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樊绰扔了没有吃完的方便面桶就去找他们的大巴,期间那个同住的东北大哥专门给他送来了止吐药,他说了谢谢,就着矿泉水吃了,头晕才减轻了一些。
他们离开服务区进入威海市内附近的公园,下午又被拉去酒店里吃海鲜,樊绰看着满桌的贝类,咬着嘴唇,还是离席了。
夜色悄悄地蔓延,在寂静的路上,樊绰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空气里氤氲着shi润的因子,遮住了盛夏的燥热。
他按着导航,找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家酒吧,或许还没有到真正狂欢的时间段,里面人不是很多,他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看着周围各色男女在舞池里扭动着躯体,昏暗的环境里,灯光扫在每个人的身上,都能觑见他们不一样的秘密。
荷尔蒙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升腾。
面前的男性侍酒生擦完最后一个杯子,抬眼问道:“想喝点什么?”
“有什么可以推荐?”
侍酒生打量了他一番,正欲介绍几款,然而老板从旁边匆匆走了过来,对着他小声耳语。
其实樊绰也很少进这种场合,但见侍酒生在另一个人的耳语下,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很快就道:“不好意思,我该换班了,您可以等下一场的值班生为您服务。”
樊绰理解地点了点头。
第26章 乖孩子
吧台后的酒柜上,琳琅满目的各色酒瓶,盛着或清澈或浑浊的ye体,瓶身上花体的字母让人失去了对它应该有的好奇,樊绰在四周逡巡,新的侍酒生迟迟不到,让他已经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一阵脚步声响起,吧台出入口挡板撞击的声音,身边女孩和同行人的低呼声,“这个侍酒生有点帅吧?”
新的侍酒生站在了樊绰的面前,来人穿着极易被炫目且在场上游移的灯光染色的纯白衬衫,打着这种环境里不明颜色的领带,以及外面包裹着他身躯的周正马甲。
酒色迷离中,唯独他一身冷香,冲进了樊绰快要被熏得迷迷糊糊辨不清味道的鼻间,当他竭力在昏暗环境里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他试图从吧台上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挣了两挣,发现手的主人并没有要放自己离开的意思。
他硬着头皮转回身,上翘的嘴里用齿缝研磨出一句低低的,“放开我。”
男人与他仅仅隔着一个吧台,天花板上的镭射灯又将它绚烂的灯光投了过来,眼见这个人冷冷淡淡地垂下眸子看着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开始解系于他脖颈的领带。
“宝宝,今晚这个酒吧被我以你的名义包下了,所有人的账单都由我来付款,听话点,不要做出太幼稚的动作。”
樊绰不太懂他话的意思,也学了这么多年语文了,耿景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又有些迷糊。
一块还带着男人颈间温度的领带布覆上了他的眼睛,他的视线瞬间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原本不觉嘈杂的环境,如今视觉蒙蔽后,别的感官,触感都被无限放大。
他嗅到了领带上耿景特有的冷香,手已经被松开,他却因那人之后的一个动作而软了双腿,再也提不起逃跑的兴趣了。
身旁的女孩们一阵接着一阵的惊叹,大抵都是些夸侍酒生的话,他听到有冰块落进杯中的声音,铁器与玻璃碰撞的声音。
他忍不住掀开领带去看,男人正在盎司杯中倒着酒ye,到达某一刻度后,他便将盎司杯用食中二指夹起倒入盛满老冰的玻璃杯中,反复几次,将他手边的几款酒多多少少都放入了一些。
男人拿起铁制的长匙,顺着玻璃杯的内壁搅动着混合的橙红色酒ye,樊绰闻不出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只觉得有些纷杂,最终将其全部倒入之前用老冰镇过的另一个高脚杯。
樊绰全程都在注意他灵活的手指,即便光线再过黯淡,他也可以从记忆里填补出有关于男人手指形状的空白,又细又长,唯独关节处比较分明。
他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紧抿的嘴角,与昨晚他泄愤时,在他喉结处留下的青黑牙印,由于他低着头搅拌酒ye,如今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块。
男人取来一个塑料小勺,在高脚杯中的酒ye里盛了微末一点,用手掌托着送到嘴边品尝了一下它成品的味道,樊绰像是被什么迷住了心神似的,喃喃道:“可以让我也尝一下吗?”
其实耿景不说,樊绰也知道这一整杯的酒都是自己的,但他依旧执拗地说了一句:“可以吗?”
耿景的眸色变得深沉,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了最浓郁的夜色里,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两下,肌肤上的牙印形状也随之发生了一星变化,他淡淡道:“可以。”
只见他重新取了一个小小的塑料勺,将盛出的一星半点的酒ye涂抹到了他右手的虎口处,眼里倏地出现了最迷人的色彩,声音也变得蛊惑起来,将手伸在了樊绰的唇边,循循善诱道:“舔舔。”
樊绰单手抓着男人的领带,迟疑地凑上前嗅了两下他手背上虎口处的水光,慢慢地伸出嫩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