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放下。
他揽着贺沢诚的肩膀,神情温柔,语气柔和地劝酒道:
“再喝一杯吧,诚,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喝个尽兴吗?”
贺沢诚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晃晃地端起了酒杯,和夏油杰碰杯道:
“好吧,最后一杯了,我不想再喝了。”
然而夏油杰又温声诱哄着他喝了五六杯。
伏黑惠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变得越来越醉的贺沢诚,又看了看戴着墨镜、双手撑着下巴轻笑着看着两人的五条悟。
奇怪了,五条老师为什么不阻止他劝酒?
他刚这么想完,就听到贺沢诚撒娇一般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夏油君,我、我喝不了了,我已经、拿不起杯子来了。”
贺沢诚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软,还带着种shi漉漉雾蒙蒙的醉意,让在场的几人听得一阵心跳加速。
夏油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他揽着贺沢诚,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拿不起杯子?没关系哦~”
说着,夏油杰就把他一把抱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膝头,拿起酒瓶对准了贺沢诚在灯光下泛着水光的唇瓣,慢慢灌了下去。
“喂!”伏黑惠皱起眉头,刚想制止,却见到夏油杰怀里的贺沢诚朝自己望了过来,伏黑惠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卡了壳。
贺沢诚躺在夏油杰臂弯里,眼神迷茫而清澈地朝他看了过来,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像是对各怀鬼胎的几人的心思完全的一无所知。
金发金眸又容貌昳丽的他因为这种相貌,天生就有着一种圣洁又纯洁的感觉,而此刻的他却无力地任人抱在怀里灌酒。
他迟钝地吞咽着灌入口中的酒水,头部无力地微微后仰,露出了他白皙而修长的脖颈,而上面小巧的喉结,正随着他一无所知地配合着施暴者缓慢地上下滑动着。
无法吞咽的酒水争先恐后地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水红色的唇瓣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贺沢诚一副天真又迷茫的模样,配合着他被酒水打shi的衣襟,那副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十分能勾起人的破坏欲。
而向来乖乖牌的伏黑惠也不例外。
伏黑惠现在有一种很想要破坏些什么的冲动。
他不想要摔桌子摔椅子,也不想要和最开始的那个酒鬼一样摔酒瓶。
他想要……
伏黑惠垂下的睫毛慢慢抬起,看着贺沢诚被弄得乱糟糟的样子。
他想要破坏掉这个人。
说不上来是那天的梦影响了自己,还是梦本就是自己潜意识的体现。
雨天伏黑惠试图委婉地掀起一角,狡猾地以退为进的冲动表白,或许是梦的影响,又或许是自己本来的愿望。
而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伏黑惠是个遵从实际的人,那些哲学化的人生思考与他无关。
就像小时候的他渐渐不再思考伏黑甚尔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人渣,而是静默地接受了伏黑甚尔不会再回家的事实一样,伏黑惠也没有纠结他对贺沢诚的欲求原因。
他只需要知道,他确实想要得到贺沢诚,疯狂地想要得到他就够了。
夏油杰捏着贺沢诚的下巴,指尖像挠着一只猫儿一样,如同若有所思般轻轻挠了挠,看着贺沢诚仰头看着他的雾蒙蒙的眼睛,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夏油杰不同于任性肆意的五条悟,也不同于贺沢诚的任何一位前任,他做事很讲究情调。
他会笑着吸一口烟,然后在白色的烟雾后声音低沉又温柔地跟你调情,明明近在咫尺又不让你看清他的脸,等你能看清他的时候他又会带着笑意亲吻你的耳朵。
这种富有情调、忽远忽近又撩人的狡黠就是夏油杰惯常的模样。
此时夏油杰正慢慢地吻着贺沢诚,他吻得彬彬有礼,先是慢慢舔吻对方的唇瓣,直到对方慢慢松开了唇瓣,才缓慢而大胆地深入,撩拨起对方的舌尖。
夏油杰这如同表演般的吻法让饭店里一瞬间静地落针可闻,众人都在屏住呼吸,看着被他吻着的金发青年如同盛开了一般渐渐变得绮丽动人。
伏黑惠则是眼神一阵晦暗地涌动,他发现叫夏油杰的这个人,对贺沢诚的了解似乎也不输于五条悟。
他太过于了解怎么撩拨贺沢诚了。
而五条悟则是直接红了眼睛,他一把摘掉了墨镜,紧紧盯着贺沢诚脸上浮现出的承受不堪的表情,冷冷道:
“夏油杰,把他给我。”
一点也没有了贺沢诚出现前的友好。
夏油杰轻笑着抚了抚贺沢诚柔软的金发,慢慢道:
“悟,吃独食可不好。”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像两只恶狼一般划分起蛋糕的归属,完全没把年少的伏黑惠放在眼里。
伏黑惠猛地站了起来,对两人沉声道:
“五条老师,夏油老师,这样贺沢哥醒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