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在第二天清晨揣着兜溜到了廉水生家,他以为会看到满地的行李跟包袱,结果墙边儿就俩行李箱。
王航走到卧室,廉水生又在睡觉,还是习惯性的趴着,王航坐在床边,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廉水生裸露的背,“醒醒,起来搬家了。”
“这特么才几点啊…” 廉水生挠了挠大腿 ,撑着身子坐起来点烟,他眯瞪着眼,抽一口吐一口,“你帮我把这房子租出去吧,今儿咱把冰箱写字台拉走,还有床跟风扇,剩下的不要了。”
王航倒在毛毯上,脑袋枕在廉水生腿上,他点了点头,“后天中秋节了,也不知道我爸回不回来。”
廉水生哀声叹气的在床上一顿滚,“啥时候粽子节啊,压根儿就没有好吃的月饼,也就我妈做的酥皮儿鲜rou月饼好吃。”
“酥皮儿鲜rou月饼?跟rou夹馍有区别吗?我妈做的八宝粽子特好吃,等她下次做的时候给你拿点儿,快起来搬家吧。” 王航将脑袋拱进毯子里,里边儿一股子洗发水儿味儿。
王航站起来要往外走,廉水生肚子里的坏水开始运转,他猛地窜到王航背上,“老实点!别尥蹶子!驾!”
家具压货车吱吱作响,廉水生靠着梨树喘着粗气,“你二叔这车行不行啊,跟个老头儿一样。” 王航把立着的冰箱捆好,笑着打趣,“要不别用它拉了,咱俩把这些家具抬到你家。”
俩人把家具搬到时已经中午了,廉水生坐在楼梯口从兜里掏出根儿烟,刚点着王航就伸手要 , “给我来一根儿。”
“最后一根儿了,我懒得再卷了。” 廉水生把手攥成拳头,对上王航的嘴,他手指夹着烟猛吸一口 ,凑到拳头的另一端给王航渡了口烟。
廉水生一脸坏样儿,“我有洁癖,不想跟别人抽同一根儿烟。”
这口烟含着也不行吐出来也不行,王航想着刚才廉水生近在咫尺的脸,又长又垂的睫毛,累的微红的脸还有鼻尖儿上的汗,越琢磨越(se)(qing)。
王航弓着腰站起来,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急慌慌的要往卫生间跑,廉水生神色一僵,一把拽住王航,“你至于吗,我又没亲你,怎么还想吐了?”
“我撒尿…憋不住了…” 王航挣开手往厕所里走。廉水生把烟叼在嘴里,含糊着打趣道:“尿的时候把窗户关上,别冻着鸟!”
等王航解决完生理问题廉水生都靠着那张破沙发眯上了。王航拐到隔壁街上买了六个rou夹馍,丧眉耷眼的提溜着往回走,王航犯了难,原先跟廉水生住一个小区好歹能经常串个门儿,现在他搬到这儿总不能死乞白赖在廉水生家里赖着吧。
他觉得自己得想个Yin损招。
透明的塑料袋,黄澄澄的牛皮纸,酥到掉渣的烧饼皮儿,还有飘着香味儿的rou。王航把塑料袋的俩带子挂在廉水生俩耳朵上,廉水生紧闭着的眼慢慢睁开。
“香不香?应该跟你那酥皮儿鲜rou月饼差不多吧?” 王航瞅着廉水生那模样呲着大牙直乐,“你瞅你这傻样儿。”
廉水生打着哈欠把挂在耳朵上的袋子扯下来,咬一口香个跟头,“凭什么你那儿有四个rou夹馍我这儿就两个啊?” 廉水生伸手抢过一个rou夹馍,一脸嘚瑟的舔了两口。
中午饭就用rou夹馍打发了,廉水生撑的不行,手呼噜着肚子,“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啊。”
“你一年四季就没清醒时候对吧?”
木地板被王航拖的发亮,屋里的破家具跟杂物终于被清理干净,廉水生看着空旷的客厅,一时找不到容身的地方,他把风扇冲着地吹,脱下背心儿趴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王航扔完垃圾刚上楼就看到了趴在地板中间的廉水生,中午的太阳照着他光裸的背跟小腿,风扇呼呼的吹着他细软的头发和松垮的短裤,王航扒了背心儿顺势躺下,脑袋垫在廉水生腰间,就着廉水生呼吸的起伏睡了过去。
王航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脸被风扇吹的冰凉,他翻身找到处柔软温热的地方,他伸手摸索着,如愿以偿的找到那双细腻笔直的腿,流氓似的一乐,手伸进去立马就把腿圈住了。
廉水生最后是被压醒的,王航脸贴在在他的屁股蛋儿上,手伸在短裤里环着他的大腿,廉水生翻过身把王航踹醒,“你他妈什么毛病?老摸我腿干什么?”
王航脑袋不轻不重的磕在木地板上,他半睁着眼睛,瞧着廉水生阳光下微怒的脸,睫毛的倒影跟压出红印儿的脸蛋儿,他的眼神儿迷离表情迷茫,王航轻声说道:“我可能真有点儿毛病了…”
“嘁,你小子不是Jing神病就是思春病。” 廉水生边解裤绳儿边往厕所走,厕所门吱呦一声半掩着,清晰的水声响起,王航两手挠着头皮,这特么不勾引人么…
廉水生又系着裤绳儿出来,他把风扇关了,看着坐在地上的王航问道,“哪有卖便宜家具的?” 王航抬头瞅了眼廉水生系着裤绳儿的手。
他心里烦闷的厉害,他想理所应当的呆在廉水生家,却又找不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