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瑶台之上,有一面可映照欲念之镜,名【幻情】。据传,妄论人、神、魔,可映照三界贪嗔痴爱,所求所念所不得。非但灵妙无比,且令人所畏惧。
在初为武神之时,他曾得缘照过此镜。然而镜中空空,无一物可见。那时,同行诸仙皆啧啧称奇:可见子龙的确心思纯真若处子,无牵无挂,无欲无求,世所罕见一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自此,武神再也不曾见过这面镜子。或许是他没有机会,然而更多的理由,是他不敢见、不愿见。镜中的答案已在他心中,无需印证,然而仙缘滔滔尘缘茫茫,镜花水月,皆为虚影。既然已知求不得,何必自怨自艾,自求烦恼?
他一向心思通达,想明白这点,于是甘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漫长无边的时间中,满足了这看似永恒的相伴。
天司就在他眼前,如何巧笑倩兮,一双眼睛弯起,迷人,夺目,他只是望着,就脉脉出神。
「子龙?」天司笑着唤他的名字,而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为此羞赧,惭愧,微微敛目颔首。
「我要回去了,」天司的笑意与揶揄太过昭示:
「难道你不送别我吗?」
因情生怯、因情生怖......他怕他不知道,可他更他知道!
他是他最可靠的左膀右臂、难道要因为自己龌龊的欲念、轻佻的私情毁于一旦...?
他不能,只能深藏心思。
他欣赏他、他仰慕他、他喜欢他.....他爱他。
可惜,等他明白这点时,已经太晚、太晚......
武神第二次站在【幻情】前,正是神魔大战后的第三百年。
在这百年中,他浑浑噩噩,如行尸走rou。
他的胸膛被掏空,他的心脏不再火热,不再为谁跳动。如果不曾动情,不曾知道爱、不曾经历爱,或许他可以释怀...他所爱的人不再,他不再会爱人了。
在天界漫无目的的游荡中,不知不觉,他已经站立在【幻情】之前。
我会看到什么?我能看到什么?我的欲望,仍旧是空泛的一无所有吗?
这名高大英俊的失意武神,走近,看到了镜中的朦胧,那是一团难辨形状的迷雾,时而聚,时而散,渐渐幻化,成为一个美妙的侧影...
武神惊愕...继而狂喜。
他的手掌,抚摸上那虚渺的镜面,恍惚若抚摸爱人温柔的脸颊..此刻,那镜面不再是难以越过的界限,他穿过它,感到自己进入了镜中...
那是他魂牵梦萦、夜夜梦回的场景...
天司的侧影,仿佛是一株洁白的琼花,美丽无匹。
天司抬起眼睫,似笑非笑,轻轻一瞥,勾魂摄魄,妖异非常。
他嗫嚅着,哽咽着,几乎要因这失而复得而落泪。天司冰凉的掌心,抚摸他的脸颊,他握住他的手,注视他的脸庞,目光片刻也不愿离开...
「你想我吗?」他听到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再临。「你想要我,对吗?」
「我...」还未等武神开口,那张美好Jing致的面庞,已经贴近了他,亲昵无间。天司的唇瓣薄削而温凉,先是触碰他的嘴角,而后是干涩的唇瓣。他在主动亲吻他。这样的温柔让他喘息、动容,他朝思暮想,甚至不敢想象的场景在此刻变为现实。他被这偌大的幸福淹没,天司从未这般柔情缠绵。他抚摸他的背脊,手指穿过他杂乱的发(他真的已经太久无心修剪),像是安慰他、奖赏他的等待与苦楚。他还是等到了他。「子龙,抱我,让我成为你的...」天司喘息着,在他滚烫的耳边呢喃。镜中的幻影这样引诱他。武神英俊的面庞上满布汗珠,脖颈上青筋毕现,他在忍,在搏斗。他的理智和欲望,在此刻争夺控制.....占有他,然后让他为你而哭泣、流泪,一个声音这样怂恿;不,怎能如此,尊敬他,爱护他,怎么舍得伤害他分毫?另一个声音这般制止。
那凉爽如水的手指,已经缠上他火热的下身。哪怕是最坚定的战士,最勇猛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天司的身躯,雪一样清凉,水一般柔情,舌尖小小的,舔舐武神下巴上,颈上shi润的薄汗。赤裸的肌肤,露骨地磨蹭、渴求。
「子龙、子龙,我是你的,来,把我弄坏吧...」
「不、不可...」
饶是他闭目握拳,抗拒着,他的身体,却屈服于爱欲,溃难抵抗。天司柔软的身躯,就如同神话中魅惑人心的蛇,缠绕着,爱抚他身体上坚实的、麦色的肌rou,柔弱无骨,百转千回。他们的身体,在违背一方意愿的情形下,仍旧深入地结合了。就如同木棍嵌入了最合适的楔子,那一刻,双方都得到了无上满足、至高的欢愉。天司呻yin着,在他布满薄汗的健壮身躯上起伏,美艳无比、yIn浪不堪。rou体拍击、水声靡靡,节奏越来越快,力度越进越激烈,直到顶峰的最后一刻,天司骑在他身上,完全吞入那根坚硬饱满的银枪,情ye四溅,冠头险些顶破小腹。天司完全坐在了他的性器上,满足且痛苦地喟叹。大腿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