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了一小块酱牛rou蹲下身喂给二宝,那块rou二宝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还没怎么品出味道就已经入了肚。
埋头舔着他的手指,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
“不可以,二宝要少吃带盐的食物。”
二宝眉心延伸出的一点黑让他像极了一头狼,还是一头在同族面前占了不少好处的大肥狼,rou嘟嘟shi乎乎的鼻子蹭着他的手指,他搂着二宝的大脑袋,在它的鼻头上慢慢悠悠地亲了一下:“乖,一会儿就能吃晚饭了,你弟弟呢?”
俩圆眼珠瞬间变得有光度起来,二宝嗷呜了一声,冲进客厅里把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的蓝猫拱醒,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猫儿细细地喵了一声,便被大狗用门齿衔着后颈的皮rou,半拽半拖地进了厨房。
三宝一副生无可恋到懒得挣扎的模样看着汤匙差点被吓掉的樊绰,他连忙狗口夺食把蓝猫抱进了怀里,樊绰呼噜着它的毛,问:“怎么不揍臭哥哥,嗯?”
已经成功发腮的三宝的大胖脸缓慢地舔着主人的手指,喵呜了几声。
“你俩要乖哦,等我做完饭,咱们一起等爸爸回来。”
牛rou汤炖煮得差不多了,樊绰拿来汤匙从锅里盛了一点品尝咸淡,忽地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酒吧里,男人温柔地用塑料勺盛了一星冰凉的酒水,涂在青筋纵横的手背虎口处,伸到他的唇边,他心如明镜,知道这是在引诱他。
但还是忍不住跳进了诡计多端的猎人陷阱。
男人将他欲擒故纵的猎人身份掩饰得很好,从来不像自己这样单纯且露骨。
他把案板上油亮的面团分成大小相等的剂子,又揉成长条,就等男人下班回家,给他扯成细细的面条,做一碗香味浓郁的牛rou面了。
夜里天色微凉,他打开窗户让冷风进来透透气,空调不自然的风气缓慢地消散,他抱着蓝猫在客厅的灯下写着暑假作业。
饱餐过后的蓝猫慵慵懒懒地躺在他的怀里,连身子都不想翻。
而终于满足口腹之欲的大狗,就躺在他脚下的地板上,懒洋洋地吹着风,樊绰就势脱了拖鞋踩在它的身上,一边用脚心给它按摩肚子,一边享受着短暂的惬意时光。
门口的电子锁声响了,男人冷着脸走了进来。
他恍然间觉得耿景的气场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会边换鞋子边与他攀谈当天的课业,但今天不一样了,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仿佛任何对他投以深情的目光都会在他周身凝结并迅速垮掉。
落在地板上,嘲笑着自己的无知。
“爸爸?”
他并没有得到回音,直到有Yin影覆盖上他,骤然间他的身体也好像在这三伏天里冷了几个度,无情的大手猛地掐上他的脖子,如同诡异的藤蔓一般缠绕上,并死死地捏住。
茶几上的课本翻腾着掉在了大狗的身上,狗子惧怕似的挺身离开,就连怀里酣睡的三宝,也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吓跑。
男人刻薄的嘴角提起一丝弧度,猩红的双眼就像染了鲜血一般,冷冷地盯着他,毫无由来的狰狞之意捆缚住了他的身体。
喉间最后一抹压抑的声音,原本想问他饿不饿,最终也变成了痛苦的呜咽,肺部的气息急剧地消耗,他憋红了脸,四肢胡乱扑腾着推搡身上的人。
眼前不断发黑。
直到有薄凉的嘴唇亲吻上他的嘴角,喉间的手指才有了片刻的放松,原本抵在男人胸前的双手,被他铁铸似的手压在了耳边。
双腿也屈辱地张开,被他严丝合缝地用大腿顶着压在沙发上。
“耿樊绰。”
“呜啊……”
“你是我的,耿樊绰,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你只能是我的。”
喉间是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后带起的呛意,掠夺的唇舌似乎并不想给他喘息的时间,他不得已咽下反呕似的呛声,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甘心地被他扫荡自己柔软的舌头。
口腔里的津ye被他吸得滋滋作响,yIn靡的水声让他的耳根也红了大半,他艰难地腾出一点空间,悄声问他:“爸爸,您喝酒了吗?”
唇间香浓的酒水味道泛着一点苦涩,许久才得到了男人的回答:“微醺。”
樊绰的四肢都被禁锢着,只能讨好地舔吻他的舌尖,先让他绷紧的心弦放松下来,没曾想男人会继续在他耳边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宝宝,看着我。”
看样子他的意识还是有点清晰的,但是自己也不能放松警惕,有时候人喝醉以后,谈吐也会与常人无异,他曾经就将男人喝醉后说过的话当了真,原以为他会一直待自己好,其实睡醒后他就忘记了。
原本被锁在耳边的双手,蓦地被他抬高,单手按压住他两只细腻的手腕,下巴被他空出来的手箍住,舌尖如同幽魂似的,在他唇缝里不停地徘徊,留恋,鼻息间的热气均是被酒熏染后的。
带着一股迷人的醇香。
他难堪地盯着在他身上不断索取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我是你的。”
樊绰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