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计女士看向祁酌,语塞无言。
她又看向自家儿子:“他……”
计沉心知祁酌是故意的,无奈对计女士道:“妈,你听我解释……”
“计沉,你性取向不是、不是……”计女士震惊又无措,“正常的吗!”
计沉见她情绪倒也不激烈反感,刚想开口便听计女士讷讷道,“也难怪,这孩子长得这么俊……”
祁酌一听,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计女士看看计沉,又看看祁酌,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忙道:“你们忙你们忙,妈妈去给你缴费,对缴费!”
她说完拎包就走,只留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待计女士走后,计沉看着他笑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呢,祁医生?”
“祁医生”三个字计沉说的很慢,又带着笑意,听的祁酌耳痒又心烦。
祁酌本想借这事让计沉难堪,不料他母亲竟是那种反应,祁酌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烦躁地握了握拳,转身就要走。
计沉叫住他:“祁医生,等出院你来接我啊。”
他说的懒散又欠揍,祁酌咬紧后槽牙,狠狠瞪他一眼。
计沉也不惧,心间反倒生出些兴趣。
这表情……有趣又好看。
导致他都有杂念了呢。
在医院的日子漫长且无聊,祁酌自走后就再也没来看过他一眼,反倒是计女士来了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他和祁酌什么时候认识,现在又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计沉脑中一片空白,哪知道这些事,便推诿过去。只是计女士不甘好奇,曾私下找了祁酌好几次。
祁酌烦不甚烦,又不可能对长辈发脾气,便只好来找计沉。
“能不能让你妈别来烦我?”
说这话的时候,祁酌浑身戾气压都压不住。
计沉主要是伤了头和手,在医院待了几天已经可以下地走路。见他暴躁计沉也不在意,只倚着窗沿没骨头似地看他:“谁烦你你找谁啊,和我说有什么用?”
祁酌心道要找计女士有用的话他也不会来找他了,但想到这事的确是自己作出来的,便压着气走了。
向计沉示弱,他还不如去死。
待满一周的时候,护士总算来告知计沉可以出院了。
计沉不能洗澡,身上难受的慌,他早就想回去了。
祁酌是他的管床医生,他不来亲自说想必是心里还恼着。计沉思虑一番,在计女士接他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
他去的时候祁酌正坐在电脑前写病历,察觉有人他也只看了一眼,见是计沉脸便拉了下去。
计沉环抱着手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祁酌侧影道:“祁医生,你家在哪儿,晚上我去找你啊。”
祁酌对计沉的厚脸皮唾弃且不屑,闻言不耐蹙眉道:“你有病?”
“情侣间同居不是很正常?”计沉扬眉笑道,“还是说……你想去我家?”
计沉的无耻让祁酌又一次刷新了对这个词的认知,他忍无可忍道:“你知道我当时只是为了让你难堪,而且你自己也不确定我和你是不是那种关系。计沉,揣着明白装糊涂很好玩吗?”
计沉站直身子朝他走去,面上看不出喜怒,直到了祁酌跟前,他才笑着弯腰:“好玩啊。”
祁酌脸黑如锅底。
计沉继续道:“想必祁医生也听过一个词——‘雏鸟情结’,你是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算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现在我对你也有了几分兴趣。”
他凑近祁酌颇为秀气的耳廓,压低声色道:“祁医生,不如我们以假乱真?”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及颈侧,祁酌不太自在,却被计沉的话搞得心头火起。
“我并不想跟你玩这种幼稚且无聊的游戏,计老板。”
他说的咬牙切齿,计沉却丝毫不为所动:“你对我怀有恶意不是吗?如果真想报复我,不如用感情?我可是很乐意的,祁医生。”
不等祁酌回答,计沉便转身往外走:“三天后,你不找我,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