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怂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唯唯诺诺道:“请帝君恕小仙鲁莽,还未行礼,这婚帕是万不能揭的”
净居宫宫墙外一条彩带也没挂,要不是身披婚服的罗喉计都走来,完全看不出此地在办喜事。婚礼流程结束后他经仙娥引路,先行入了洞房。
帝君在殿前应谢宾客还需很久,不能让圣尊忍饥受渴,仙娥们按规矩端上糕点与茶水,就排着队退下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罗喉计都终于不用再忍,他拽掉头上的婚帕,长舒口气后开始脱身上的婚服,婚服是按照南天圣尊的身量裁的,穿在他身上太紧,根本透不过气。
羲玄听从罗喉计都的安排,一直躲在屋里等着。
“您可算来了,人在这呢”羲玄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指着书架后说道。
是罗喉计都让他把昏迷的南天圣尊用捆仙绳绑住带进净居宫,为防患于未然他给自己和南天圣尊都吃了无患果,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藏匿气息。
南天圣尊此刻正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无助的扭动,辱了他尊贵的身份。可惜他嘴巴被勒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反抗声。
罗喉计都伸指划断粗布,给他说话的自由。
南天圣尊一得解放,就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敢如此对本座,本座定要你死无……呜!”
罗喉计都对准他的腹部狠踢一脚,把那些难听刺耳的话都踢了回去。又抬起南天圣尊的下巴,危险的说:“南天仙族不过是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又有何惧”
南天圣尊痛的额角冒出冷汗,语气中的锐气消减不少:“你……你究竟是何人?本座与你无冤无仇”
羲玄很有眼见,接着话柄对罗喉计都行了个礼:“魔尊,那晚辈先告退了。哦对了,榻上有本画册是司命星君让晚辈转交的,他说请魔尊务必要看”
“本座知道了”
目送了羲玄,罗喉计都又把目光转回到南天圣尊身上,夹杂着挑衅。
“你就是罗喉计都?你给本座喝了什么东西!”南天圣尊醒来发觉浑身无力,他中的根本不是迷药,而是一种无形的毒。
“难道是黑色曼陀罗?”知道了罗喉计都的身份答案也不难猜,魔煞星之所以被三界忌惮,不仅是因为他无边的战斗能力,还因他诸多的特别之处,其中包括黑色曼陀罗,是只有魔煞星才能滋养出的魔花,它会吸食修为,不止是他,任何一个仙者都逃不过此毒,轻者昏迷失力,重者命丧黄泉。
“看来你不算笨,介于你的身份本座还在里面加了修罗血增强毒性,只是气味被曼陀罗掩盖,才没让你觉察出来”
“呸,妖魔果真是卑鄙无耻”
罗喉计都讥讽道:“你借琉璃盏合谋暗算本座,难道就不是卑鄙无耻”
说起这件事,南天圣尊惊觉离奇,柏麟当初借琉璃盏是为封住魔煞星的心魂,按理罗喉计都不应该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挟持本座想做什么?你与柏麟帝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罗喉计都懒得再废话,两指并拢点在他的颈侧,封了他的声xue。
“今晚就让你知道,本座与柏麟是什么关系”
柏麟心中不爽南天仙族的贵胄,面上总归要过得去,在陪过几巡酒后,醉意有些上头。
“羲玄殿下,你来迟了”他凤眸迷离耐人寻味,晃悠悠的把手中的酒杯递过去。
“先罚一杯”
羲玄接过酒杯,上前搀住他道:“帝君,您醉了”
“我没醉……嗝,本君怎么可能醉……”柏麟不自觉的靠在羲玄肩上,挥着袖子否决道。
这明显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柏麟帝君,您都这样了,等会可别误了洞房啊”南天仙族的其中一人说着,还和同伴们交流个嘲弄的眼神。
“不哪里会误了,帝君连我们尊上都抱不起来,这进了洞房谁在上面还说不定呢”
“哈哈哈哈哈哈”
腾蛇听了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嘶!闭上你们的臭嘴!”
“天界的人都这般没规矩吗!”
腾蛇一脚踩着桌案,撸起袖子就要干架,气冲冲的吼道:“依老子看你们南天仙族才是没有教养!”
“请各位稍安勿躁”羲玄看不惯南天仙族的作派,对着那些公然羞辱帝君的贵胄们,不咸不淡道:“各位上仙堂而皇之的刁难帝君,言辞粗鄙,自以为是为圣尊出气,然而众说纷纭,流言蜚语终将都会落在圣尊的头上,今后世人又会怎样看待南天仙族”
方才还气焰旺盛的贵胄们,这下是一声不吭了。
羲玄又对气鼓鼓的腾蛇道:“劳烦神君送帝君回去”
床榻上铺着的是凤纹云锦,还有一对以金丝为面,上等软玉镶框的玉枕,整体颜色素净,又不失雍容华贵。
罗喉计都拿起放在枕旁的画册翻开,表情一顿,立马又将画册合上。
想必司命是费了番功夫才寻来禁物给他借鉴,况且要进行实践就不必忸怩作态,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