍未结契的剑修只有我和应秋两人。”
薛明夜点点头,“没错,而且我早早就为你们俩选定了佩剑,之前要不是因为夜来你被迫随楚苍一起离开,那时我就准备替你和小秋举行授剑仪式了。”
然而,与此事无关的君如故却仍是坚定道:“师尊,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子夜来简直想使个咒诀让他闭嘴了,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询问他道:“师弟,那试问你可否给我们一个理由呢?”
深深看了他一眼,青年依然低声重复那句话:“现在不是时候。”
面对他的固执,薛明夜头疼地叹了一口气,“如故,因为你并非剑修,所以不能理解这其中的重要性,这也无妨。但此事终归要提上议程的,你若当真有什么建议的话可以等想清楚了再和我说,我也是会考虑的。”
说罢,他似是感到疲倦,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
出了薛明夜的洞府后,应秋第一个质问道:“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止师尊给我们授剑?难不成你是眼红吗?那当初干嘛不跟着师尊一起修炼剑道。”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君如故只道:“我并没有眼红。”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应秋越想越来气。
沉默半晌,青年这才缓缓道:“师兄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不会阻止你。”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而就在应秋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子夜来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君如故的意思。
师弟对薛明夜讲的那句话......该不会仅仅针对他一人吧?君如故只是不想让他取得佩剑?
想到这,他遂找了借口让应秋先回去,自己则拉着君如故去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准备好好审问他一番。
“师弟,你刚才让应秋想做什么就去做,所以在师尊面前讲的‘现在不是时候’的那句话,难道不包括他吗?”子夜来紧紧盯着那双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端倪,然而他到底没能成功。
与他对视片刻,君如故总算是点头承认了,“子夜来,你不能结契。”
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子夜来勉强问道:“为什么?师弟,你若是想阻止别人干什么事也得先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否则谁知道你的想法。”
君如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低声道:“那不是你的剑。”
茫然地看着他,子夜来彻底愣住了,直到对方转身欲走时才回过神,“......等等!师弟,你说话也要说清楚啊!”
可之后无论他再怎么问,君如故都像是顽固的石头一样,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那不是他的剑...?子夜来翻来覆去想了好久,只想起上一世虽举行了授剑仪式,但他与应秋都没来得及与佩剑结契就叛出了延天宗一事。
可是君如故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啊?
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子夜来仍在不解。
见他回来了,应秋也赶紧问道:“子夜来,君如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弄清楚了吗?”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子夜来只得叹了一声,“我敢保证,就连师尊也不一定能知道师弟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何况我呢?不过应秋你不用担心,他说的那句话只针对我而已。”
应秋闻言更郁闷了,“他怎么还是这样?这个君如故究竟和你有什么仇怨......还是说是因为你不记得那个赌注,没有听从他的差遣所以才让他生气了?”
他不提醒,子夜来都快忘了那件事了,“这倒不至于吧,师弟还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在师尊面前说出那种话。”
顿了顿,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师弟也并没有特别讨厌我。”
毕竟重生后的君如故可谓是“改头换面”,对待自己的方式也变化了许多,更遑论他们两人连那种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要让你来成为赌注了。”听了他的话后,应秋眉头紧锁,“不讨厌你的话,为什么还要这样呢?除非......君如故其实是喜欢你?!”
他只是近乎调侃地随口一说,谁知却让子夜来吓了一大跳,脸也蔓延起了可疑的红色。
匆匆忙忙吹灭蜡烛后,子夜来强装镇定道:“别猜那么多没用的了,快点睡觉吧。”
这欲盖弥彰的反应让应秋怔了怔,疑惑顿时就更大了。
又过了几日,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