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叫陆弈景的小孩儿的出现让一切都脱了轨,我萌生了疯狂的想法,事情往着不可控的方向奔去,我却乐此不疲,事后甚至为之心生感激。
我知道他是因为杜思君的环切手术,他看到了我家小兔子的身体,不知为何我会心生嫉妒。我用赤裸的视线给他的身体洗礼,属于我的只能被我看到。
在一定程度上我对他是有感激的,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与杜思君睡在一张床上,我们同床共枕相拥而眠,我的心头涌上一阵不可言说的安心感。他将我当猫薄荷,我却将他当安眠药,那天晚上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依靠酒Jing和药物入眠,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这样也不赖。
那天放学我像往常一样去接他,我将车停在了离校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陆弈景的小孩儿,他也想拥有杜思君。我看到了,他牵着杜思君的手,他碰到了我的东西,杜思君的手需要消毒,陆弈景的手应该被剁掉。
我以为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但下一秒我却见到了与三十年前重合的一幕,杜思君亲在了他的脸侧,陆弈景回之以飞吻。我看见了,杜思君脸上是带笑的,他的眼睛怎么能容下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他怎么能对着除了我以外的人笑得那么开心?
为他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我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孩,他居然大言不惭承认了,说得那么理所应当。我不喜欢他的心里有别人,我想标记他让他彻底属于我,我需要一个明显的印记告诉所有人,他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得触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想要标记他占有他的想法,或许这源于我内心该死的占有欲。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杜思君解释我的想法,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在躲他,我让林祈去处理他申请免考的事宜。但是杜思君且将我打了一个猝不及防,他要搬走,搬到我看不到他的地方去。
我无法为自己的想法与行为作出解释,我的兔子生气了,我只能用干巴巴的语言无力的文字挽留他,一遍一遍质问他是不是要离开我。兔子的心被我伤透了,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伤他一千自损八百。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脆弱的人,我极其缺乏安全感。杜思君就是安全感本身,离了他我便陷入危险禁区。
所以我选择去追逐我的安全感,我偷偷去训练馆看他,享受从他身上偷来的安全感。
但是我却看到他去牵别人的手,陆弈景一定是故意的,他设法让杜思君陷落,让他压倒在自己身上,我的小兔子太天真了,他对别人笑。
直觉告诉我他们在谈情说爱,他们在对视,眼里容不下别人,怎么可以,他的眼里只能有我。
我看见了杜思君脸上洋溢的笑容,跟陆弈景在一起真的那么快乐吗?离开我就那么开心吗?
我偏不成全,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就算是待在我身边哭我也不要你在别人身边笑。我偏不给你自由,我本质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小人,自私到想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自私到想要他此生只有我一人,他要为我私有。
我的灵魂向往自由,杜思君就是最大的自由,追逐他就是在向往属于我自己的自由。
于是我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囚禁他,标记他,占有他。
占有他,标记他,囚禁他。
我狼子野心,我孤注一掷。
结果是我落荒而逃。
比赛的前一晚我看到了朋友圈里俱乐部负责人的动态。明天是杜思君的比赛。我还在为自己产生的想法感到荒谬可怖,所以下意识想要逃避,我为自己编织了一个蹩脚又永不过时的理由──工作忙。
我知道他们每次比赛之前都会合照,我能在动态圈看到,我的小兔子。
陆弈景靠在杜思君的肩头睡觉,为什么没有推开他?杜思君你为什么又在看着他笑?脖子上的吻痕是他给你种上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杜思君你是同性恋吗?那你为什么不能也喜欢我?
我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夜晚没有睡过好觉了,在别人看来我肯定沧桑得像个垂死旅人。我想李觅寻求帮助,让她替我遮盖掉脸上的痕迹,营造一张完美的假面。
与此同时我也向她倾诉。
“我很多天没有睡好了,上次睡觉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我有过一次完整的睡眠,在医院的时候,我抱着他一起睡。他像是小时候放在我房间里助眠的那只小狗玩偶,准确来说他是我的安眠药,失去他我过不好睡不着。我太想将他据为己有了,我甚至想要将他制成标本一辈子都抱着他睡觉。他生来就是专属于我的私人安眠药。”
“杜昀,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或许你可以试着给自己奖励,用借口让他每周一次与你共眠。”
“为什么不是每天?”
“是药就会上瘾,时间久了你会戒不掉。”
“我需要你帮我,成为那个借口。”
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