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逸呈没回答:“之前在后台你们也说悄悄话,上台了还说不完。”
“她挺聪明的,那天很早就提醒我余陶不太对劲。”
尧逸呈盯着景随:“她后来有没有问你那天倒底怎么回事?”
“问了。”景随看一眼手机,“刚刚就在问。”
尧逸呈沉眸:“景哥不要跟她多说,虽然储存卡销毁了但我们也没有铁证,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景随放下笔,坐正面对着尧逸呈:“我知道,我没有跟她解释,但不是因为不相信她,我们还是朋友。”
景随话音刚落,电视里刚好传来路琦梦锤死郜乐家皮带丢失时间的一句话:“中午就是郜哥去收我们的行李的吧?那时候都还戴着呢,郜哥你也太不长心了~”
这句话说出来,无论东西是不是郜乐家自己放的,但能确定它离开主人时间在中午或者之后,如果景随能成功祸水东引,那这个时间就给网友提供了很大遐想空间。
“哦。”尧逸呈扯起嘴角微笑,“这就是红颜知己么,针不戳。”
尧逸呈目光移到别处独自神游,景随拿起笔在他面前的桌沿上敲两下,“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跟你解释。”
尧逸呈立马看过来,俩眼睛都是好学,就算没有准备他也要问出个一二三:“余陶要栽赃你,肯定会在夜煞放东西的环节放个其他的。当时眼罩也被指认出来了,你怎么确定余陶放的不是眼罩而是桃片?一旦昧东西昧错了,那皮带可就成你红颜知己的锅了。”尧逸呈顿了顿,对当时发生的一切开始真正地感到有趣,不觉凝视着景随,“你更倾向眼罩是别人的还是认为桃片就是余陶的?这是很高风险的投机,景哥。”
景随嗓音低沉:“我不能都是极度地肯定吗?”
尧逸呈眼睛微张而后迅速沉静下来,像是彻底投入这场博弈,全神贯注地地等待景随放出筹码。
“眼罩是路琦梦的。”景随拿笔头轻点着桌子,“不是她作弊提前告诉我……你不是说我们俩话很多么,正因为我跟她说了很多的话,所以我确定了一件事,”景随从旁边扯来一张草稿纸,边说边飞快动笔,“她是深度的相声爱好者,我说的所有段子她都接得住。”
尧逸呈看着纸面,景随几笔在其上勾勒出了一个眼罩的样子。
尧逸呈仔细端详:“在我看来这眼罩很普通,但是,应该有特殊的地方是只有你能看出来的吧。”
景随靠着椅子,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它真的很普通,无论从样式、颜色、质地来看都是大众的款,但就是这么普通的眼罩,却只有一个地方才有,而且是外面买不到的。”
尧逸呈洗耳恭听。
“这眼罩是去年某相声专场的伴手礼。”景随将草稿纸放在两人之间,慢慢在其上又加了几个数字,“眼罩是一个出名段子的产物,当天就演了那个片段,现场满打满算只能坐500人,官方后来说,他们只做了600个。”
景随收回手耸耸肩:“没有人会专门走二手买这么一个普通的眼罩,能有的都是铁粉。”
尧逸呈彻底了然了,他不禁问:“景哥有么?”
景随摇头:“我那天在拍戏。”
尧逸呈笑着竖起大拇指:“没去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景哥也是铁粉。”
景随没理他,在纸上写个二,然后绕着它画圈圈:“第二个问题,也是聊天聊出来的。”
尧逸呈原本仔细在听,却不小心注意到景随盯着纸面的全然淡然冷漠的目光,一种懒散的、运筹帷幄的自信从他的姿态中透出来,让尧逸呈感觉到强烈的心悸和不可逃离的吸引。
他喜欢景随自信自负的模样。
“聊天?”
“余陶在台上几次找我说悄悄话,他自己没察觉到,他的气息带着很浓的桃子味。”景随无声地勾起嘴角,“那个桃片的确香味持久,难保没人注意到过,我必须要让所有人都染上同样的味道,这样他就不会是特别的了。”
电视传来的声音中,余陶正此地无银地询问景随桃片是不是他的,却又碍于游戏规则不能提前自爆,当时,他一定六神无主、心如火燎。
景随又笑了下。
节目进行到归票环节,由于前情太曲折迷离,大家毫无头绪只能把无辜的周靖和郜乐家推上了审判台。
这时,景随已经做了他能做全部,他和节目后台都知道桃片才是余陶放的,后台如果站在余陶一方选择当场公布实情,那么景随只能把节目和余陶捆绑在一起卖了,要费很多事,但是当时景随没在台上显出一丝慌乱。
实际上,后台公布眼罩和皮带找对了的时候,他心下松了口气,他已经确定,能够控制后台的人,不是敌人。
相反对于余陶,听见后台的话后,也立时确定了对方是他的敌人。
所以在大家都欢呼庆祝的时候,只有他突然变了脸色,而后主持人继续问道夜煞的真实身份时,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忽然暴走跑到一旁大声质问工作人员,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