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肚子的疼痛,然后又用了不少时间把自己收拾利索才勉强硬撑着离开了学校。回家的路上他停车买了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嗷嗷叫着疼把药揉匀在了淤青的肚子上。
“真他妈的晦气,见一次伤一次。什么圣诞老人送的天菜,送的打手吧是,还他妈的专打我自己!”
一仰身子直接砸在柔软的床褥上,这个休息日被这么一翻折腾都已经快傍晚了,他心里憋闷的厉害,身上哪哪儿都不舒坦。肚子被上了药之后,疼貌似减轻了,也可能是刚才揉药的时候给疼麻了。眼角上还存着点疼出来的眼泪,一眨眼就滑进了发丝里,鬓角shi乎乎的感觉让肖禾更加烦躁,蹬着腿挺着腰在床上发泄式的狠狠扑腾,拳头在身体的两侧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砸的床垫砰砰响。真的气得不轻,自己怎么就让一个小了七岁的小兔崽子欺负了!七岁啊!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对方不过就是个受Jing卵!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对方可能还挂着鼻涕呢!自己和帅哥第一次滚床单的时候,对方可能正在家写小学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呢!就这样一个小崽子,面对自己拽的要死,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在那样的羞辱下还能硬?!!要不是怕疼,他真想给自己下面那不争气的rou条也砸两下子。
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兔崽子,给我等着!不但人要睡到手,心也得给你捏爆了!这么想着肖禾就逼迫自己沉静下来,开始为这场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的复仇,认真筹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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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小公园的夜色很好,河面上平静如镜,在月色下映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就像眼前路灯下的少年人,那一双灼灼的双眸,李盛泽拉着他的手,在掌心缓缓搓揉,就像在撩拨着他心上的软rou,那看着他的神情,和办公室里那个被笼罩在金色光芒下的少年一样,深情而宠溺。
“我发现我可能爱上你了。”
肖禾看着这样的少年,心里猛的悸动了一下,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他归结为被美色所惑。他扬起下巴甩开男孩的手,勾唇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来。
“爱我?你也配?爱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看着男孩惊讶受伤的表情,肖禾心中暗爽。
旁边的树林中走出几个男人,有高有壮,气质各异,风格多样。但哪一个看起来都样貌不凡。
“你看到了吗?我从来不缺人,对你我也就是玩玩罢了,爱?也就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会认真。你跪下求我,也许我也能偶尔想起你来了,也宠宠你。”他和他们当着男孩的面搂搂抱抱,甚至亲吻在一起。
男孩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看着他们。刘海的Yin影遮住他眼中的情绪,肖禾看不清,但直觉让他脊背发凉,心里有点毛毛的,可是年长者好不容易挽回的那点尊严可得硬着头皮继续撑......
突啦啦啦啦啦啦——
什么声音?
肖禾和那几个男人朝着发声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李盛泽半张脸都藏在Yin影里,Yin森诡异,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听起来像是某种马达。
男孩的手缓缓露出,声音更响,就像在耳朵里面轰鸣一样,肖禾的心都要被突突出来了。一把沉甸甸的电锯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金属锯齿在剧烈的抖动下晃得人眼花。
“你......你干什么?”一个油头粉面的西装男惊的有些花容失色,第一个反应过来,询问的声音都掩饰不住颤抖。
其他几个人表情也都凝重了起来。
“李盛泽你疯了,哪里来的电锯,快放下!”肖禾心理素质还算好的,自己的场子总还要撑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难道还敢伤人不成。他绷着嗓子眼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严厉。
可是男孩什么都没说,举起了电锯。
周围惊声四起,一片混乱,惨烈的嚎叫配上皮rou和衣料被割开的恐怖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血腥气充斥在恬静优美的河边小路上,把这个幽会的圣地变成了恐怖的屠宰场。
肖禾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还站在那,更不明白周围的那些家伙怎么都没能逃生成功,明明李盛泽只有一个人。他都不敢往地上去看,紧张的满身都是汗浑身都忍不住的抖动。
少年终于把除了他俩外最后一个能发声的活物解决了,然后甩了甩电锯上的血水,一步一步朝着肖禾走过来。肖禾想跑,可是腿就像钉在了地上一样一动不能动。男孩终于走到他面前,伸出血淋淋的手摸上他的脸,感受着他打颤的牙齿,然后嗤的一声笑了,那么一张英俊完美的少年的脸,此刻的笑却让肖禾觉得是那么Yin森可怖。
然后男生什么也没再说,举起了那个依然震动着的留着鲜血的电锯,在整个世界都是电锯轰隆隆的巨响中破空而下。
“啊啊啊!!!”
肖禾抱着被子猛的坐直了身子,真丝睡衣被汗水浸透了,他的锁骨初仿佛还有着梦中那种真实被电锯割裂开的剧痛一样,手忍不住伸过去颤巍巍的揉了揉。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当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毫无逻辑的噩梦之后,松了一口气。这个梦也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