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遇从浴室出来,拿了条浴巾随意围在胯下,那些挂在他麦色肌肤上的水珠只是被草草擦过,有几滴漏网之鱼顺着他沟壑分明的胸腹肌流下,最后滴入脚下的地毯消失不见。
如果陈竞此时在场,没准能认出来谭遇就是那晚对他施暴的强jian犯,毕竟他意乱情迷之中还胡乱摸了几下谭遇的腹肌和窄腰。
谭遇用吹风机把头发吹的半干,洗漱完毕打算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屏忽然亮了一下。
是陈竞发来的消息,谭遇有些意外。
陈竞:谭经理,想问问贵公司在B市的分公司3-6月还招会计专业的实习生吗[捂脸],是这样,下半学期我课比较少,想继续参加实习。
陈竞:能不能麻烦您给个分公司HR或者相关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呲牙],我去投份简历试试。
陈竞:不是我想麻烦您,我看了实习相关软件,好像没有招聘通道……
谭遇还以为这小孩怕得罪人又有点反悔,特意过来求自己给他一个实习机会,结果只是来问问地方分公司HR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样的话,陈竞确实又成了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
谭遇本来不想去耍手段,仿佛这样显得他不再冷静自持似的,尽管他有一百种方法让陈竞未来“不得不”来自己身边。
但也许他对自己游戏花丛的人生太过自满,不能容许自己对一副称不上多么出彩的rou体念念不忘,哪怕只有三天。
他催眠自己陈竞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却忍不住在一切回归掌控时沾沾自喜。
也许谭遇引以为傲的,堪称片叶不沾身的私生活,已经开始偏离曾经荒谬的轨迹。
他思索了片刻便回复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明早让人和那边打个招呼,你等着人事部的来联系你就行。
陈竞正躺在被窝里玩手机,看到谭遇的消息就立刻秒回。
陈竞:谢谢经理赏识我,也谢谢经理的好意,我自己按部就班投简历面试就好[握手]。
谭遇感到一丝厌烦,他能理解陈竞这种拘泥和小心,以及为人处事的谨慎,因为对于陈竞而言,确实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横亘在他们之间。
和那些给台阶就下的社会老滑头不一样,陈竞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选择,都带着未脱的稚气和青涩。
也许有上位者会欣赏这种莽夫般的志气,但那些人里不包括谭遇。或者说谭遇根本没把陈竞当成是未来可以招揽进公司的人才,而是一道可爱的甜点,他不介意随手往上撒点糖霜,却不乐意这个甜点不识趣地躲开。
谭遇突然有些好奇,如果陈竞知道他们曾经强迫下的肌肤之亲,是否会继续坚持“靠自己”,还是像其他人那样,跑过来索求回报,不管是钱,职位,还是权利。
毕竟他挥挥手,就可以给这个年轻人优于大多数同龄人的未来。
谭遇应下了,找人要了分公司HR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毕竟懂得照顾这小孩的自尊,远远比随手的施舍来的更感人。
陈竞入职的很顺利,他以为是他简历优秀,经验丰富,才能这么顺风顺水,完全没想过是有人在背后给他牵线搭桥。
工作第一天是三月一号,也是他开学第一天,他穿着正装,被郑重其事地向财务部的同事们介绍,安排在了一个靠窗的工位,一偏头,就能看见外面鳞次栉比的大厦,和楼下繁忙的高速公路。
恍惚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A市。
B市虽然不如A市,但好歹也是个较为繁华的二线大城市。
陈竞突然为自己曾经那些向往大城市的稚嫩想法感到好笑,自己在B市或许都不能讨到一份薪酬可观的工作,又如何在A市和那么多渴望机遇的年轻人们争抢呢。
这家公司是房地产公司,他不用再做审计的工作,只需要被其他同事带着和银行对接,或者做点誊抄凭证的杂活。
他的下班时间比在事务所早了很多,每天下午六点左右就能走,上司特许他有课的时候可以去上课,下了课再来工作,不过相应的,这部分的薪资要被扣除。
其实陈竞一周都没两节课,他还是习惯于晚上在单位加会班,看看前辈们塞给他的资料和笔记,了解更多他接触不到的工作内容。
有时候也会想想大三下老师推荐他们开始准备的毕设,偶尔写写笔记做做作业。
大概是三月中旬,他跟着办公室的姐姐们一块去开全体会议,她们好像很高兴,像极了任何有劲爆八卦的时候。
“小陈,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开会吗?”坐在旁边的同事姐姐轻轻碰了碰陈竞的胳膊肘,怎么也掩盖不住她眼里兴奋的光,“咱们换老总啦!”
“之前的总经理对大家不好吗?”陈竞有点摸不着头脑,习惯性眨眨眼睛,配上他清秀的脸,看起来无辜又有点可爱,很讨女孩子喜欢。
女同事像受不了似的捂住胸口:“小陈,公司里禁止卖萌!”然后随即解答到,“听说新来的总经理是总部的太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