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冯凭原收起油纸伞,拍下半身水珠,远望着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湖水,长叹了口气。他是回乡来祭祖的,父亲被朝事所牵,脱不开身,于是今年便是他独自一人归来。走在shi漉漉的青石道上,行人匆匆,偶有叫卖清明稞的小贩走过。那是本地的特产,是用鼠鞠草同糯米一道碾碎了,加水搓成球状,包些腊rou、腌制的芽菜,拧紧了口,放在蒸笼上蒸熟的。
他一直不怎么喜欢那股气味,少时不大愿意吃。现在却生出了一点兴致。冯凭原走了上去,正要问怎么卖,就见两名少年人相携,快步跑了过来,同那小贩嚷道:“多少铜子?”
说话的年轻人相貌极美,艳得惊人,竟让见惯了美人的冯凭原都怔住,痴了几许。可少年瞧也不瞧他,只拽着身侧的同伴道:“咱们运道真好,才说呢,就看见有卖。汝光,你要吃几个?”他语气轻快,嘴馋的样子更添几分稚气。
“汝光?”冯凭原想起了这个字。他没记错的话,此人今科是名落孙山,不过清流徐大人特意挑出他的文章,大加夸赞。他叫宋桓,表字汝光。
父亲评他是个格外不识时务的,还说若非今年这一科是他为主考官,怕是宋桓就要进殿试了。而且,看徐大人的样子,显然对他极为满意。冯凭原也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远远地瞧过那么一眼,是个端方如玉的君子模样。他以为自己并不记得此人长相,现在却渐渐浮现出几分相熟的姿态来。那么应该确实是他。至于这位殊丽,却不知是谁?冯凭原有些好奇,没有当即离开。
宋桓看了一眼伫在旁侧的冯凭原,微微欠身笑着问道:“这位公子也是来买果稞的?”
随着他的话语,宁良玉才注意到这个陌生人,也点头笑了笑,十分随意地去攀宋桓的肩。他们共撑一柄伞,少年肩膀处落满了水珠,像淋shi的猫一样晃了晃脑袋。
“家弟无状,让公子见笑了。”
冯凭原也笑起来,胡乱应道:“哪里哪里,令弟朴拙赤诚,实在教人羡慕。”
相互寒暄一番,也就无话可说。宁良玉并不关心眼前的冯凭原,当即伸手去抓宋桓的袖子,娴熟的掏出一只钱袋子来。他狡黠一笑,落在旁人眼里,好似只得意的狐狸。
那兄弟二人买了五只,用油纸包住,正要离去就被冯凭原叫住。
他撩起袍子上前几步,刻意不去看那抱着吃食的少年人,对宋桓问道:“我看公子实在有几分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知今年三月,公子可是在京师?”
宋桓愣了愣,反倒是旁边的宁良玉替他答话,“不在!”
冯凭原这下无话可说,尴尬地挤出一点笑。他是阁老家的公子,即便在京师,也没人能这样给他脸色瞧。倒是宋桓拍了拍宁良玉的脑袋,踌躇了一会儿,道:“不才未能登科,曾下榻京中半月有余。只是,实在不记得见过公子。”
“兴许是我看错了,”冯凭原讪讪道,眼尾却在扫旁边蹙眉的少年郎,眼睛睁得很圆,两颊气鼓鼓的,似乎觉得他戳了人家的伤心事。
宋桓告辞后,就带着少年离去了。两人着一样布料的衣袍,乍看之下,很容易被误以为是兄弟。
冯凭原知道自己会很快在殿试上看到宋桓。毕竟朝中为了平衡势力,父亲与清流一脉,每隔三年便会交换主考官的位置。凭着徐阁老对他的赏识,来年登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三年后的春天,他在殿试上看到了宋桓,也看到了那个美貌少年。原来他叫宁良玉,也原来他们并不是兄弟。
金樽清酒,丝竹声声。堂上的君王却是百无聊赖,心里正在想宁良玉,也不知道方槐调教好了没。他咂摸着下颚,看着座下莺歌燕舞,觉得皆是凡俗,无趣得很。膝上趴着的名十五岁的童子,皇帝前两日给人开了苞,后xue松软,尚能弄上一弄。可这童子固然玉雪可爱,知情知趣,曼妙有余,却始终少了一丝什么。
也不知他的宁卿如何了,是否还是那么冷若霜雪呢?
宁良玉正在剧痛中苦苦挣扎,自从方槐发现他的女性尿孔之后,就开始折腾那处。每日灌上一大桶香汤,又堵住他的Yinjing与谷道,雌xue也塞了角先生,然后用金针反复戳他米粒大的小rou眼。
针孔细小,出血也是星星点点的,好得快又磨人。宁良玉被他来回灌得小腹鼓涨,恍若妇人怀胎三月,脬处好似要炸开一般,憋得他难受。
偏偏方槐还召了两名黄门,拿孔雀翎羽在他私处搔刮。痒意酥麻,更是雪上加霜。
他的文章当然背不下去了。长睫颤抖,眼角不断滚落泪水。他此刻很后悔,后悔自己那一撞没有直接撞死,落到宦官手中凌辱调教。一身骨血都仿佛被那融融香膏侵袭啃蚀,纵然能活着走出这间宫室,他也再无法同从前一样了。翰林院燃灯修书的事情,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觉得恍若隔世。
媚药似乎变成了看不见的藤蔓,从他的雌xue钻进去,往浑身肆虐发作,教他整个人都化作一尊清艳yIn壶,只为摄Jing夺魂。
一袭香肌都浮上薄红。他双瞳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