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蓝御,你太天真了,我玩腻了,没意思。你以为我跟你谈恋爱吗?别闹了,我爸公司早破产了,咱俩出去玩花的钱,你以为哪儿来的?早我就跟杜哥好了,杜哥你不知道吧,我姘头。你还记得那一阵我一到周五就逃课,你还问我去哪儿,我说我妈给我找一老师教我托福?骗你的,我跟别人早就好了,看你好玩逗逗你。你找我干嘛?昨天晚上没操够?你操了我三次都没够啊,要不你就进来,我跟杜哥正玩着,他倒是不介意加你一个,来呀,你不是挺喜欢我给你舔吗?一块儿?”
蓝御的手还拉着吴冉的胳膊,随着吴冉的话捏的越来越用力。吴冉吃痛,想把手抽出来,蓝御被挣的一愣,随后就松开了手。
“你要是不玩就赶紧走。”吴冉回了头,留给蓝御一个后脑勺,说,“别神经病一样说什么不上学不出国,出国不是挺好。”话还没说完,吴冉突然改了话头,转而说到:“你去哪儿打工啊,挣了钱先把这些日子花我的钱还我,嫖娼还得给嫖资呢,不过看在你那儿大,弄得我舒服的份上,可以打折。”
蓝御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他觉得吴冉好像在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得快要忍不住了,可是还是听见吴冉说:“滚吧,改天我想让你操我了,会找你的。”
然后呢?蓝御突然想不起来了,他需要酒,很多很多酒,于是他说:“老崔,把你的酒拿给我。”
冯子彬这会儿正抱着蓝御的上半身,蓝御一开始倚着他诉说,说着说着越来越低,渐渐就躺在了他腿上,这会儿裤子都给他哭湿了,心也是。
冯子彬是个正经的gay,国外五年,他对蓝御不是没起过心思,但是后来处成了哥们儿,主要是两个人型号打架,也就算了,还有蓝御的家世背景,这份心思就更没了,如今听到蓝御的往事,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但是对吴冉的恨意倒是空前的强烈。
崔一鸣也嘬着牙花,给冯子彬倒了一杯子底儿的酒,俩人虚空中碰了个杯,各自喝了。蓝御还没有要到酒,哼哼唧唧的数落着:“给我酒,老崔,子彬,给我酒,哪儿去了,混蛋们……”
说着说着,这位就睡着了。他们仨一块儿上学创业,呆了七年多,看着蓝御这样喝醉的时候很少,这会儿看他醉了,也就不再打扰他,一人抱头一人抱脚把蓝御弄到床上去,空调调好了温度,盖上被,俩人就下楼去了。
被蓝御这么一搅和,冯子彬也就没回去上班,文创公司那边他们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在经营,冯家自己的产业里,冯子彬谋了一个职务,也是这两年的事儿,想着在长辈面前多少显示一下自己的才能,虽然说靠自己创业不愁吃穿,也不愿意家里这一摊就放弃了。崔一鸣倒是不怕那些个,他老爹的产业不给他也不知道给谁去,他倒是想找个人跟他争家产,可是老崔先生洁身自好,连个富豪标配私生子都没有。
俩人在楼下酒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也说蓝御也说公司的事儿,又吃了晚饭,快到10点了,楼上那一位才睡醒了,但还是很醉,让酒保弄了三大杯番茄汁,喝完,冯子彬跟崔一鸣说:“走了,我找人送我们俩回去,你也休息。”
到蓝御家的时候,屋里还亮着灯,冯子彬从蓝御裤子里翻出一把钥匙,捅进去开了门。一打眼,客厅沙发上睡着一个人。
吴冉听到声音瞬间醒了过来,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薄毯,这会儿看见有人扶着蓝御进屋,第一反应是过去把人接过来。可是他一起身,毯子就滑了下去,露出他一身细白皮肉。有这些年的经历,他倒是不怕让人看,但是在蓝御的朋友面前这样,又有一些羞赧,赶紧抓着被子在身下随便裹了裹。
冯子彬看到吴冉,眉头大大的拧了起来,也不假他的手,把蓝御从门口送到浴室里去,开了热水,嘱咐他先洗个澡,然后就大踏步出来走到吴冉面前。
吴冉还站在原地,看到冯子彬怒气冲冲走过来,下意识就想跪下,尚来不及跪,冯子彬已经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男人打耳光不像女人,用的是实打实的力气,而且一个男人打另一个男人,不是拳头锤不是上脚踢,而是打耳光,这就实在有很多侮辱的意味在里面了。
吴冉被打的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就跪在了地上,身上裹得毯子也就随之散开。
“烂货。”冯子彬说。
吴冉低着头,双手握成拳,哆嗦着,到底没有动,也没有回嘴。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冯子彬没有顾忌,其实就是蓝御在,他也没打算顾忌。看着吴冉不着寸缕跪着,他转过身坐在旁边吴冉没睡过的单人沙发上,用鞋尖在吴冉下腹的性器上点了一点,说:“我知道你是从sex&blood出来的,会伺候吧?舔。”
看着面前冯子彬的皮鞋,吴冉觉得浑身脱力,他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舔鞋尖,其实已经是一个很温和的命令,可是这个人,他能够搀扶着喝醉的蓝御回来,就一定是蓝御的朋友,而蓝御正在浴室洗澡,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又不可思议,这让吴冉自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