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大团碎肉。之後起油锅,将拌匀了菜末跟蒜末的碎猪肉,徒手挖起一团,从虎口那挤出一团,再用汤匙抄截切断,直接下油锅。
将炸好的肉丸子捞起,滤油,再装盘。很快的就被一扫而空。呛香带辣的口感,还有刚炸好起锅的香气,单吃都是一种享受。理所当然的又收获了一波好评。
周一叹道:「少爷的手艺真的是好啊!」连自家少爷什麽时候学的,是不是真的在梦里学的,周一已经完全不计较了。
「掌柜的,觉得如何?大厨,你也说说。」封彦揉了揉肩,将绑带松了。赵琮发现封彦的右手微微发抖。
将手里的盘子放下,擦了擦手,按住封彦的肩。「你俩讨论出结果来再跟封大公子说,我先带他去上点药。」
「好端端的干嘛上药……欸,赵三,你这是干嘛!」封彦还在云里雾里,眼前一花,这才发现自己又被抱上了。
——欸,不是,上药的话也是自己的手要上药啊,那他干嘛抱自己啊?封彦有些傻眼。只见赵琮脚下生风似的抱着封彦直往二楼包厢窜,随便找了间没人的,直接进去。脚一勾,关门,那动作的流畅度,就好像他做过几百遍似的。身後周一嚷嚷着你想把我家少爷带哪去啊的吼声,瞬间从大变小,接着就听不见了。
封彦被放下来之後,看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小罐的药罐时,封彦更讶异了。这人怎麽会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袖子,拉上去。」赵琮小心的旋开盖子,开口说道。封彦没有闻到奇奇怪怪的药味,反而是一股木质香气。
「你这……确定是药,不是什麽奇怪的香膏?」封彦眼角抽抽,显然是有点不知该如何形容赵琮手里的东西。
「拜托,我受不了那种奇怪的药味,所以才加了檀香。这可是御医院院正大人亲自调配的疏筋活血膏,我啊,当过皇子伴读,有幸认识他老人家,才能跟他要来这东西。」赵琮嘿嘿一笑。
「你什麽时候……还当过皇子伴读了?」封彦现在对皇宫内的事很敏感,听到相关字立刻起了反应。
「小时候啊!」说着,示意封彦将袖子卷到肩,搁桌子上。看着眼前瓷器般白花花的肌肤,赵琮显然有点被晃得眼花;除此之外,还觉得鼻子一热。他吸了下鼻子,揉了揉鼻尖,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失态後,这才以指腹推了一层药膏出来。
「当伴读……当多久?」封彦轻声地问。
「从七岁,到十二岁。满十二之後就被我爹扔进西北军营,从最底层马前卒开始做起,一路杀到现在。」赵琮将药膏涂在封彦的上臂,然後开始以拇指、食指跟中指开始推。
封彦只感受到有些粗砺的指节不断的在自己的上臂来回的按压推,推到某些点的时候会酸疼。而这疼还颇强烈。封彦倒也没真的叫出声,也只是闷哼几声,最多吸气无声的呼喊。话虽如此,封彦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多了。
蹙眉、眯眼、抽嘴角、咬牙切齿……族繁不及备载。然而每个小表情,都让赵琮看在眼里,觉得特别有趣。
至於这触感嘛……虽然是透过了脂膏,但抓着细细的手腕时,那透过来的那种微凉的润感,他好想再多摸几下啊……赵琮连忙抑制住不断发散的各种想法,免得等会不好收拾。
「好了,这样你就舒服多了。手不抖了吧?」赵琮笑了笑,封彦活动了下手臂,感觉舒服多了,也不酸了。
「是舒服多了。不过……我好奇一件事。」
「什麽?」
「上药就上药,你……干嘛抱着我跑到这来?」封彦有些不好意思,耳廓泛起了红。而且……现场还那麽多人呢!这……万一他自己想歪了可对方没这意思,那就有点伤人了,封彦心想。
根据他上辈子的经验,赵琮很明显的,有追求自己的意思。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一两天的相处下来,说两个人算朋友嘛……也过於亲昵。
「因为,如果我拉着你的手,我力道也不见得会控制得当,怕伤了你。」赵琮说得很含糊,但诚意也还算够。封彦横了他一眼,看在他方才推按的技巧不错的份上,就当做暂时揭过好了。
「你先前说当过皇子的伴读,是哪位皇子?」应该不会是那位五皇子吧?
「三皇子。」赵琮眯了下眼,眼神变得深了些。「虽然不是最受宠的,却也不至於是被冷落得最厉害的。资质算不上平庸,却也没有特别好。」
封彦点头。「那你俩感情不错?」
「一般吧!算不上交心,只是偶尔会有些来往。」赵琮说道。「家规有云,不跟皇权有任何牵扯。当伴读是一回事,之後去西北大营,也没有很常来往。就是很一般的关系!唔,阿彦,你这样……是担心跟宫里扯上关系?」
封彦啊了一声,不置可否。「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会很麻烦的……」封彦歉然一笑。
「我懂你意思。」赵琮将药收好。「我家里也不想跟皇权有所牵扯,毕竟兵权掌控大半都在我们赵家手上,有心人的确会想拉拢。然而,目前也找不出比